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弗罗多还是为了索林。
更令弗罗多惊讶的是索林的信,他难以置信地说:“我怎么也想象不出莱戈拉斯会是个撒谎精,他也不像是能做出那种坏事的人,这怎么可能呢?”
“如果不是莱戈拉斯说谎,那就是索林在骗人,他们两个肯定有一个说了假话。”比尔博说。
“噢!不应该是这样的!”弗罗多实在没法相信要把这两人之一想成坏人,“恐怕是他们两个都误会了!”
“得啦,弗罗多,你不能这么善良!”比尔博好笑地说,“他们两个中只有一个好人,而我情愿相信这个人是索林。”
“可是莱戈拉斯是那么亲切又高贵,他怎么会是坏人呢?”弗罗多使劲摇头,“一定是有什么误解,他们都会犯错误,但决不会是坏人啊!”
比尔博忍不住笑了,他不再纠缠于这个问题,转而谈起弗罗多:“不管怎么说,我最高兴的是总算回到袋底洞,回到你身边,我亲爱的弗罗多!”
“我也一样,比尔博!”弗罗多饱满的脸颊上笑出一片浅浅的红晕。
日子恢复了平静,山姆已经从失去小玫的打击中走出来,仍然像以前一样忠实而有热情地投身于袋底洞的花园,他更加卖力地伺弄园子里的羊齿花——自从听比尔博说罗索家的羊齿花开得比袋底洞漂亮,山姆就不服气地研究起新的培植技术。梅里和皮聘也还是快乐得没心没肺,他们还是每周都跑来蹭好几顿饭,向袋底洞的主人讲讲最近发生的趣事,除了皮聘不时抱怨日子变得无聊了以外,一切正常。
弗罗多也似乎忘记了伤心的恋爱经历,他表面看起来没有异样,又能和大家说说笑笑,好像又是那个满足于现状、能为美食而开心一整天的霍比特人了。可是比尔博总是担心,弗罗多一直没有好好地和他谈一谈,而弗罗多不提起,比尔博便也不愿触及令侄子难过的事情。
比尔博倒是有了些不得了的变化,他竟然开始看报纸了!
山姆第一次替比尔博取回报纸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邮差是不是投错地方了?”
“不,他没弄错,给我吧。”比尔博一边用餐巾擦嘴一边向山姆伸出手。
“您什么时候开始看报的?”山姆拧起眉头。
报纸对霍比特人来说是个新鲜事物,它在人类的地盘十分盛行,但是近些年才在其他地方流行起来。而在霍比屯,几乎没有几个人见过报纸,很少有霍比特人想知道外面的消息,那与他们的生活无关。
比尔博抖开报纸,随意地答道:“在幽暗密林的时候我见过罗索读报,据他说有教养的贵族都会在早晨读一份报纸,包括精灵们。”
“您是说,瑟兰迪尔王也读报?”山姆觉得他无法想象精灵王坐在宝座上看报纸的画面。
“我没看见过,”比尔博有些笨拙地翻开报纸,“不过小玫说绅士们会通过看报纸丰富自己的见识。”
“那为什么不去看书呢?”山姆表示怀疑。
“报纸能发挥书不具有的作用,报上的新闻都是刚刚发生的事。”比尔博已经扫完头版的几个标题了。
“哦,那梅里和皮聘比什么报纸都管用。”山姆说,“看,他们已经来了。”
话音刚落,两个年轻霍比特人已经冲进袋底洞的大门了:“比尔博!今天你做了松饼吗?我们远远就闻到香味啦!”
于是又是一顿吵吵闹闹的早餐。
又过了一段时间,比尔博觉得他必须和弗罗多谈谈了。一天下午,山姆去镇上买花籽,弗罗多到花园里,准备折一些花插花瓶。比尔博走到弗罗多身边,轻声问道:“弗罗多,你愿意跟我说说关于阿拉贡的事吗?”
弗罗多握剪刀的手停了一下,他回避着叔叔的目光:“那件事情让我很难过,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可你不像没事的样。”比尔博绕到弗罗多面前,正视着侄子的眼睛。
“阿拉贡对我来说是最美好的一段回忆,”弗罗多低声说,“我再也不会遇见像他一样好的人了,但我会放下他的。”
比尔博正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叫喊打断了。
“比尔博!弗罗多!你们看看谁来啦?”皮聘大声喊,跟他在一起的是梅里,还有一位高个子、戴尖帽子的法师。
“甘道夫!”比尔博惊喜地叫道。
弗罗多也笑起来:“你好呀,甘道夫!”
甘道夫亲切地抱了抱两个霍比特人,他在他们的邀请下走进袋底洞的圆形绿门,不出所料地再一次撞上低矮的吊灯。
等弗罗多出去以后,比尔博和甘道夫聊起弗罗多失败的爱情,他为侄子惋惜:“他们明明能成为非常幸福的一对儿,甘道夫,可是可怜的弗罗多现在还要忍受失恋的折磨!”
“弗罗多是不幸的,但你也知道,这种事情在霍比屯不是第一次啦,比尔博。”甘道夫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上一个爱上人类的霍比特人也被抛弃了,而且她就是我的外祖母。”比尔博说,“正因为如此,我一开始是很不愿意让弗罗多和人类接触的。”
“不能说是阿拉贡抛弃了弗罗多,这里面可能还有其他原因。”甘道夫说话时胡子一抖一抖,“倒是你,比尔博,你看起来也不太好,我认为你需要改善一下心情。”
“我?我可以去小酒馆……”比尔博想不出别的散心办法。
“不,那可不叫什么散心,”甘道夫笑道,“现在已经到春天了,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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