可是正所谓树大招风,随着林学涛的罐头厂搞得风生水起,财源不断。麻烦也随之找上门来了。
这天,林学涛跟强子拖着满满一车罐头往县城往,在要上省道的小路口,远远地看见前方一大帮人站在路中间,光着膀子,嘴里叼着香烟,甚至几个手里还抄了家伙,看到拖拉机过来,却是一点也没有让开的意思。
强子只好把拖拉机停住了,熄了火。人刚刚走下车来,就被那帮青年后生给围住了。
“你是辛庄罐头厂的?”
一个平头光膀子小青年,上来直接就冲强子嚷嚷。
强子瞅了瞅众人,一个也不认识,心里直犯嘀咕,就说:“是,你们是什么人,有啥事?”
平头小青年就咧开嘴不怀好意地绕着拖拉机打量起来,那样子就像看着一碗肥肉。
“听说你们的厂子办得不错,挣了不少钱啊!可你们也太不懂事儿了吧?出来混,哪儿能不孝敬孝敬地主呢!”
强子就懵了,说:“啥地主?我怎么听不明白!你们到底是什么来历?”
“我们谁你不用管。你只要记着,这段路归我们管,你要想从这儿进县城,那就得交路费!”
强子听了这话,心里也琢磨到了个分,知道这些人是附近的小混混,那都是横行乡里的地痞,不好惹,就赶紧从兜里拿出香烟凑了上来,点头哈腰地给那几个小混混点上,嘴里不停地说:“各位大哥消消气,我们也是小本生意……”
可寻小平头哪里吃他这套,根本不接强子手里的烟,脚一抬,蹬在强子的拖位机上,锃亮的拖拉机上立即就一个黄糊糊的脚印子。看得强子心里直滴血。
“别跟老子磨机,一句话,交不交钱?”
强子心里一肚子气,嘟囔了句:“你们这也跟拦路抢劫有啥区别!”
“那就是不想交了!弟兄们,给我砸!让这小子长点儿记性!”
小平头一声令下,七八个混混一起涌上来,爬上后箱,对着你满满一车的罐头就是拳打脚踢,棍棒相加,听着不断传来的呯呯玻璃瓶子打碎的声音,强子心里疼得扭成一团,实在看不下去,大吼一声,冲进人群里,就跟那帮小混混干起来。
当然,结果毫无悬念,强子一个人哪儿能是七八个混混的对手,半车罐头被打得稀八烂不说,连人也没少挨拳脚棍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不知怎么才撑着拖着半车罐头回到了村子里。
闻讯赶来的林学涛看到满车的破琉璃瓶子和疼得哼哼唧唧的强子,心里怒火中烧,撩上那辆破单车就往乡政府跑去了,到了派出所,把情况跟民警一反映,哪儿知道派出所见怪不怪,例行公事地做了一番记录,就让林学涛回去,就是有消息了会通知的。
林学涛坚持要派出所带人跟自己去事发地,找那帮混混去,可派出所硬是不肯,说这种事儿太小,所里抽不出人手。叫林学涛以后躲着他们,看见就绕行得了。
林学涛气得一阵无语,灰心丧气,最后连联系方式也没留,转身跨上单车就往回冲了。
一路心情郁闷地回到家。妮子跟山杏就赶紧来问:“怎么样了?报案了没?”
“报案也没用,派出所根本不管哩!”
山杏叹了口气,说:“天高皇帝远,乡下小地方,地痞流氓多着哩!这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咱们普通小老百姓,胳膊扭不过大腿,没那能耐对抗那些地头蛇。”
可林学涛却偏偏不信这个邪,认为一定有办法,而且,那条路是厂里送货的必经之路,如果不把这事搞好,自己的罐头厂哪儿还能办下去!这些刺头,非得拔掉不可!
“我可不怕他们!再说了,这些小混混能够看得几个买路钱,想必本事也大不了哪里去!我看肯定有降得住他们的东西!”
林学涛咬牙切齿地说。
沉默了一阵,山杏忽然说:“妮子他哥不是在城里认识的人,路子熟么!涛子,我看不如请妮子他哥出面……”
林学涛心头猛然一震,山杏的一句话提醒了他。所谓大鱼吃小鱼,对付那帮地痞混混,或许真的只能以暴制暴。
可是一想起赵再成跟黑道中人的背景,林学涛的心里不免有些犹豫了,当初他办这个罐头厂的时候,就尽量避免跟妮子他哥扯上关系,可没想到,真摊上事儿了,他才知道,往往现成的规矩往往不再那么好使。
“都回去歇着吧!这两天咱先不生产了,停几天,小混混拦路的事儿,我来想办法!”
林学涛冲着众人扔下一句后,就转身回屋去了。
林学涛走后,屋子里一阵沉默,山杏也收拾好了东西,转身准备回去,可临走的时候,目光在妮子的脸上扫了一下,似乎有些浴言又止。
看着山杏和林学涛离去的背景,妮子的心情沉甸甸的,她知道这儿事关乎罐头厂的命运,谁都知道那些地痞混混们根本就是喂不饱的狼,今天收路费,明天要好处,这样下去,销路受阻,罐头厂迟早都玩完,心里也就着急了。思来想去后,心里下定了决定,大步迈开步子,往回家的路上跑去。
一连好几天,林学涛的罐头厂里消停了下来,再也听不见轰隆隆的机器声了。山杏和妮子也呆在家里没来,强子更是在家养伤,看着空荡荡的厂房,他的心里不禁生起一丝惆怅失落感。
都怪自己的实力不够呢!平时认定的那些道理、黑白,在无情的现实面前,瞬间就被击得粉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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