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下大坑烧死,以血还血!这本是援军将领私自下令,却误传为贺月下令,以至于索云国成德皇帝凶残暴虐之名,传遍凤梦诸国。
随后援军没费多少力气就收复了古雨镇,捉拿了镇里叛军的几个头目以及瑞王妃和瑞王世子。至此,战事基本宣告结束。
那些兴冲冲正向石雨镇赶来,准备加入勤王之师的队伍,一听到贺锋死讯,又急匆匆地退了回去,纷纷表明自己跟贺锋一党没有关系!
所谓树倒猢狲散,随着贺锋的死,一场即将形成的浩大动乱内战,又在几天之内烟消云散!
贺月很仁慈地没有把肃清叛党波及开来,只把几个叛党匪首查办了,其它的小惩大戒,没有深究。贺锋的瑞王府在被彻底清理过后,还给了瑞王妃,贺月削了贺锋的亲王封号,把王妃侧妃和几个世子圈禁在瑞王府里,外出需报内廷府批准。贺锋已死,不追究活罪,贺月还是准许他以亲王的规格葬入贺氏皇家祖坟。
对于贺锋以前养的门客幕僚等客卿们,贺月毫不手软地叫大理寺依法治罪,基本全杀了。在朝堂上,贺月没有像上两次那样大张旗鼓地肃清残党余孽,而是放宽的时间,叫官吏暗中查访,查实一个,拿办一个,不动声色地清除了贺锋在朝堂上的残余势力。
然而,在清除贺锋谋逆残党余孽之中,却逃脱了一个极其重要的人物:叛军主帅郑染。
郑染在那一仗之后就不见了踪影,谁也不知道郑染的下落,甚至连叛军将士也不清楚自家主帅的踪迹。于是索云国刑部发下了全国海捕文书,画影图形,重金揖拿。可是郑染以九千乌合之众围剿了皇帝八千精兵的滔天罪行也传遍了凤梦大陆,一时传言阴国郑氏子弟兵法通神,郑氏莫明其妙地名声大噪。
风染淡淡地听完庄总管的陈述,笑道:我便是郑染,先生又不是不知,如此大功一件,庄先生怎么不去告发?
老朽岂能与公子相比?自问还做不出绝情寡义,狼心狗肺之事。
对敌人心狠手辣有什么错?风染默然无言,不想与庄总管作无谓的争辩。
说了个开头,庄总管却觉得不吐不快,说道:老朽不怪公子下令拿下我等以为诱饵,不怪公子将老朽推上大坑,诱陛下来救。可是,公子,你如何能狠得下心肠,亲口下令屠杀他们?他们都是保护守卫你风园的人,半年来战战兢兢,与公子同心同德,为公子挡住了多少窥视潜入和不轨意图?公子怎么能狠得下心肠?怎么能亲口下令,亲眼看着自己的人被屠杀?
风染淡淡反问道:我的人?你们哪个是我的人?你们不过是风园的人罢了。
陛下把风染赏赐于公子,公子便是风园之主,风园的人,如何不是公子的人?
风园是太子府,是你们索云国的东宫。现在不过是改个名字让我住着而已,将来还是会把名字改回去的。风染问:我一介他国之人,如何能做你索云国的东宫之主?话说穿了,就不好听了。陛下不过是要借这个园子,囚禁我罢了。风染扫了一眼庄总管,淡淡说道:你们,是看守我的人。我如何敢把狱吏大人们当自己人使唤?
公子庄总管实在说不下去了。原来风染是这般看待贺月的恩宠,这般看待他与风园众人的关系!他也找不到话辩驳,憋了半天,方反问道:公子可见过,想囚禁人,倒把宅子送与被囚之人的事?
风染也反问:先生以为我若把风园卖了,不知会如何?
陛下只把园子赏赐与公子居住,地契,房契,田契均在内务廷。
呵呵,这便叫赏赐于我?
庄总管说道:能赏赐与公子居住,已是陛下莫大的恩典。
风染本来半躺着,挣了几下想坐起来,没有挣起来,庄总管想伸手来扶,被风染拨开了,慢慢挣扎着坐起来,方淡淡说道:是啊,风染乃无国无家之人,幸得陛下赏一容身之地,自当以身相报。多谢牢头大人开导这么慢慢坐起来,也碰到了背上的伤口,只痛得风染脸色惨白,轻轻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又说道:风染依附瑞亲王谋逆,乃是首逆重犯,也幸亏你们把风染关在这深宅大院里,风染才得以苟延残喘,还请牢头大人代风染叩谢陛下深恩。
庄总管如何听不出风染话里的讥讽之意,可他无话可说,正尴尬着,小远忽然推门走了进来,把手上托盘端着的药碗递给风染:少爷,太医院大人送来的药,再不喝就凉了。
风染接过来喝了。他身上,除了左上臂骨折,背上撞伤,经脉损伤外,主要还是胸腹部被内力震伤,内腑多处破裂,所以才会当场喷血。因此太医才会嘱咐让风染卧床静养,不适移动。把风染从石雨镇运回成化城,一路颠簸,又加重了伤情。当初伤势之重,几个太医全都以为风染已经没救了,只是奉了皇命,不得不死马当做活马医,再加上贺月天天坚持着给风染练功疗伤,想不到风染竟然挺了过来。
风染喝药,小远向庄总管悄声道:大人,别冤枉少爷,少爷是好人!我看见少爷拿小石头儿扔大人,是少爷给大人解的穴,少爷是好人,心肠软着呢!风染若不给庄总管解穴,庄总管就会随着坑下支架的瘫塌而掉入坑中,只有等着被烧死,薰死。
小远!风染把还余一半的药汁和着药碗,朝小远狠狠砸了过去:小孩儿,多什么嘴?!
药汁泼了小远一身,药碗砸在小远身上,痛倒不怎么痛,却把小远吓得双腿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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