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刘瑾带下去!打入诏狱……不,打入有司内狱!”朱厚照面孔通红,嘶声厉吼。
大臣中所有刘瑾的党羽纷纷面无人色,一脸惨白年近八旬的焦芳更是老眼一翻白,当场昏过去。
两名魁梧的东厂番子上前将刘瑾的胳膊一架,一左一右将他拖走。
“陛下,老奴冤枉!老奴绝无二心,老奴死不瞑目啊——”
朱厚照指着刘瑾渐行渐远的背影,嘶声吼道:“朕未负你,你何忍负朕!何忍负朕!”
直到刘瑾被带远,凄厉的喊冤仍在空气中悠悠回荡。
朱厚照铁青着脸,再次看了看面前的各种违禁物事,心仿佛被针狠狠扎了万遍,痛彻入骨。
“回宫!”朱厚照扭头便走。
脑海中忽然想起刘瑾方才所言,朱厚照的脚步不由一顿。
刘瑾的争辩不无道理,他一个绝了子嗣后代的阉人,哪来的理由造反?天下士子百姓怎么可能让一个阉人当皇帝?
疑惑刚从脑海中闪过,戴义仿佛看出朱厚照所思,弓着腰在他面前笑道:“陛下,刘瑾造反蓄谋已久,大约从他执掌司礼监的第一天便开始了,奴婢四个月前得知刘瑾府中可能藏匿大逆之物,已暗中将此事查清,原来刘瑾虽是阉人,可他还有一位亲兄弟,名叫刘景祥,任左军都督府右都督,此人无才无德不足为道,不过刘瑾还有一位在国子监读书的贡生侄孙,名叫刘二汉,名字虽然粗鲁,但命格可真不错,奴婢差人去刘瑾的老家陕西兴平打听过,当年刘瑾曾请了一位算卦先生为侄孙刘二汉算过命,算卦先生推算之后大吃一惊,说刘二汉‘上云归碧落,下席葬苍梧。晚馀尧历,龟新启夏图,··`···”
朱厚照皱眉道:“什么意思?”
戴义轻蔑一笑,道:“当然是说这刘二汉有紫微之相,正经当皇帝的命呀,刘瑾当时一听便乐坏了,早在弘治十七年便托了门路将刘二汉弄进国子监当贡生,从此以后把他当成了手心里的宝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那刘二汉仗着刘瑾的宠溺,这几年在京师狂妄跋扈得没边儿啦……陛下,奴婢昨日已秘密将刘景祥和刘二汉拿进了诏狱,取了这二人画押的供词,刘瑾谋反显然并非空穴来风,陛下要不要看看供词,或者亲自审审他们?”
朱厚照面孔狠狠抽搐几下,仰天叹了口气。
好了,一切都能解释了,朱厚照第一次发觉,原来世间的人心竟如此肮脏…···
“不必了,着厂卫继续缉查此案,着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司会审,相关党羽一应缉拿入狱!”
ps:解释一下啊,我说的“今晚”,是按我自己的生物时钟算的,对我目前的生物时钟来说,现在才算是“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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