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子。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杨峥道。
“赫南国输了?”金路生一骨碌爬起来问道。
杨峥闻言不由失笑,上前伸手覆住金路生的手,而后小心翼翼的用指腹在对方手上摩挲着。
“我问过大夫,现在可以摸摸你了。”杨峥道。
“啊?就是这个啊……”金路生道。
杨峥略有些生涩的张开双臂将金路生抱在怀里,只觉得再多的苦难为了这一刻也都值了,只盼望将来莫要再让眼前之人为自己受苦了。
“我要说的好消息是,柳岸要来北江了,豫州的事情解决了,少帅已经派人去接应了,若是不出意外,三四日之后你就能见到他了。”杨峥道。
金路生闻言一把推开杨峥,道:“真的吗?”
杨峥重新将人抱回怀里道:“真的。”
金路生闻言十分开心,一方面分开许久又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十分想念柳岸,另一方面,他有些事情想要请教一下对方。
京城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柳岸可谓一时之间名声大噪,很快北江的将士们便知道了这件事,惊讶之余又有些小小的骄傲。
毕竟此人是征北军出来的,柳岸被人吹捧,他们脸上也有光。
刘璟知道柳岸来北江的路线,所以早早计算好了日子,派陶大带人前去豫州接应柳岸。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正好能在豫州到北江的途中遇到,有自己人接应,刘璟也能放心一些。
不过陶大带人直奔豫州,一直到了豫州城也没见到柳岸的人影,询问之下才得知早在一日前他便出发了。而且太守还特意派了二十余名护卫,一路护送柳岸。
陶大一路上未免错过,每到驿站都会询问,而所有驿站都没有柳岸等人留下的踪迹。柳岸如此缜密之人,不可能途径驿站都不停留,如此说来只有两个可能,要么他没有走官道,要么就是出事了。
此时北防战事未平,再加上先前的瘟疫影响,稍有头脑的人都知道走官道是最为安全的选择,柳岸那么聪明,不可能舍近求远。
那只剩最后一个可能,那就是柳岸出事了。
陶大心中焦急不已,当即派了两人快马加鞭回北江报信,自己则带着剩余的人马沿途寻找蛛丝马迹,试图找到柳岸的去向。
不管柳岸遇到了什么,当务之急找到人是最重要的。若当真是被人掳去了,耽搁一天,便多一分危险。
刘璟接到消息的时候,刚从前线下来,身上还还穿着铠甲。甲上沾着血迹,但很明显并不是他的血。
他听闻士兵来报,说柳岸失踪了,当即目光中闪过一丝寒意,整个人瞬间便如蒙上了一层冰冷的戾气,就连跟在他旁边的杨峥,都不由打了个寒颤。
“会不会是弄错了?”杨峥问道。
士兵不敢作答,只道陶大正在寻找。
刘璟将头甲扔给身后的亲随,开口冷冷的道:“原定的计划不变,今晚夜袭赫南大营。”
杨峥一怔,没想到刘璟竟然做了这样的决定,当即有些不解。随后刘璟进了帅帐,杨峥忙跟了进去。
“你今夜不要随我上阵了,换成别人代替你的位置。”刘璟道:“我是主帅,若我擅离,后果难以预料,我……走不了。”
杨峥闻言便知刘璟用意,忙道:“是,我带人去豫州,一定会把柳岸平平安安的带回来。”
刘璟攥着拳头,一身尚未洗去的血腥味弥漫在营帐里,他目光如炬,投射出冷冷的杀意,道:“你带人去豫州,直接将豫州太守控制住,不要暴露身份,也不要多话,只问他忠勇将军何在。他若说不知,你便断他一指,没问一次都这么做,问他十次,若他依旧不知,便放了他。”
杨峥闻言道:“是,我记住了。”
刘璟伸手摸向自己颈间,摸到柳岸的那枚印信,心中的不安和惶恐几乎要将他吞没。但他心知此时若自己失了分寸,柳岸的生机便会十分渺茫,于是他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我临别前,给了他几名护卫,各个都是死士。你若在太守那里得不到有用的信息,就沿途散布了人马去寻找踪迹,那几名护卫都是咱们的人,若要留下标记,你们定然会识得。”刘璟道。
杨峥闻言又应是。
刘璟沉默了片刻道:“不行,你两件事情同时做,不要等,带人去的路上就把人散出去。”
带吩咐完杨峥之后,刘璟整个人就如同被人抽去了半副魂魄一般,但他另外半副魂魄却不敢离体。毕竟他身上系着征北军,而征北军此时系着整个大余。
他不忠君,但他却不能置大余于不顾。这个江山不只是李勤的江山,还是大余万千百姓的江山,是刘恒远和千千万万个将士曾经舍命守护的江山。
就算只剩半副魂魄,他也要守住北江,他要等到柳岸回来的那一天。
若是柳岸回不来……刘璟念及此,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继而喉咙涌起一股腥气,险些吐出血来。
可他现在不能倒下,倒下了就再也起不来了。
杨峥不敢耽搁,当即去找金路生交待了一番,然后点了兵,所有人着便衣前往豫州。这次金路生也一道跟了去,老金在豫州有合作的商铺,说不定在找人的时候能帮上忙。
刘璟在营帐里默默的待了半日的功夫,直到入夜的时候才拿着头甲和长刀从营帐里出来。
他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圆月,心里某个地方轻轻一动。那个瞬间他心里的迷茫和惶恐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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