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将离越想越无奈,孟禾央对待他人,要么打死都不信,要么打死都不怀疑,极端得让人想吐血。
他默不作声,瞄瞄均墨,脑袋里又开始构思逃跑的计划。其实既然谢如与对方有所关系,而对方的目标亦与自己相同,皆在天下,自己也并非不能与他一道,可杜将离就是下意识地打从心里排斥对方。
“你在想什么?”均墨见杜将离久未言语,问道。
杜将离眼珠子一转,立刻信口说道:“这儿是端国的函花郡?”语毕,脸色微沉,进城前,城门上那硕大的“函花郡”三字在自己眼前明亮地晃着。当时若自己乖乖待在马车内睡觉,那么这个问题问得勉强算是妥当,问题是当时孟禾央一脸凶恶地跟城门守将起了冲突,自己虽疼得死去活来,却仍忍不住偷偷撩了门帘虚弱并快乐地旁观情况,结果正巧被前去调节的均墨逮了个正着。
如此,这个问题问得——杜将离做出一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的无知表情,眼巴巴地望着均墨。
均墨就那样头疼地按了按眉心,一时无言以对,直沉默到对着他的那个无知表情快转为哭相时,才决定顺着杜将离的话说下去:“现在刚入四月,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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