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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包打狗这条路已经行不通的,只剩下了与虎谋皮,风染在等待。等待陆绯卿的消息,等待郑修年的消息,也等待着贺月的再次驾临。
虽然风染被囚禁在自己的小屋里,但他的消息并不闭塞,庄总管每天会来看望风染几次,也不知是有意或是无意,除了说说府里的事情之外,总会在闲聊中透露一些关于谋逆刺杀案的进展情况,以及阴索边境的战事。
从庄总管的话中,风染知道这案子由贺月亲自督办,追得很紧,底下的人也加紧了办理,因此这案子以出奇的效率和速度,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在贺月登基大典前夕,就基本已经审结,该处斩的处斩,该流放的流放,该充军的充军,该谪贬的谪贬,还有的没为官奴官妓等等,该处置的,差不多都处置了。不过经过了贺月登基大赦,没为官奴官妓的那一部分人差不多都获得了赦免,重为自由之身,流放和充军的,也都获得了减刑。风染总有一个感觉,觉得贺月就是故意把案子催在他登基以前审结,然后借他登基大赦的契机,赦免掉一些涉案家眷的罪罚,以减轻自己良心上的谴责和罪孽。毕竟这个案子就是贺月一手制造出来的用来打击他大皇兄势力的天大冤案,那些涉案家眷更是冤上加冤。
然而,因刺杀而致皇帝驾崩的陆绯卿,始终没有任何消息。
也许,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至少不能确定陆绯卿死了,总还有一丝希望。
风染也从庄总管嘴里知道,在过年之前,索云国向阴国发了一通国书后便开始从阴国撤军了。索云国不但撤军,甚至还归还了先前霸占的阴国国土。贺月一直想得到自己,果然,自己一投进太子府,贺月就罢战撤兵了,还算有信用。早知道是逃不过的命运,他何必牵连那么多人?
只不过,风染觉得,贺月花费了巨大的精力,人力和财力进行了这么一场战争,难道只是为了得到自己?罢兵尤可以说得通,连把已经侵占两三年的国土又归还回去,把好不容易抢到手的土地又拱手送还,这太不合常理了。或许,贺月还有什么高深的用意,不是常人所能猜度揣摸的?
这一天,风染听见门被轻轻地叩两下,便飞快地坐了起来。他刚坐起,便感觉门一开即合,一个熟悉的人影掩至他床边,风染伸手一拉,便把人影扯上床来,等人影把外裳脱了,相拥着躺下,轻轻问:你伤怎么样了?
好得差不多了。
怎么会受伤?风染更想知道,是谁围攻伤了郑修年?还是如他猜测的那样,郑修年是在准备潜进太子府时被发现而受的伤?
这伤受得蹊跷。郑修年低低道:我怀疑是不是瑞亲王对我的身份起了疑心。
到底是怎么受的伤?
那晚,我好好在酒楼喝酒,忽然有五六个人一齐出手围攻。我见机得快才逃出了酒楼。那些人紧追不放,那地方离瑞亲王府不远,我疑心他,便索性躲到他府上去。那些人果然就散了。
风染心头一紧:你疑心他什么?
如果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我们不但救不出绯卿,还会受制于他。不过,我在他府上躲了这二十来天,没查觉有针对我们的异动。顿了顿,又说道:他那府上,藏龙卧虎,高手甚多,似乎一直在图谋什么。
风染轻轻嗯了一声。瑞亲王当然不会甘于失败,所图谋的必定是怎样把贺月从那皇位上拉下来!
郑修年自己在被窝里煨暖和了,便把风染抱过来偎在自己胸前,同时熟练地为风染推宫过血。
风染没有说话,本来,一直是陆绯卿在夜间跟他同睡,帮他暖身体,他也喜欢陆绯卿在他身上摸着揉着,他就温暖舒服地睡过去了,早上,再在陆绯卿温暖的怀抱里舒服地醒过来。不过,自从风染惊悟到自己对陆绯卿不寻常的感情之后,他就很少跟陆绯卿同睡了。换成了郑修年帮风染暖身体,不过郑修年不会跟风染一起睡,总是等风染睡后就会离开。基本上,风染早上都是冷醒的。
陆绯卿和郑修年对于风染的身体为什么会如此迥异常人的冰冷都感到奇怪,只是没有问出来。
你有听到什么绯儿的消息吗?
他还好。郑修年只能说三个字,不敢说多的。据他打听到的,自从陆绯卿被同案犯殴打单关后,陆绯卿的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
像风染这般玲珑剔透的人,如何不能理解还好的意思?没有多问,摸出撕下来的一页帐册递给郑修年道:去查查这几个店铺,都是那狗贼私铸军械,私募粮草,私制战衣一类交易过的店铺,一旦拿到真凭实据,就告诉瑞亲王。
你想瑞亲王怎么做?
瑞亲王想怎么做是瑞亲王的事,咱们只需旁观狗咬狗。也许,贺月私铸军械,私募粮草,私制战衣这些,是得到了索云国朝堂默许的,不然贺月就算是太子也不可能一手遮天。这事如果被瑞亲王这样有势力的亲王挑出来弹劾,贺月就是私蓄军备,私募军队的罪名,那才是真正的谋反。瑞亲王贺锋如果有胆识,又有准备,便可以打出旗号,出兵勤王。勤王勤的不是贺月,而是瑞亲王已经驾崩的父皇,一旦勤王成功,瑞亲王作为他父皇的长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登上皇位。
郑修年收了起来说道:查店铺的事不急。查店铺的真凭实据就颇需时日,再转给瑞亲王,瑞亲王总要布置一番才会发难,这个过程就是个漫长的过程,发难成不成功还是未知之数,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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