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追查逼宫一案的责任,自然也就交给了他。
昭王早已知道了初承的存在和其与皇帝的关系,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间接害死他母后凶手的人。
昭王从小就知道父亲的癖好,只是他从未想过也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为何就要把其他的赶尽杀绝。
母后从未挡着初承的路,初承却要如此设计陷害于母后。
没错,在他眼中,最本能地对初承抱着敌意和偏见,就认为中毒之事就是初承有意为之,再加上安贵妃在其中搅弄,昭王自然不会往更深处思考——从这个方面来讲,皇帝迟迟不立他为储,也是有原因的。
只是,当一个人将一样东西已经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的时候,又怎么会认识到自己的缺点呢
昭王眼中闪过一抹狠色,最终还是这样决定了。
昭王“调查”的结果就是安乐侯意欲谋反,伙同前朝旧臣,勾结镇北王,企图复辟。
昭王的奏疏虽然没有直接提到安乐侯,但是句句都在暗示皇上,安乐侯有反心。
皇上从感情上是不愿意接受的,甚至来说,比起昭王这个亲儿子,他更愿意相信初承。
可是帝王的信任毕竟没有多么的沉重,只是轻飘飘,如风一般。皇帝终究是不愿意用生命去相信爱人。
皇帝还是推开了暴室的门,与初承对质。
初承也曾经是个帝王,他自然明白皇帝如此这般是为了哪样。
那么热明显的陷害,皇帝却不愿意完全相信他。
爱人和生命,你选哪一个
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不似媳妇和亲妈你选哪个的无理取闹,这是真真正正摆在眼前的问题。
选择自己的生命是个人的权利,只是既然做出了选择,就没有权利再说自己视爱人如生命了。
因为他死了,你还活着。借酒浇愁也好,移情别恋也罢,你只是在乎。
亲爱的,那不是爱。
自古皇家多薄情,不是他们真的肩负了什么了不得的重任,毕竟对于天道循环而言,万物有生即有灭,而期间的恩怨兴衰,无关紧要。而自贫民百姓而言,盛世言苦,乱世言祸,天灾人祸,自有命数。该发家的,国难财便也是发了,该受罪的,严刑峻法也受了。
这世间的因果报应,也和谁没关系。冥冥之中,都是定数。期间虽变化曲折,但终究人为可控。
初承没有辩解,一句也没有。
不相信你的人,说了也没用。
“张爱卿,替朕拟旨吧!安乐侯意图不轨,立即赐死。”
白绫三尺,毒酒一壶,任卿自选。
初承。
初为人臣,始承皇恩。命运却匆匆翻了页,将刚开始的甜蜜一笔带过……
第21章二十一
那一天的阳光,和往常一样的美好,美好到初承以为这阳光会永远如此美好。
破门而入的朝臣,刺目的白绫和扎眼的毒酒。
原来皇上不止是想幽禁。
原来是想要他的命。
喜欢的,给你好了。
毒酒一壶,饮得潇洒,疼是疼了些,只是没那么挣扎,死相也比吊死来得强。
清月观。
“林娘娘此话当真”安贵妃又仔细确认了一遍
“我爹亲口说的,应该不会有错。”林依依反倒不敢确认了。
“本宫知道了,你回吧!”
林依依走后,帘子后缓缓走出一白衣男子,fēng_liú倜傥,桀骜不驯,此人正是江湖剑圣,朗轩。
“不像是假的。做做准备吧。”
“什么准备”安贵妃大概心里有了谱,却潜意识里拒绝那个可能性。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复仇,可以如此的狠厉。
她以为男人不会真的去爱的。
“你自己清楚,人不能死绝了。那个禁脔死了,你的小猫也别想活。解药还在我这呢!另外,你家小猫的身世若是告知了当今圣上……”
“别说了!答应你就是了!”安贵妃已经不想再听下去了。
因为失去自己的,所以剥夺别人的。这种哲学,不成立,也成立。
因为这世间从来没有什么公平,永远都是弱肉强食。
“莲兮,找蓝香儿打听一下,皇上要怎么赐死初承,毒酒的话,告诉她直接换掉,不要把动静闹太大,但是务必把人救下来。”
“是!”看安贵妃一脸严肃,莲兮也认真了起来,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第22章二十二
随着安乐侯之死,逼宫一事终于落下了帷幕。皇上也开始频繁举办家宴,就是为了多见见后宫的嫔妃,以求开枝散叶,绵延子嗣。
皇上进了京之后只添了淑妃一人,加上新入宫的八位,共才九位,不见便也知道。家宴主要见的,还是旧时江南王府的老人儿。
这其中受益的,当属宁嫔。
宁嫔此人,江南望族之女,只可惜了是庶出,又加上祖父只是乡绅,早已并非官员,所以打送到王府起,就是对她爱答不理。其实论模样,论身段,论出身,宁嫔倒是个不错的妃子。
也就是在家宴的时候,让皇上注意到了,一朝就有了身孕。
宁嫔虽是怀了,却不敢声张,用布裹着肚子,勉强撑到了五六个月,六个月的时候,饶是宁嫔素来瘦弱,也根本瞒不住了,事情闹大了,皇帝也不好不出手,毕竟当初也没想宁嫔肚子里的孩子死的。所以索性封了宸妃,接到了皇上自己的偏殿。
恰值南方有变,皇上也没有太多心思去管宁宸妃肚子里的孩子,每天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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