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目期盼之下,温璟阁不负众望,开口问道:“你们在说什么?这位李大人的儿子才与我们温府定下亲事,又怎么会跟这位姑娘有婚约在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们攀诬官员,想要赖上李大人?这里可是京城,容不得你们这样放肆!来人,去请京兆尹过来,把这些刁民都带回去好好审问。”
这个老匹夫,貌似在帮他说话,实际上根本是在架桥拨火!李树杰恨得牙痒痒。
“这位大人且息怒,听小女子将事情原委道来。小女子姓王,家住靖州边界云竹县,颇有富余,七年前,这位李大人携子经过云竹县,遇到强盗,幸亏我父亲经过,救了他,在家中好生招待二人。李大人为感救命之恩,便想要与我王家结亲。小女出世起容貌就不好,家父如实以告。但李大人说,家父对他有救命之恩,可见王家是良善之家,再说,娶妻娶贤,仍属意定下这门亲事。家父自然欣喜,双方交换了信物,以一对碧玉簪为证,也换了庚帖。因为有姻亲关系,家父便取出家中的钱财,为李大人上下打点,谋得官职,并助他步步高升!”
刚说到这里,那婆子忽然冲上来,冲着李树杰啐了一口,道:“那是我家老爷瞎了眼,没认出这是只白眼狼!”
“娘!”
青衣女子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又继续道,“四年前,家父亡故,小女为父守孝三年,眼看年岁渐长,家母便派人前去与李大人商议婚事,谁知道李大人却避而不见,更为此躲到京城来。家母咽不下这口气,便变卖家产,一路追了上来。谁知道一到京城,便听说李大人与温阁老府邸结了亲事,便匆匆赶来。”
说着,转过身来面向李树杰,凄然道,“李世伯,家父为了给你打点,散尽钱财,如今王家已经成为普通门第,小女子又容貌丑陋,的确配不上贵公子。您想要寻门更好的亲事也是常理。但是,家父生前遗嘱,小女子不敢或忘,李世伯想要为世兄谋得更好的婚事,那就请赐还定亲的碧玉簪,以及小女子的庚帖。这样一来,小女子和令公子都能够另谋姻缘。小女子虽然不才,却也有着三分傲骨,绝不会攀附你们李府!”
那声音宛如银铃,既有被悔婚的悲愤,又有一番傲骨凛然,自外令人敬服。
温璟阁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样?李树杰在心中狂喊,难道真的这么巧,李树杰的儿子跟眼前王家的姑娘定过亲事?刚好被他赶上了?不,不对!李树杰心中一凛,这是假的,都是假的!如果说这王家的姑娘真跟李树杰定过亲事,又怎么会把他当做是李树杰?这是温璟阁这老匹夫在捣鬼!
李树杰怒目转向温璟阁,冷笑道:“温阁老,如果你不想答应这门婚事,直说就是,何必找这么一对母女来演戏?下官根本就不认识这母女二人,更别提什么姻亲之说,想要诬赖我,没有那么容易!”
“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王婆子怒吼道,“你一介平民出身,在官场上没有任何人脉,如果不是我家老爷拿钱财为你打点,就凭你这会儿能做到靖州左布政使司参政?你得了高位便忘了恩人,还敢说我们诬赖你!这真是贼喊捉贼,你个天打五雷轰的!”
青衣女子垂泪道:“李世伯,人都有私心,小女子能够见谅。婚事,本是结两家之好,没有说反而结仇的道理,你若不愿意与我王家结为姻亲,只将信物碧玉簪,以及小女子的庚帖还我便是,何必出口伤人?当初咱们两家的婚事,是在官媒那里存过档的,铁证如山。小女子愿意与李世伯同到官衙,等待官衙派人到靖州官媒出取来存档。李世伯若说不认得我们母女二人,可敢与小女子同到官衙吗?”
她话语柔柔弱弱,却是如剑般锋锐。
“这……。”李树杰又气又急,“靖州千里之遥,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两个多月,你们这是想要拖延!”
“李世伯若这样说,小女子就不明其意了,人生在意,清白守信何等重要,莫说是两个月,就是两年,若能证明小女子的清白,小女子都等得。为何李世伯身为官家,却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若小女子当真诬赖李大人,那靖州官媒处便不会有我与令公子的订亲书,李大人只要等两个月,便能真相大白,为何却不愿等,反而说什么想要拖延?”青衣女子义正词严地道,“既然李大人不愿与王家结亲,还了碧玉簪和庚帖,小女子自会另谋婚嫁。李大人如今这般,可是贪图我王家的碧玉簪珍贵,不愿相还?”
王婆子也道:“你个遭天打雷劈的,我王家耗尽钱财为你谋得官缺,你不认婚事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连我王家仅剩的传家之宝碧玉簪也不肯放过!你还有没有良心?我苦命的女儿啊,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白眼狼的公公啊?”说着,搂着青衣女子哭天抢地。
眼看着李树杰脸色通红,张口结舌地说不出话来,这对母女却是言之凿凿,尤其是那名青衣女子,平心静气,句句在理,又愿意到官衙,等待取回靖州官媒处的凭证。相反的,李树杰却似乎不愿意这样做,这不由得众人不疑心。为官之人,官名何等重要,只要等两个月,这件事就能真相大白,为什么这位李大人却不肯这样做?
难道是做贼心虚?
难道真如这母女所言,李树杰图谋他们家的钱财,将儿子跟这位王姑娘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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