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您既然要养猫,当然要做好花钱给它治病的准备啊。”
可能是语气平和温顺,那个大妈情绪也相对平稳了一些,他又接着道:“您想要回猫,应该是有感情了所以想它吧?人家账目明细写得好好的,您愿意付钱就付钱,不愿意付钱就当是看望一下猫,他们又不会拦着不让见,医院的药物和人力也是有成本的,希望您理解。”
那个大妈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见其他客人也跟着附和,没一个帮她说话的,便嘴上嘟囔着“畜生看个病要这么贵”就转头出去了。
男医生看她走远,才吁出一口气:“原来这大妈吃软不吃硬啊,谢谢你啊小伙子,额……樊医生,这是你朋友啊?”
樊锦程避开他探究的注视点了点头,孟湛波这才把手松开,朝他笑道:“没事,我也是刚好来看到了,幸好她还算讲点道理,如果软硬不吃,那还真的只能叫保安了。”
樊锦程见他松了手,只觉得肩后刚刚被他的手掌贴着的地方还有些麻麻的,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撞到了,她伸手按了按,嘴上却道:“就她还讲道理,满嘴钱钱钱,跟我们坑了她似的。”
孟湛波也不反驳她,担心地看向她的后脑勺:“你的头还疼吗?”
樊锦程笑了笑:“不疼,那个动静吓人了点而已。”她抬头刚好对上他的目光,那眼神满是担忧,像温泉水一样仿佛要暖进她心里,她下意识地躲避开来,垂下眼睫问:“你是不是今天去上海啊?”
孟湛波嗯了一声,从口袋掏出一串钥匙递给她:“有什么找不到的直接电话问我就好了,麻烦你啦樊医生。”
樊锦程接过来收好:“不麻烦,照顾宠物我可比你熟练得多。”
孟湛波笑得眼睛变成弯月,他朝樊锦程摆摆手:“那我走了,再见。”
不知怎的,樊锦程条件反射似地追上两步去脱口而出:“注意安全。”
孟湛波回头朝她一笑:“好,下飞机了给你信息。”
眼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樊锦程站在门口心中一动:这算什么,怎么有一种奇怪的既视感?
男医生一边收拾刚才撞倒的杂物一边看他俩依依分别,见樊锦程回来,好事地问:“樊医生,那个是你的小男朋友啊?”
樊锦程一愣,噗嗤笑道:“像吗?”
男医生笃定道:“像啊,你问她?”他朝前台抬了抬下巴,前台小妹也捂嘴笑道:“樊医生你没看到他刚刚冲过来抱住你的样子哦,一脸担心的,男友力爆表哎。”
樊锦程怔住神了,半晌才怅然道:“没有,就是普通朋友吧。”
晚上,她没回家直接来了孟湛波的住处,上回来的时候是晚上光线不太好,加上注意力全被那盘令人垂涎欲滴的叉烧肉吸引过去了,所以没注意看其他地方,这次来才发现,一开门便是窗明几净,收拾得很干净。
“汪~”
叉烧很警觉,原本在睡着觉,听见动静忙从狗窝里钻出来跑到玄关处,一见是熟人,便摇起尾巴来在她脚边转圈。
樊锦程蹲下身揉了揉它的狗头:“乖啊,来给你们开饭啦。”
听见开饭俩字,叉烧很配合地吐着舌头流哈喇子,樊锦程看它这副馋鬼样子忍俊不禁,站起身往里走,却看到猫窝里不见油条,只当她不知蹿到哪个角落里去了,便唤道:“油条,来吃饭啦?”
她一边嘴上喊着,一边去厨房孟湛波所说的深色橱柜里拿出猫粮狗粮,给它俩的小碗满上,又清理了猫砂盆狗便盆,忙活完了却还不见油条来吃饭,那边叉烧埋头大快朵颐,都快吃干净了。
樊锦程纳闷起来,又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环顾客厅,发现有个房间的门虚掩着,那声音似乎就是从里头传出的。她记得上回来时听孟湛波说这个两居室有个房东的卧室是锁着的,那这个没锁的房间就是他的卧室了?
照理说一般稍有洁癖的人是不会让宠物进卧室的,避免他们跳上床去作威作福,清理起来很麻烦,上次来也是见他把卧室的门关着,难不成这次是临走前忘了?
她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了:“油条?”
果不出她所料,开门的一瞬间,她和床上抱着枕头忘情撕咬的油条四眼相对,空气突然安静。
油条的反应速度很快,叼着枕头一角就想跑,樊锦程跟宠物打了这么久交道,也不是吃素的,手疾眼快两步跑上去一把把枕头拯救了下来。
油条自知占了下风,跟眼前人又不怎么熟,也不敢贸然去抢,便弓着背呈防御状,樊锦程看了眼手里被它当成玩具咬得变了形的枕头,苦笑一声心道等孟湛波回来怕是得换枕头了,又看那猫对她防备满满,便软声道:“好啦,这个不能玩,你猫窝里有那么多玩具,快去吃饭吧,吃完了陪你玩。”
油条得了台阶顺坡下驴,迈着六亲不认的嚣张步伐出了房间,不知发的什么脾气,临吃饭前又冲狗哈了两声,把叉烧吓得搂着饭盆往角落去了。
樊锦程叹着摇摇头,把枕头给他放好,又理了理被猫扒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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