瑄分尘一口咬在他唇上,把骂声咬的断断续续,最后只听见出气声。
姬任好胸口起伏急促,五指狠狠掐进瑄分尘肉里。他手指修长玉润,指甲晕如白梅,而白梅染成红梅。
瑄分尘吃疼,却忘了说话。
时至今日,他彻底完了。儒家兼济天下,道家独善其身,他算是玄天道里的异类,却一直没放弃修仙练道——别说这不可信,至少是从小笃定的。这不外乎就是外丹内丹,外丹往往能吃死人,真升天去了,玄天道一脉都修内丹。基本就是练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还虚等等。说到这个,务必要提到房中术。
往往与男女之事有关的东西,不管开始是多么的善意,最后总会被扭曲到惊悚的境界。这个啥术,也不例外。总之一句话,就是不要做,或者做,很好,不要泄。瑄分尘在这个“不要泄”上面曾抽搐很久,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做的好,于是保持了三十年的处男。其实严格来说,他现在还是处男……
他为了姬任好,不但在兼济天下上心软,独善其身的路,也被啪的一下打破了,自古说红颜祸水,他不见女人,天可怜见,居然送来一个男人!
自从见到姬任好,他这辈子就完了。某一个瞬间,他不是没想过把萧史眼珠子挖出来。而抱着姬任好,就有说不出的欢欣跳跃,胸腔里鼓动着,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我真恨你……”
他咬着牙,喃喃道。
姬任好凑上前,冷笑着,笑的极艳,道:“我也是。”
瑄分尘忽然嘿嘿两声,道:“没所谓,相对而言,我没吃亏……”
姬任好唇近在咫尺,轻薄红软着,有些抖,那是气的。
他捺不住握住那下颔,拇指揉唇上,世有此倾国颜色,无人不神魂颠倒,心荡神驰。
在他年轻时,什么洞玄子,玉房秘诀,牝牡相交,九浅一深等啥,也不是没有看过,不但看过,还很有兴趣的总结了大纲,只差没有实践。后来而立,操心之事太多,加之到了该道貌岸然的年龄,一切也就丢到脑后了,几乎都遗忘了。
然而某种事是本能。
瑄分尘迷恋般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这般大胆,倒是从来没有,但看他平时手段,坑蒙拐骗样样皆精,可见在这个方面,只是潜力没有发挥。原本脸皮就厚,现在不要脸了,更是天下无双的厚了。
姬任好挣动了下,似要向里躲,瑄分尘追过去,反而把整个人抱住了。
姬任好有点慌,暗道自己是不是逼太狠了,把人逼出毛病了。想说话,哽了半天,只道:“你……”
悉悉梭梭,手竟摸到衣服里来了。
姬任好愕然,倒不知如何是好,本以为这人还是躲开,自己气不过,狠狠讥刺两句,日后再慢慢来,从大闺女到流氓,竟然连个过渡都没有!
姬任好倒忘了,这段时间他火力全开追美人,什么手段都晃过。瑄分尘看在眼里,难道会记不住。世界上只有不想做的事,没有不会做的,如果说,瑄分尘其实不想抱姬任好,一点都不想,呃,会有人相信么?
无论怎么说,姬任好看起来,总比瑄分尘令人动心。
美丽总是令人动心。
他年轻时,曾郊游踏青,无数男女侧目而视。随手采了朵花,一时丢了,回头必定找不到,早被人拣跑了。后来盛年,总归向迟暮去了,但人人都会说,姬阁主么?那……可真是了不得呀。
椅子忽然翻倒,两人位置挪的太前,一齐滚倒在地,换了位置。瑄分尘在下,抬头看着姬任好,竟想到垂青两字。
禁不住道:“眉儿来,眼儿去……”
姬任好面色一变,心中千回百转,奇异涌动,道:“哪里学来的淫词浪曲!”
瑄分尘自知溜了嘴,又觉得姬任好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道:“智者见智,淫者见淫,瑄某只觉一片天真烂漫……咳,我说任好,你没看过,怎么知道是淫词浪调?”
他说着,心里发火,一翻身将人压在地上。
姬任好心砰砰的跳,忽然后悔了。他平时和瑄分尘斗,无论什么都是棋逢敌手,除了情爱这一项,不过……看来这一项,也即将打平。
姬任好的身体,光润如玉。
瑄分尘第一次在这种状况下替人解衣。盘扣一个个弹开,衣襟一松,滑落肩头之下。
是何等的香艳。
他手指有些发抖,探索全然未知的领域一般,薄裳全然摊在地上。
姬任好转过头,似是默许。
瑄分尘去吻他唇,又吻下来,烙在颈项锁骨上,他甚至怕烫坏了姬任好,他感到自己的血脉是如何的奔涌。
“任好……”
瑄分尘喃喃道:“其实,我有点后悔……”
姬任好没问,他继续道:“我原来天天见你,却为何没发现你这样美?”
姬任好忽然叹了口气,道:“等你来发现,当真母猪也会爬树了。”
瑄分尘笑道:“大概是这嘴太厉害,我都注意不到别的了。”
姬任好舒展双臂,抱住他,送上唇去。
美人配英雄,千里挑一的美人,万众簇拥的英雄,姬任好既是美人,又是英雄,放眼天下无可匹配,只好自攻自受。幸好这天下还有一个瑄分尘,除了他,姬任好谁也看不上,至于顾姬一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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