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适时装作小白兔样地安慰:“奶奶别生气。”
樊锦程也不想强说理,反正这老太太的心早长偏了,她冷哼一声丢下一句:“您就惯着他吧,迟早有他受的。”便推开樊定松出了卧室,气得樊定松跟在她后头暴跳如雷。
一直到吃完饭准备各自回家,樊锦程才觉得总算清净了。
她正打算随着人流一起下楼,后头三婶一声亲昵的“锦程~”把她留了下来,她觉得没什么好事,符慧则给了她一记自求多福的眼神,自行离开了。
“锦程啊,中秋节的时候我介绍给你的那个,我家外甥儿,聊得咋样了?”
樊锦程望着笑意盈盈走向她的三婶,想了好一会儿:“那个离过婚的啊?”
三婶脸色微变,尴尬地笑了笑:“哎呀,虽然离过婚,但是他一没小孩,二是那女的自己作死净身出户,跟未婚的不是一样嘛,你跟他聊得还合适吧?”
时隔久远,樊锦程不得不回忆了一阵:“他在微信上直接说跟他结婚得辞职在家带娃,我看他脸也不符合我的审美,所以直接拉黑了。”
三婶有些急了:“男人不能只看脸,锦程啊,我那外甥儿虽然没有北京户口,可是在五百强公司里上班啊,你这条件……不是三婶说你哈,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学历嘛,现在女孩子学历越高越减分你懂吧,再说了结婚辞职不是更好嘛,这说明他心疼你啊。”
户口,又是户口。樊锦程不耐地敷衍了两句,那三婶不死心:“还是说,你就嫌弃他是离过婚的啊?哎呀,这人不能老带着偏见,现在什么年代了对吧?”
樊锦程见她这三婶不依不饶,便也拿出笑吟吟的假模假样:“怎么会呢,毕竟我三叔也是离了婚再跟您结婚的嘛,一晃眼十八年了,他还不是对您言听计从?多好的老公啊。只不过您外甥儿那脸我实在看不上,天涯何处无芳草,三婶再重新替他张罗吧。”
三婶见她把陈年旧事抖落出来,脸上挂不住,毕竟怀着大肚子逼走正妻进樊家门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还是被小辈儿提起来的。
于是只好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地看着她离开,没好气地暗自骂咧一阵,转身回屋。
樊锦程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了市医大附属医院,昨天晚上孟湛波踩着0点给她发新年祝福,而且好像还不是群发的。
她停好车,拿出手机来又看了一眼那长长的一条信息:
“锦程,新年快乐,很想再说些别的,可是还有半年,我才能拥有底气去向我心爱的女孩告白,虽然很着急,生怕她这样的美玉也被别人发现,但我明白她的用意,是她替我分担了重负,我不会让她失望的。新的一年希望她幸福平安,快乐无忧,还有就是,一定不要忘记约定抛弃我哦。”
樊锦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看了好半天才关上手机下车往住院部走去。
上了六楼,电梯开了,她转过拐角,便见长长走廊那头走来一对洋溢着青春气息的男女,男生帅气的脸上带笑,阳光开朗,女生白皙娇小穿着校服,耳朵上戴着一只毛绒耳罩更显可怜可爱,低眉轻笑着,显得有些害羞。
樊锦程一愣,立马想转身就回去,却被那男生出声叫住了:“锦程?”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脸色不是很好看,仍强装无事:“嗯。”
孟湛波走到她跟前来,不解道:“你怎么刚上来就要走啊?”
樊锦程结舌,半晌才想出个理由:“要送给阿姨的东西漏拿了,下去拿。”
孟湛波看了眼她手里提的礼盒,却拦住不让走:“不行,上回就说了不要拿东西来,这些你都得带回去。”
樊锦程苦笑道:“这是补身体的,我拿回去有什么用?”她说话间,见那女孩子一直睁着圆溜溜的小鹿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她,还是忍不住问道:“这是你们家亲戚吗?”
孟湛波介绍起来:“她叫林佳宜,就是我爸爸当年想救的那个落水的小孩儿。”
樊锦程一听这个,刚才的疑虑才打消了好多,她看着这小姑娘亭亭玉立的模样,笑道:“长这么大了啊?”
孟湛波也笑道:“嗯,比我小三岁,当初事发的时候,她才七岁,因为顾念这份情,所以结了干亲,后来每年过年,他们家人都会来和我们聚一聚,今年不巧,我妈在医院里,也不能和他们一起吃饭了。”
林佳宜弯着眼睛:“小波哥哥,这有什么的,我爸妈都很内疚,干妈做手术我们都不知道,也没能及时来探望一下。”
孟湛波摇摇头,想起什么来地指了指前面:“喏,女厕所就在前面,锦程,要不你带她去一下吧,小姑娘一个人胆小。”
樊锦程点头,把拎的礼都递给他拿回去,带那小姑娘去了女厕所,自己也顺便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林佳宜出来洗手时,从镜子里望了她好几眼,最后才试探着开口:“大姐姐,你是小波哥哥的朋友吗?”
樊锦程忖度一下,笑着点了点头。
林佳宜又小心翼翼道:“不是女朋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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