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崔大人有没有问你信里写的什么。”
瑶琴摇头;“没有,大人什么也没说,只说了一句‘你回去告诉二公子,信,我一定带到。’就是这样。”我心想崔琰对我还不错,他侄女崔芙对我也应该很好,应该。
“夫人——夫人——您快去吧,公子他疯了——”瑶琴惊慌失措气喘吁吁的跑到母亲面前说。
母亲厉声道“胡说,你这疯丫头,熙儿昨天还好好地,怎么就疯了。”瑶琴按她提前背诵好的台词,结结巴巴的道:“夫人,公子——公子他,昨夜里一晚都在喃喃的念叨着——甄宓——甄宓——今天一早起来,他就画了一副画像,一个时辰了还在对着画像喃喃自语,奴婢叫他吃饭他也听不到,夫人——好——好可怕——”
母亲正在喝茶,茶碗一下子掉,一下子站起来;“请了大夫没有——”瑶琴一股劲的道;“请了请了,可是不管用,公子还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样子。”母亲大惊失色:“大夫怎么说。”瑶琴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才算是把那个古怪的词语想起来;“大夫说公子得的是相——相思病——”母亲傻了喃喃道;“相思病——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呢。”瑶琴差点没笑出来,憋得她额头上都冒出冷汗,心说老夫人您没听说过的事还多着哩。
母亲慌了手脚,立即跟着瑶琴跑到我的房间,一边走一边纳闷;“怎么这次回来,就一直在生病,是不是找个攘星的术士来看看,别是中了什么邪。”
瑶琴提前跑进屋里,对我招手,我躺u上立即就把提前画好的甄宓的仕女图举起来,一边看一边含糊的自语;“娘子——我好想你——娘子——”这时母亲已经在十几名丫鬟的簇拥下走进来,一看我疯疯癫癫的样子,顿时潸然泪下。“都是那个狐媚子害的,不是她我熙儿还好好的,这可怎么好。”
母亲一眼看到了跪的大夫问:“公子到底得了什么病,快说。”大夫不敢抬头,心想他的什么病也没有,让我怎么说。不过看在三百两银子的份上,说两句也可以,于是就把他背诵的一段话,原封不动的搬出来了,什么相思病啊,什么j气神亏耗什么心病还要心药医,就都出来了,最后还特别嘱咐了一句;“以老夫看来此病要想根治必须尽快的找到这画中的女子为公子迎娶才行。”母亲心想这个大夫倒是个全才,不但会看病还会冲喜,真是不简单。
我根本不理这些事,就是一个劲的拿着画像,在那里娘子娘子的叫个不停。其实我自己画的那幅画,根本丑的要命,我看着就想吐。母亲把大夫骂走了,自己一个劲的在房里搓手跺脚,对瑶琴道;“熙儿不吃东西怎么行,你去让人准备血燕,我去给将军商量一下,不是尽早的给他成亲,真是冤孽冤孽,这个狐媚子,我当初就不该——”一边说着就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走出去。
我立即把画像放下来,对着外面的瑶琴喊;“快,把bao鱼鱼翅都给本公子端上来。”
事情进行的很顺利,母亲去见过父亲之后,就转回来,哭泣着对我说;“熙儿,娘亲已经和你父亲说过了,他同意了,让你五日后迎娶甄氏过门,你可以安心了。”我不想看母亲伤心,真想立即就好了,可又怕好的太快了吓到她,就勉强的在装一会。
五天。五天里袁府一下子热闹起来,丫鬟奴才的工作量比平时多了两倍,张灯结彩收拾庭院、准备车马、给冀州城的达官贵人下帖子,还顺便每人弄了一件新衣服。
这几天郭嘉也忙的不亦乐乎,五天里只到我这里来了一次,他的事情很繁杂,大概就是三书六礼之类的即纳采、问名、纳吉、纳征(或称纳成、纳币)、请期、五天里每天进行一项,最后的一天于黄昏十分迎娶新娘过门。
郭嘉来的时候惊骇的对我说,给甄家最后下的聘礼是五千两黄金,是按照王侯的标准来迎娶的,他还说甄宓没有父亲,母亲原来是个后母,一看到金子比看到甄宓亲多了,巴不得我明天就去迎娶呢。
王侯的迎娶礼仪非常繁琐,光是礼乐和鸣就要花费一大笔的银子,一对新人的礼服全部都是大将军邺侯府制作好了送到女方。汉代的礼服分为十二种,王侯采用的是深色的蜀锦丝绸。母亲特地命人在甄宓的礼服上加上了五道金线,以象征五凤朝阳。两件礼服全部是青冀幽并四洲最有名的能工巧匠制作,光是丝绸用料就花去了几千两银子,这是父亲的意思,袁家的子弟娶媳妇自然是要最风光的。
第五天一早,袁府就起来,四世三公树荫庇佑下的家族,到底有多么繁盛至此可见一斑,很多人是从百里之外赶来的。这其中就包括了匈奴单于快马送来的贺礼,但是由于这次太仓促了,古代的jiao通也不是很便利,一些和袁家交厚的世家大族都没有派人参加。饶是如此,当天也是摩肩接踵人满为患了,事后郭嘉让人统计了一下,大概有一万五千人之多,差不多可以打一次攻城战。
婚礼开始之前,我暂时的恢复了‘神智’,由三四个丫鬟服侍穿上黑色的礼服和白色的nei衣,黑色的箭靴,母亲亲自在我头上挽成发髻,那根象征成年的法笄,然后冠带束发紫金冠。
母亲垂着泪轻抚我的脸颊:“熙儿,你成年了,母亲好高兴。”我的心里一阵感恩,轻轻的抱着母亲,淡淡的道:“母亲,多谢。”
礼乐和鸣开始的时候,甄宓一身宽袍大秀的吉服头上蒙着盖头,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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