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卧室的门关上,把他丢在外面。
我无力地躺在床上,觉得今天足足脱了一层皮。
我有些意外罗西安会如此向一个年轻人坦露心迹。虽然印象中他一直谈不上是个多么沉默的人。
学徒时期,他经常被同学们看不起。也许因为他太老好人,即使是帮助别人时仍能毫不介意地摆出低姿态,甚至当对方需要时,和人分享自己的想法和心事,以至于常被传来传去的嘲笑。我一向离群,但那时感觉和“同学们”差不多。对我来说,向别人坦露心事,比不穿衣服更让我难堪。
但是,我冷笑,无论是那个纡尊降贵向我吐露心思的罗西安,还是手段强硬的弗克尔斯,他们的目的都是同一个。
司令大人推开门走进来——门锁对他完全没有作用,大约是小时候的礼仪课没学好——手里拿着我的王冠。
“我以为你会懂事点。”他说,把王冠放在桌上。我不理他,他在床边坐下,理所当然地拿起我的一绺金发把玩,“刚才我看到罗西安,一向自制的大贤者看上去有些失神,在那里自言自语。”他绿色的眼睛饶有趣味地看着我,“他说‘他们的眼神实在太像了’。我猜就是其中一个‘他’就是那位死去的法师吧?”他说。
我猛地坐起来,那双绿色的眼睛微笑却冰冷地看着我,毫不留情。“没有人死去。”我一字一字清晰地说,紧紧盯着他的眼睛。
他的眉头微皱了一下,“真顽固。”他淡淡地说。“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希望通过时间得到什么?让我把自己当成凯洛斯?真可笑,我现在完全在陪一个疯子浪费时间!
我不再理会他,不过现在这副狼狈的样子被老同学和费迩卡联系起来真是一点也不愉快。我记得罗西安曾对我说,“他们嘲笑我‘没有不能告诉别人的事’,实际上的确如此,但我却有‘只能告诉一个人的事’。”他笑的像个傻瓜,我懒得理会他,这小子多半又在谈恋爱了。
“当然——”他想说什么,我警告道,“闭嘴。”那句“当然还有你啦,我们是朋友嘛”让我起鸡皮疙瘩。
我毫不怀疑因为我和他住在一间寝室,所以才不幸中选——他是个博爱主义者,但只选一个的话,无疑数我离的最近。
我一直没兴趣结交什么友谊,但一定要说一个的话,他也确实是我最接近于朋友定义的人。——因为他和我住一间房,身边有思想的活物只有他一个可供选择。
但他显然更爱黎民百姓,我则死心塌地为魔法献身。所以,这个“朋友”并不能列入可以帮我脱离目前困境的节目单。
我微皱着眉,细细思量。
温热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紧接着整个身体贴了上来。“你好像很累,陛下,晚上还有宴会。”
那耳边徘徊的气息,和暧昧低沉的声音让我的怒火再次窜了起来——这些天来它们光顾我情绪的次数比以前加在一起都多,那个人示威式的接近也让人越发不能容忍。
“我知道了,”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咬牙切齿,“滚出去。”
他低低笑起来,“你在凭什么命令我,凯洛斯。”
“我以为我刚刚当了国王。”我嘲讽道,“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肩膀上的力量猛地收紧。
尽管清楚地知道要冷静——因为冷静是我唯一能做的,但我知道我的耐心正在被这被仿佛没有尽头的漫长时间、被另一个人强行压制的窒息生活慢慢消磨着,让我的情绪越来越接近临界点!
他突然抓住我的长发,把我的脸转向他。他的表情看不出喜怒,“是吗,陛下,不过我觉得您看上去很性感。”
他慢慢伸出手,捉住我的衬衫,然后竟然慢慢把下摆拉出来,我冷冷盯着他,他也同样盯着我,无非又是另一次向我显示他的权威,我冷笑。修长的手指从下面伸进去,抚摸着肌肤,“触感相当诱人,知道外头流传的赞美吗?据说您身体的每一寸都是神的艺术品。”他的瞳孔猛地缩紧,“那么,让我好好欣赏一下!”
他手上突然用力,发根处传来撕裂的痛楚,下一秒我感到身下柔软的触感,我被甩到了床上。绿色的眼睛打量着我,他慢慢走过来,“我早该知道,我们的关系只会更差,而不会变好。”
我冷笑,“关系?不,我毫无兴趣和你共用这个词汇。”
下一秒我被重重地压在床上!我不该进行这种无益的挑衅,我知道,我必须……要有耐心……
可是!我咬紧牙关,没有人的耐性是无止境的!我感到身上混蛋紧贴着肌肤游动的双手,被扯开的衣服,这些无意义的yù_wàng还有那一系列同样无意义的仪式和时间!
这种见鬼的混蛋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弗克尔斯不耐烦地叫道,“什么事!”
“艾特斯将军有事商议……”
“我不见。”他冷森地说,盯着我,再次俯下身,我觉得像有一团烧红的烙铁在紧紧把我焊进床里,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接着是其它的地方,最终变成一连串啃咬。
我僵着身体,没有任何反应。他并没有适可而止的意思,我可以清楚地感到他身体某些部分的变化。这算什么?他准备弓虽.暴我?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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