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之恒躺在病床上,看着曲墨寒离开的背影,沉默不语地背过身去,忽然觉得有点悲哀和落寞。在得知楚斐退学的消息时,他以为自己会得意,或者对楚斐懦弱不敢承担的行为冷嘲热讽,结果却并没有,不知道是怎样的感觉,只觉得忽然心里这段时间来的浮躁一下子平静了下来,甚至隐隐想要楚斐留下,他只是想要楚斐知难而退,并非要逼得他走投无路到退学的后果。他知道自己的脾气从小就特别暴躁,稍有不满意就发脾气,甚至动手,也知道身边很多人受不了他暴躁的脾气,虽然依然跟着他,却仅仅只是害怕他的暴力手段而已。就如这一次,那些跟着他动手的人,看到他出事就逃之夭夭了,最后没想到会是完全不相干的黎昕和叶智宸出手相助,不但送他到医院还陪护着他。
“那个曲墨寒什么态度啊?学生会会长就了不去了?之恒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受处分?实在太过分了!现在想想,就这么让那个楚斐退学实在太便宜他了……”
“妈,别说了,我接受这样的结果,而且曲墨寒不是我们可以惹得起的人,如果想我平安无事,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何况,我确实有错!”唐之恒皱着眉头打断唐母的唠叨,“我累了,让我睡会儿吧!”
唐母气愤地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一旁沉默着的唐父劝阻了,就如当初那个漂亮少年所说,自己儿子什么性格,他们做父母的比谁都清楚,这种性格以后在商场上容易得罪人。且说他对曲墨寒做出的处理结果也无话可说,比起人家学生会会长,自己的儿子是该好好跟人家学学了,也许可以趁这件事情,让自己儿子彻底反省一下。
这件事情在圣洛学院掀起的风波大浪,在热议了几天之后渐渐平息下来,而黎昕和叶智宸再也没有回去寝室住过,出事后就跟学校宿管办递交了通校申请书,因此这几天都是“厚颜无耻”地霸占着秦梓砚的公寓,逼得秦梓砚不得不住到了曲墨寒的公寓,当然他不知道的是这是曲墨寒喜闻乐见的结果,而萧宁却决定等他们找到住宿后提出申请。
事情过去的两天后,秦梓砚正端坐在画架前认真的画着一幅水墨山水画,这本不是他擅长的画作,其实就如他自己说的,除了四君子,他还真没有尝试过画其他作品。忽然放在一边的手机铃声响了,秦梓砚停下手边的动作,清秀的眉头微蹙,俯首瞄了一眼手机屏幕。
陌生号码?秦梓砚放下毛笔,毫不犹豫地挂段了电话,拿起毛笔和色盘准备继续作画,手机的短信铃声响了起来,秦梓砚顿时有点不悦了,放下画具,拿起手机,是刚才的号码。
“秦梓砚,我是唐之恒,接电话!”
唐之恒?他不是还在医院里住着么?秦梓砚微微愣神的时候,手机铃声又响了,这回秦梓砚没有再挂他的电话:“喂,唐之恒?”
“是我,呵……要你接电话可真不容易啊,你一向都不接陌生人电话的吗?”
电话另一头唐之恒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爽朗,看来他恢复得不错啊,都有心情开玩笑了,秦梓砚淡笑:“陌生号码,为什么要接?”
“呵呵……”唐之恒轻笑出声,“不纠结这个问题了,话说我一个人孤苦伶仃地躺在医院里,这么可怜,你都不来看看我吗?”
秦梓砚顿时无语:“孤苦伶仃?我看绘画社不少美女拎着大包小包捧着鲜花,莫非买来都是自己享受口福,鲜花留下自己闻香的?还有,若是你不怪罪我礼数不够不慎得罪了令堂,我大可以现在就过去看你!”
“嘶……秦梓砚,外头都传闻你高贵清冷,没想到这么敏锐,行了,我爸妈都不在,过来看看我吧!”唐之恒轻轻放软了语气,似乎夹杂着淡淡的请求。
秦梓砚沉默片刻,淡漠地问:“为什么非要我去看你?我们似乎没那么熟?”
“吆,自己的社长都住院了,作为社员过来探望探望也合情合理啊,而且,秦梓砚,我真的挺想见见你,也许你不知道,你有一种能让人平心静气的感觉,过来吧!”电话里再无任何声音,许久,久到唐之恒都以为秦梓砚已经丢下电话不管不顾了,没想到对方轻轻“嗯”了一声就挂了电话,顿时,唐之恒重重松了口。相见秦梓砚,或许只是心血来潮的决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秦梓砚明明只是数面之缘,而且他根本不了解秦梓砚这个人,但是对方淡漠的态度,却让他很想接近这个人。
秦梓砚稍稍收拾了一下画具,对着只完成了三分之一的作品,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搁在一边单人沙发上的外套厅里,曲墨寒正对着笔记本电脑处理着公事,直到跟曲墨寒住了几天之后,他才知道曲墨寒很忙,曲墨寒不但顾着学校学生会的事情,还处理着家族公司的事务,很多次竟然独自出去应酬,这让他对曲墨寒有了更深层的认识,不得不感叹作为庞大家族的孩子真的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要承担这么多的责任。
曲墨寒听见开门声,回头看着秦梓砚:“怎么?要出门?”
秦梓砚点点头,走到曲墨寒身边,给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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