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神官,身外散发着淡淡的灵光,看来是两位高级式神。
“我来找开明院秋鹤。”
行野渡边话音一落,神官面容不改,但是明显迟疑了一下,仔细看了看行野渡边,开明院长河一脸懵逼,这妖怪是来找他儿子的?他儿子什么时候认识妖怪了?
行野渡边见神官久久没有回答,面无表情的重复,“我来找开明院秋鹤。”
“他是我的人。”行野渡边又加了一句。
开明院长河:“……”
伊势庆明:“……”
昏迷的开明院秋柏:“……”
玉珠内部
野草川猛的睁开,发现自己正躺着,一下坐了起来,环视四周,方正的卧室,灰白的纸门纸窗泛着一点柔黄,并非是老旧的泛黄,而是特制的装饰,窗前摆放着一张短脚木桌,上面是一个盆景,斜枝翠绿,都是熟悉的布置。
垫在身下的床褥结实柔软,半盖的被子干燥温暖,连野草川支着身子坐起,单手捂住额头。
他似乎遗忘了什么。
这时,纸门发出轻响,向一边推开,一位女仆跪坐在门口,恭敬的低下头。
“少爷,您醒啦?”
野草川转头看向门口的女仆,她穿着窄袖灰白和服,束着发,身边放着餐托,摆着一个白瓷盅。
女仆慢慢抬头,露出面容,圆脸上带着微笑,五官端正,姿色普通,端着餐托站起,几步走到野草川床褥,又跪坐下来。
“少爷,这是夫人为你准备的醒神汤,快趁热喝了吧。”
女仆柔和的声音中带着蛊惑,让野草川觉得一阵犯晕,迷迷糊糊的问道:“夫人?哪个夫人?”
“啊?夫人就是少爷的母亲呀?”女仆惊讶的说着,已将白瓷盅端起,揭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这汤是夫人亲手熬制的,少爷快尝尝看。”
说着,女仆把白瓷盅缓缓递到野草川的嘴边。
野草川下意识的张开嘴,手心突然传来滚烫的灼烧感,野草川猛的睁大了眼睛,抬手把白瓷盅往一边打开。
“少爷!你这是!”女仆一声惊呼,白瓷盅滚落在地面,里面的汤水洒在被子上,竟染出一片赤红。
野草川握紧手中金锥,一下刺入女仆的额间,挥掌将女仆推开他的床边,女仆倒在地上,插在额间的金锥光芒大作,锥柄的五道符咒接连亮起,女仆顿时尖声叫了起来,在地上翻滚。
“啊!”
女仆一边翻滚,丝丝黑气从她体内涌出,一边伸手想要去拔出插在额间的金锥,还未触碰到锥体,金色的电光就在蔓延炸开,女仆完全无法触碰那金锥。
“啊!为什么!你的记忆明明被我遮蔽,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恢复!”
女仆尖叫愈发凄厉,金锥的符咒之力不断涌入她的体内,皮肉皲裂,给她带来莫大的痛苦,黑气不断出裂口处涌出,脸上布满了血污。
野草川漠然看着挣扎的女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的母亲,从来没有为我熬制过羹汤。”
野草川抬眸扫视屋内发布置,这是他曾经居住过的地方,不过野草一族早就没落,野草府邸肯定已经不复存在。
“这小小的虚妄幻术,也想把我困住?”
野草川站起身,嘲讽着女仆,瞥了一眼被子上的赤红,刚刚他要是真的喝下那汤水,估计就会立刻失去所以的记忆,成为妖怪的傀儡。
“啊!”
女仆挺声尖锐的长叫一声,轰然散成一团黑灰的粉末,金锥咚而掉落在粉堆中,野草川伸手一招,金锥弹跳而起,飞回他的手中,下一刻,卧室开始剧烈的震动了起来。
“嘎嘎嘎嘎,阴阳师,这可不是一般的幻术!”
赤光在震动中浮现起,怪声从赤光中响起,野草川运转灵力,勉强稳住身体,看着在他前方流转的赤光。
“你是为了救之前那位阴阳师而来的吧?”
“嘎嘎嘎嘎,他可没有你这么幸运,他已经沉溺在我编造的幻梦之中,你想救他,可没那么容易哟!”
野草川皱起眉,开明院秋鹤发情况看来十分不妙。
“不过,我对你很感兴趣,你的灵魂力量很强大,啧啧啧,味道一定很不错。”
赤光话音一转,凑近到野草川的身前,环绕他飞了一圈。
“你是谁?”
野草川问着赤光,赤光的气息浮动不定,既有妖气,又夹杂着阴阳师的灵力,是一个复杂的组合体。
“我?”
赤光一阵收缩,在野草川左手边停下,回答道:“我是玉珠之灵,玉珠内的一切,都由我掌控。”
“玉珠之灵?”
“是的,我是妖力和灵力的结合,在极致的黑暗中诞生。”
赤光再度飞舞起来,语气变得柔和了几分,态度发生了明显的转变。
“阴阳师,你想要救出你的朋友吗?”
野草川点点头。
“那和我来一场游戏吧!”
“现在这个幻境正在开始崩溃,只要你能在幻境崩溃前找到我的本体,那么我就把你的朋友还给你,并且解除他中的幻术。”
“不过,要是幻境完全崩溃你还找不到我,嘿嘿嘿,你就得你的灵魂奉献给我。”
赤光压抑着激动,绕着野草川飞舞,卧室内的房壁在震动中开始脱落,露出一片漆黑。
“我好像不能拒绝你吧?”野草川看到掉落的房壁,挑眉问道。
“嘎嘎嘎嘎嘎,没错!你没有资格拒绝我,这里的一切都是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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