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了这些,秦堪不由对唐子禾更高看了一眼。
谁知唐子禾对梁胜的刻意恭维似乎并不领情,美眸朝秦堪满是媚意地一瞟,转过脸看着梁胜时却已换上熟悉的冰冷表情。
“梁大人,尊夫人生不出男丁不一定是她们的肚皮不争气,爹娘与孩子都是上世修来的缘分,是男是女由天定,我等凡人不可强求,你若因此事而责怪夫人,未免太没道理,”
毫不客气的顶撞,梁胜却丝毫不以为忤,反而哈哈大笑,连连赔罪不已。
各人又是一阵谦让之后各自落座。
平素酒宴里,鲜有男人和女人同坐一席者,不过今日显然唐子禾是个例外,一个女人能做到阖城官员武将对她异口同声称赞的地步,她的境界自然已算不得女人,不仅不算女人,简直不是人。
不夸张的说,如果唐子禾有兴趣在天津城里学螃蟹横着走的话,天津的黑白两道一定会主动为她让道,以她目前的人望,官员和百姓眼里的她大抵只差被雷劈这最后一个渡劫飞升的程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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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自然不能没有风月,众人入席吃喝之时,几名从京师请来的名ji在厢房内远远地抚琴弄笛,喧嚣中刻意制造出一丝人为的雅意。由于唐子禾在场,官员们都很老实,维持着表面的斯文,不像平日那般放荡不羁。
酒过三巡,众人又对梁胜说了不少吉利话儿,话题渐渐转移恭维唐子禾上面去,一番如狂轰滥炸般的马屁下来,唐子禾却依然一脸淡然,丝毫不为所动。
众人不由有些尴尬,又不能给唐子禾摆脸色,虽然都是手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官员,可官员也会生病的,有病就得医,能不能医好要看大夫的心情。说到底,唐子禾手握着对他们生杀予夺的大权。
梁胜只好将话题移开。
“侯爷,下官等皆知侯爷此来天津是为了查缉白莲逆贼,日前侯爷设计得售,大伤白莲教元气,下官等皆对侯爷钦佩万分……”梁胜说着小心地瞧着秦堪的脸色,继续道:“说话就要开春了,按以往常例,天津三卫开春之后必须离营开荒,前几日下官等人收到京师司礼监的条子,刘公公命我等三卫开春后赴蓟县,不知侯爷意下……”
秦堪微微一楞:“三卫开荒开到蓟县去了?那里离天津城可有七十余里呢,再说,这关司礼监何事?”
梁胜笑道:“侯爷有所不知,新皇登基后,司礼监刘公公大行新政,为了增加内库收入,刘公公在北直隶京津之地圈了不少地充作皇庄,天津所属蓟县的上千顷荒地恰好也被划入了皇庄之用,由于蓟县地广人稀,刘公公故而命我天津三卫军户开赴蓟县开荒……”
众人皆含笑称是。
秦堪脸色顿时有些阴沉。
这死太监,到哪儿都不忘给他使绊子,划蓟县为皇庄再派三卫开荒,不论有意无意,刘瑾终究给秦堪带来了不便。
白莲教还没查清楚,三卫一万六千余将士里,被白莲教渗透蛊惑入教的将士应该不少,秦堪正打算下一步拿三卫开刀,结果刘瑾一纸命令却把三卫调离天津……
所以说,人啊,干一件坏事不难,难的是一辈子只干坏事,不干好事,死太监这得多大的耐心和毅力才能坚持一辈子不干一件好事,全心全意为报复社会而奉献自己的青春和热血……
如果刘瑾此举是故意为之,估摸着他的阴招还在后面等着。
唐子禾一直默不出声,平静地慢慢啜着酒,一双美眸却不住地在梁胜和秦堪脸上来回扫视,听到梁胜说三卫即将调离天津,唐子禾两眼一亮,接着飞快恢复如常。
秦堪笑了笑,道:“既然刘公公有差遣,你等只管照办便是,本侯这里不急,查缉白莲逆贼固然重要,国事也不能耽误。”
梁胜连连点头笑道:“多谢侯爷体谅,说来下官等人也觉得为难,奈何我等只是区区粗鄙武将,朝廷有令,我等不得不从,侯爷查缉白莲教亦是扶保社稷万年久安之举,我等皆钦佩感怀……”
秦堪客气地一笑,刚待说几句宽心话,抬眼一扫,却愕然发现梁胜脸上笼罩着一层青灰色,看起来好像在脸上涂了一层灰色的粉,分外可怖。
秦堪惊得当即猛然起身,失声道:“梁大人,你的脸怎么了?”
左右环视一圈,发现席间其他的官员脸色皆正常,唯独梁胜的脸是青灰色的。
秦堪这一声喊,也引起了席间官员们的注意,众人一见梁胜的脸色,惊骇之下一齐倒吸了口凉气。
梁胜浑然无觉,闻言一楞,摸了摸自己的脸,陪笑道:“下官的脸怎么了?莫非刚才沾了什么不洁的东西?”
话音刚落,梁胜忽觉一阵天旋地转,身子不由控制地往地上一软,哼都没哼一声便晕过去了。
众人愈发惊骇,正值混乱之时,忽听唐子禾沉声道:“都别动!可能有人在酒菜里下了毒!谁都别离开,否则你们若不明不白中毒死了可别怨自己命短。”
这时门口下人听到里面有动静,发现自家老爷一脸青灰晕倒,不由大惊,一声惊呼之后,整个梁府全乱了。
唐子禾一脸肃然,吩咐任何人都不准接触梁胜,唐子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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