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倒是很美,难道就不怕你风头太盛,新帝忌惮你,来个鸟尽弓藏?”裴元歌斜眼看他。
宇泓墨开怀大笑,抱住她,悠悠然地道:“我当然会安守本分,不会去碰新帝的忌讳。我能领兵打仗,又没有称帝的野心,对新帝来说可是很好用的臣子!如果说新帝连这样的眼光都没有,不知道好好地抓我苦力,反而要忌惮除掉我,这样昏聩而心胸狭窄的人,我又不是傻子,干嘛还要选择拥立这种人啊?”
裴元歌本就是在开玩笑,闻言只是抿嘴一笑,没再说话。
宇泓墨却忽然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看着裴元歌,“元歌!”
“嗯?”裴元歌回眸,目带疑问。
“你知道的吧?按照大夏王朝的规矩,新帝即位后,其余皇子会封王,然后有各自的封地。到时候,我就把娘和母妃一起接到封地去,好好地孝敬她们。然后去一个我喜欢的妻子,”说到这里,宇泓墨神情忽然局促起来,尤其,迎着裴元歌盈盈的水眸,更觉得面热心慌,微微地转开眸光,不敢直视裴元歌,这才继续道,“我会对我的妻子很好很好的,如果她喜欢,我就在封地为她开个商行,或者绣庄也好,如果有其他的对手欺负她,我就带着她去砸那些人的场子!元歌,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孝敬娘亲和母妃,然后,跟我一起去砸场子?”
这等于是在问裴元歌,愿不愿意做他的妻子。
裴元歌蓦然睁大了眼睛,有震动,又惊讶,有喜悦,有甜蜜,也有些哭笑不得。孝敬王美人和柳贵妃也就算了,居然问她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去砸场子……。这话怎么听怎么有种土豪恶霸的感觉!忽然间想起寿昌伯府退亲事件后,在彤楼上,宇泓墨见她心情烦闷,提议说要跟她联手,一起去砸场子发泄的事情,心中却又莫名地涌起了一丝甜蜜和欢欣。
这个傻瓜,真是……。
见裴元歌迟迟没有应答,宇泓墨有些心急,忍不住转过头来,急促地道:“其实,那次在你的闺房,我就想问你,如果傅君盛不是你所期待的人,如果还有另外一个男人,他愿意一生只有你一个,只是,他声名狼藉,看似风光,却是危难重重,时时刻刻都处在风口浪尖,在夹缝中求生,在刀口上舞步。可是,不管有多难,他都愿意跟你一起并肩,永远站在你的旁边,和你一起承担,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允许别人伤你分毫……元歌,如果有这么一个男人,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当时,因为有傅君盛,因为她对他无意,所以他按捺了下来。
而现在,终于问出了口。
因为真的喜欢元歌,真的在乎,所以,即使昨晚到今天,元歌已经表现得如此明白,他却还是要问一问。在他将自己所有的事情,他的处境,他的打算,他的一切一切都毫不隐瞒地告诉元歌后,让她清清楚楚地了解他的一切,然后再做出决定。
一生只有她一个?
听到他这样的话,裴元歌并没有露出欣喜若狂的表现,反倒是原本温柔的表情凝固了,眼眸微垂,好一会儿才诚恳地道:“泓墨,如果你做不到,那么,就不要对我许下诺言。”“元歌,你这话什么意思?”宇泓墨有些不解。
“你说,你愿意一生只有我一个。泓墨,如果你对我许下这样美好的誓言,给了我希望和幻想,到最后却没有做到的话,我会恨你的!”裴元歌缓缓地道。
宇泓墨终于明白她的疑虑和担忧,忽然想起那时候元歌骤变的表情,和突然狂怒的话语,隐约明白了些什么。沉思了会儿,宇泓墨的表情变得很郑重,凝视着裴元歌的眼睛,慢慢地道:“元歌,我和娘亲在皇宫中吃了这么多的苦,我恨皇后,恨太后,恨叶氏,因为他们是迫害我和娘亲的人。但有时候,我也会恨父皇,他明明就不喜欢娘亲,只是惑于她的美貌,所以在娘亲容貌被毁后,就将她弃诸冷宫,对我和娘亲不闻不问。从某种程度来说,真正造成我和娘亲的悲剧的人,是父皇。
所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发誓,我绝对不会重蹈父亲的覆辙,我会选择我喜欢的女子为妻,除了她,我不会再碰任何女人。所以当年,母妃对我说,春阳宫该设引导宫女时,我很坚决地拒绝,甚至为此将所有宫女驱逐出春阳宫,只留下太监和暗卫服侍,就是这个原因。我说这辈子只有你一个,不是花言巧语欺骗你,我是认真的!”
看着宇泓墨诚挚而坚毅的视线,裴元歌终于有些相信,他是说真的,嘴角慢慢浮现起笑意,眼眸中有星光璀璨,忽然嫣然一笑,用力地点点头:“好,只要你不辜负我,无论前路有多难,有多危险,我都愿意陪在你身边,我们一起努力!”
“元歌!”
终于得到她的承诺,宇泓墨心情激荡,难以言喻,忍不住紧紧地将她抱入怀中。
裴元歌双手慢慢地环住他的腰身,轻轻地将头靠在他的结实的胸膛前。
前世,因为章芸和万关晓的欺骗,因为活得那样虚假,死得那样惨烈,所以重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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