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和你们一起玩了,我现在要带米米去医院。你们慢慢吃饭,晚点离开的时候直接帮我把门拉上就好,下次再约。”说完又要回卧室去。
叶晓萍一把攥住了他,问:“米向阳怎么回事?”
“颈椎病发了,头疼呢,老毛病了他一直不当回事,刚刚我帮他推拿了一下似乎效果一般,打算去挂个骨科或者疼痛科看看。”郎子文说。
“我没事了!”米向阳跌跌撞撞地从卧室里走了出来,他已经换好了t恤长裤,一个鸡窝头却还是一副刚睡醒不修边幅的喜感模样,“你不是约了一点半的心理医生吗?时间差不多了,我陪你去看心理医生吧。”
郎子文皱眉:“先看骨科。”
“乖,心理医生比较重要,”米向阳说,“我这老毛病了,不差一时半会儿。”
“不。”郎子文执拗地说,“你不去看病的话,我也不看心理医生了。”
谢怡青觉得这俩人简直蠢到智商掉线:“你们一个去看颈椎病,一个去看心理医生不就行了?”
“不行,我要陪你去!”米向阳和郎子文固执地瞪着对方,谁都不肯妥协。
谢怡青看看米向阳,又看看郎子文,哼笑一声:“所以你们是在秀恩爱对吗?看个病还非得黏一块儿,说你们不是一对谁信!”
“就是。”郎子文说。
“没有!”米向阳说。
“好了好了,你们要看病的地方离着远吗?去完一个去另一个不就行了?”叶晓萍说,“米向阳,稍微注意点儿外在形象行吗,先去把头发梳梳整齐吧。”
第15章
郎子文在心理咨询室呆了一个小时,米向阳就坐在诊室外头啃了一个小时指甲,满脑子都是洗脑神曲《忐忑》。
这位心理医生是米向阳之前做社区公益活动认识的社工推荐的,据说很靠谱,今天看到这位林医生年纪很轻,米向阳不由担心起来,就怕他经验不足。
米向阳不确定郎子文现在的心理问题到了怎样的程度。他似乎没有性别认知上的问题,他头脑很清楚,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他明明什么都能想明白,却还是会情绪很坏,会焦躁不安,偶尔情绪失控,晚上还失眠,成宿的睡不着……
刚才听叶晓萍说郎子文一晚上没睡的时候,米向阳很是自责,觉得自己真是个糟糕的朋友,竟然只顾着呼呼大睡完全没发现。
诊疗时间结束,郎子文终于从诊室里出来了,米向阳蹭地一下就蹦了起来。
他看到郎子文神色舒缓,心情愉悦地对着自己笑了笑,略略放下心来,觉得这趟应该是没白来……吧。
林医生陪郎子文走到了诊室门口,和他约好了下次心理治疗的时间,在看到米向阳的时候,说:“我能和家属也聊十分钟吗?”
“好……好的。”米向阳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林医生从米向阳这里侧面了解了一些关于郎子文的情况,并建议米向阳可以帮助配合治疗,多多倾听和鼓励郎子文。
“不要太担心,他现在需要的是自信心的重建,还有重新适应正常生活。目前可能需要服用一些药物来辅助,平时作息和饮食习惯上也应该稍微注意些。”
林医生说了一些该吃什么,该做什么,米向阳认认真真的都记下来了。
“他的治疗态度很积极,情况一定会很快改善的。”林医生颇有信心地说。
米向阳“嗯”了一声,在耳朵里回响了许久的《忐忑》终于平息下去一些。
等轮到米向阳看骨科,就轮到郎子文忧心不安了。
那个看起来年纪大把经验丰富的中医骨科医生看到米向阳就把他骂了一顿,说现在年轻人不懂得珍惜自己的身体,要是再这样整天保持错误坐姿也不锻炼,现在只是头晕,以后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猝死在路上了。
“没那么夸张吧……”米向阳被医生骂的一愣一愣的。
医生给米向阳配了活血的药,建议他回家后热敷后颈,又教了他一套简单的颈椎操。
“医生,我学过推拿,您能不能帮忙看看我的按摩是不是能有点作用?”郎子文问。
于是米向阳被压在诊疗室的床上,又嗷嗷惨叫着被按了一轮。
“小伙子手法不赖,以后就这么按。”老医生赞赏地颔首,又对米向阳说,“年轻人,你这脊椎也不行了,年纪轻轻就驼背,生活压力这么大?再教你一套脊柱矫正操。”
“……”米向阳怀疑这位医生可能是体操教练出身。
从医院出来的时候,两人看着对方都唏嘘不已。
明明还是20几岁的年轻人,他们到底是怎么活成这满身病的?之前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而且……我们还没拿验血报告呢。”郎子文惴惴不安地说。
米向阳捏了捏眉心:“明天我请假不去上班了,早上一起去拿报告吧……希望检查出来没问题。咱们都注意些吧,注意饮食,规律作息,适当运动,调整心情……还要干啥来着?”
“还要相互监督。”郎子文说,“如果老天爷肯放我们一条生路的话,明天开始我们一定要好好生活。”
第16章
傍晚回到家,两人的晚饭是早上剩下的食物,郎子文做的实在太多了。
尽管谢怡青和叶晓萍觉得郎子文做的馒头特别松软好吃,打包走了好几个,剩下的依然够他们吃个两天的。
晚饭后,米向阳和郎子文一块儿收拾了屋子看了一会儿电视真人秀,又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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