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张德海禀告道,“奴才看,裴尚书经过这三年,是越来越沉稳了。”
皇帝沉默了片刻,道:“他就是『性』子有些太直了,不过有裴元歌在他身边,应该会有些改变。若是朝中朕有对不起的人,以此人为最,但他和御史台结了死仇,想要封爵千难万难,反而会引起非议。封爵已经不可能,但也不能太亏欠他,只有……”皇帝顿了顿,却没有再说下去。
安州三年,既是想要裴诸城被女儿感染,多几分周全。
但同时,也是给裴诸城一段时间的缓冲期,毕竟,郑巢是他的老部下,『性』子又耿直,不是忘恩负义之辈,在他的庇护下,裴诸城管的又是兵务和刑案,应该会轻松许多,无论『性』情还是身体,应该都会有所养将。现在,休养了三年,也该是时候出来活动活动身手,免得好好的中流砥柱都给碎了。
至于元歌的生母……
皇帝不是不想要给封号,毕竟那是阿芫的……但再三思索后,他还是放弃了,毕竟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元歌的嫡母似乎和明锦也有龃龉,而元歌现在和嫡母关系很好,若再因为这个封号勾起前尘旧事,有了心结,反而不好…。再者,裴诸城只怕也未必想要这么做。
有些事情,只能尘封在心底,成为不能触摸的痛楚,他又何必去揭人疮疤?
“去让尚仪局准备,安排裴元歌和李小姐学习宫仪之事。”
而同一时间,在德昭宫,宇泓烨则喃喃地念着方才那张被火烧掉的纸条上的名字:“颜昭白……。”一个能够轻易拿出四百万,为宇泓哲填补里漳州赈灾银空子的人,一个商业奇才,虽然说宇泓哲倒台后,他所在的景华商行也随之烟消云散,本人更是踪迹全无,但是……
他宇泓烨要找的人,就一定能找到!
而在这时候,新上任没多久的德昭宫大总管王茗泉来报:“七殿下,靖州布政使李大人携女求见!”
“爹和妹妹来了?”宇泓烨心中一喜,霍然起身道,“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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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府。
得知圣旨上的内容,温逸兰吓了一跳,虽然说不是宣元歌入宫为妃的圣旨,但许给九殿下,只怕比进宫还糟糕!九殿下『性』情最为乖张,最难伺候,脾气又不好,若是元歌嫁给他,岂不是要被折磨死?想着,不由得极为内疚:“元歌,对不起,都是我乌鸦嘴,不该提什么亲事,更不该『乱』猜什么赐婚,结果一语成谶!元歌,你打我吧!我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裴元歌哭笑不得:“温姐姐,这跟你没关系。再者,这桩婚事也没那么糟糕!”
“元歌,你就别强装了,我知道你只是在强颜欢笑,九殿下的为人谁不知道,或许有的攀附权贵,或者被他那张脸『迷』『惑』的人会想要嫁给他,可元歌你绝不是这种人,九殿下哪里配得上你?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嘛?好端端的给九殿下赐婚怎么赐到元歌你的身上?”温逸兰愤愤不平地道。
听温逸兰把泓墨贬得一文不值,裴元歌忍不住道:“其实,九殿下也没那么糟糕……”
“是,他不算最糟糕,但是配元歌你就不够!”温逸兰对宇泓墨的印象始终停留下外面的蜚短流长和仅有的几次匆匆见面,“这下要怎么办?旨意都已经下了……”
对于宇泓墨和裴元歌这桩婚事,舒雪玉也早有预感,虽然刚开始不太想元歌卷入皇室,但后来知道宇泓烨的事情后,就知道元歌嫁给宇泓墨是最好的结果,因为,只有宇泓墨才能够跟宇泓烨相抗衡,而且,元歌和宇泓墨也的确……心中也就慢慢接受了事实,反而在听到这道圣旨后放下了心。
至少,元歌不会嫁给宇泓烨那个品行败坏的家伙!
现在看到温逸兰这般,舒雪玉也觉得好笑,偏偏这种事情又不能解释,一时间觉得好无奈。
“温姐姐,你要记住我一句话!”裴元歌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道,“不要轻易相信外界的流言蜚语,凡事都要自己亲眼看才可以断定。我知道外面留言把九殿下说得不好,可是,我在皇宫的时候跟九殿下有过几次接触,我告诉你,他不是外面说的那样,相反,他很好。你相信我的话吗?”
“既然元歌你这样说,我当然是相信你!”温逸兰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立刻道。
裴元歌微微一笑,至少温姐姐并不是固执己见的人,立刻转开话题道:“先别说我的事情了,倒是纤柔姐姐这件事有点奇怪。七殿下怎么会突然请旨,说要娶纤柔姐姐呢?温姐姐,你在京城的时候,有听说过纤柔姐姐和七殿下有什么关系吗?”
“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你也知道,纤柔姐姐要为继母守孝三年,而且,李阁老又娶了新夫人,听说才刚生了一对龙凤胎,纤柔姐姐的日子只怕不好过,又怎么可能和七殿下有什么关联?”温逸兰也觉得这件事很蹊跷,百思不解,索『性』不去想了,“我觉得这样说不太应该,不过纤柔姐姐嫁给七殿下也好,至少她做你的嫂嫂,总比不认识的人好,至少咱们三个关系还很不错啊!”
因为秋猎事件结识,添妆事件加深接触,这三年来,三个姑娘倒是越来越好。
“而且六皇子妃是若兰,七皇子妃是纤柔姐姐的话,你嫁过去应该会稍微好点,毕竟妯娌相处也不容易,能够是原本就有交情的人总会好点,不是吗?”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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