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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这张传单还拿在颙衍手上,吉安发觉自己脸一阵发烫。
传单的右上方以相对保守的镌刻体写着社团名,还有像是"us!"之类的宣传语。右下角则是迎新时间地点一类的信息,上头还有联络人的姓名学级。
福隆学长的视线还盯着前方。车子往深山里前进,山道变得狭窄,光线也越来越暗了,路面也有点颠簸,福隆只看了传单一眼,就把注意力放回开车上。
"嗯,我没有见过。"
他简短地答道,颙衍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传单收回裤袋里。
"这样,那就奇怪了,我是在宿舍的垃圾桶里捡到的。大概是富里学长扔的吧。"
颙衍若无其事地说着,吉安看见福隆的脸色微微变了下。不得不说颙衍这个人看起来老实纯朴,吉安最近发现他心机其实还挺重的,只是披着山中仙人的皮,加上那张脸,吉安觉得假以时日,这人搞不好会成为这间大学的祸水。
"学长经常到河堤上散步吗?"
颙衍又换了个话题。吉安觉得颙衍十分怪异,平常在宿舍里,多数是福隆缠着颙衍聊天喝酒的分,有时还会对颙衍动手动脚,颙衍则能把自己缩多小就缩多小。
但今天颙衍显然是刻意找福隆学长聊天。虽说车里只有他们三个,颙衍也找不到别人,但吉安总觉得他在盘算什么。
"喔,以前有时候会去。夏天很热不是吗?河堤那带有风,晚上比较凉。"
福隆学长说,那台老爷车转过一个山弯,前头稍微有点光线,营区近在眼前。
"但是最近很少看福隆学长去?我听男寝其他学长说,以前每天傍晚学长都会去学校后面河堤上练跑步,但这学期却忽然不去了。"
吉安看福隆握着方向的手明显紧了一下。他实在不明白颙衍问这些问题的原因,如果说是忽然对福隆学长感兴趣。
但颙衍问的问题也让他在意。的确他一直觉得奇怪,以福隆学长的身材,起伏有致的手臂和腰身,实在不像是整天宅在家里的男人,但打从颙衍和他搬进宿舍后,确很少见到福隆学长踏出宿舍的门。
"唔,因为实在太热了,最近又有点犯懒。之前想说奋发图强一下,我不是一直在该交不到女朋友吗?总是想要改变自己一下,但好像还是没什么用啊,哈哈……"
福隆笑着又转了个弯,眼前是他们营区的停车场,似乎有学长姊已经先抵达了,吉安看到好几台摩托车停在广场前。大学生有车的毕竟不多,福隆学长这台面包车据说是过继家里的老车,其他人就理所当然把他当作货运司机使用。
颙衍帮着福隆把一些重物搬下车。把那一袋袋纸莲花卸下来时,吉安发现颙衍站在后车厢前,眼睛盯着车厢下铺着的毛毯,似乎在观察什么。
但吉安站在他身后看了半天,也看不出那个毛毯也何古怪。他看颙衍伸出手,似乎想去掀那张毛毯。
"阿衍?你在干嘛?快点把东西拿过来,再不快点赶不上晚间活动了!"
颙衍收了手,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张毛毯上半晌,才回过头应答一声,搬着满袋子的纸莲花奔向福隆学长。
第13章
吉安帮着颙衍把杂物放到桌上。说也微妙,颙衍明明是新生,照理说这种迎新宿迎,新生应该是傻傻地给学长姐当呆子整才对。
但颙衍不但事前就自告奋勇帮忙,制作道具什么的不说,还特别提前过来和学长一块场勘,吉安早觉得事情不单纯。
他看颙衍一到夜教会场,就开始东张西望,一下子走到这棵树下,一下子又蹲在那颗石头前。
吉安看他拿了支毛笔一类的事物,谨慎地在他们扎营前的树干上画了个符,远看上去笔划繁复,像吉安去博物馆看古物上会出现的文字。
而且颙衍还不只划一个地方,他沉默地在树林和营区之间穿梭。后山有个合宿专用的木屋,用低廉的价格就能够借得到,那个木屋也颇有历史,据说他们教大历界不少新生都是在这里办迎新活动。
颙衍在木屋的几个横梁、门和窗,甚至屋外广场学长姐停摩托车的地方都写了类似的鬼画符。说也神奇,颙衍把符咒写上去时还是黑色,但笔尖提离时,那些墨迹却像水滴入大海一般消失无踪,像在变魔术一般,看得吉安啧啧称奇。
吉安站在他身后,颙衍在忙这些事情时,总是带着一种安静而肃穆的神情,就像当初吉安在脚踏车道上看到颙衍焚香祭拜时一样。
这人虽然刻意留了胡子、留长头发,把自己弄得乍看之下像个流浪汉,但骨子里某个部分还是没有变化。
「你在做什么?」虽然知道不该打断,但吉安还是忍不住问了。
颙衍似乎已经很习惯吉安没事就跟在他后面这件事了,他没有回头,只是专注在眼前的作业上,「这是地基结符,用来和地神交通,让这里的地神能够保护这块地和这上头的人。这一带似乎没有土地神,城隍管辖的范围又太广,只能从地基下手。」
「土地神?」吉安眨了眨眼。
「嗯,就是福德正神,你不知道吗?」
吉安当然知道土地公,他那个迷信的双亲每年到了土地公生日,都会拉着他的耳朵到附近的庙里拜拜。还会把他身上的护身符拿下来,交给庙里的人过香加持。
话说回来,吉安低头看了下自己胸前的护符。
当年替他制作这个护身符的人,好像就是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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