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唐婉梨也不会袖手旁观。更何况您现在……确实需要很大的资金。向海东对鹿检一往情深,起码不会害死他吧?您等着将来再把他……”
“别说了。”
宋哲文咬牙切齿的打断他。
“住嘴。”
他握紧了双拳,像一头困兽。
如果我能尽快的融入大笔资金,如果我能尽快的跟唐婉梨结婚,如果我能早一天当上宋家家主,是不是就能早一天把你要回来?
他握紧了手中那枚扭曲变形的戒指,是动手术前用钳子切断的。
上面还有鹿苧的血迹。
等我,等我,你一定要等我……
三个月后。
鹿苧拆石膏时被活生生臭倒了。大夫说恢复的还不错,但是里面的钢板要一年之后才能拆除,现在要小心些,不要动的太厉害,同时注意锻炼康复。鹿苧想起自己的手就烦的要命,手指的筋还是有些扭曲,虽然这段时间宋哲文还带着他去美国看专家。有些伤害造成了,就无法弥补。
鹿苧叹口气,但是心里完全不后悔。宋哲文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傻,他说有什么傻的?我一只手换你一条命,简直天大的合算。
最近这段时间宋哲文总是怪怪的,对他好的简直不像话——以前拿他也好,但是好的没最近这么肉麻,简直……
鹿苧想着这些身上起鸡皮疙瘩。宋哲文这三个月哪儿也不去,就赖他身边,天天的腻歪。以前在床上宋哲文从来不客气,前戏也就是做做样子,提刀就上阵,现在能把他从头亲到脚,再从脚亲到头,他有时候都烦,恨不能他快进来,结果宋哲文就是死活不进来,非把他亲的高`潮几次后才肯慢慢的,一点点的占有他,还总是问疼不疼,舒服不舒服。
难道是觉得他救了他的命,有点儿亏欠心理?觉得以前对他太过分了?
鹿苧想来想去,可能也就这么一个理由吧!
不过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以前宋哲文不爽的时候也有,但跟现在不一样,他情绪肉眼可见的低落,他甚至在他眼里能看到绝望。
“你是不是,没希望当刘备了?”吃早饭时,鹿苧小心翼翼的问他。不当也好,省得他整天累的要命,真不懂他都这么有钱了,还非得计较那么多,真是贪心不足蛇吞象。
“……没有,挺顺利的。”董事会逼宫没成,向海东给他注了一部分资金,唐婉梨被他糊弄的死死的,他那两个兄长暂时被安抚了下来,虽然他知道他们随时准备下一次进攻。
一切都好。
宋哲文给鹿苧喂粥,脸上没有笑容。
鹿苧安慰他说:“你别总是这么累,你穷了我也能养你。我工资还行,以后上升空间也大,我花钱还特别少,养你是没问题。”
宋哲文笑:“小鹿,有没有人说你特别傻?”
鹿苧想,是有这么个人,告诫他,以后别这么傻。
宋哲文放下碗,说:
“小鹿,你要记得,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人都要为自己活着。要坚强的活着。”
他推开椅子,不再说一句话,慢慢走出了餐厅。
鹿苧疑惑的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觉得今天的宋哲文真的很奇怪。
晚上宋哲文约他去餐厅吃饭。鹿苧临走之前拿出了那枚戒指。从医院回来后,他就跟宋哲文要回了他,找了一家首饰修复店把戒指复原了。
虽然现在左手没以前那么好看,手指微微扭曲还有伤疤,但是戴上去,那人看到还是会高兴吧?
鹿苧把戴了戒指的手指,放在灯光下看。
银光闪闪的,真好看。
他飞快的走出门,走向门外等着他的司机。
出门后,他才发现天实在有点冷。
什么呀,冬天嘛,还是会冷的……
他笑笑。
今天送他去餐厅的是一辆陌生的车,和一位陌生的司机。鹿苧并没有放在心上,自从上次车祸发生之后,家里的佣人已经换了几轮,车也全部都换了。鹿苧想从宋哲文嘴里套出点什么,却从来没有成功过。鹿苧知道自己从来在宋哲文身上讨不到好处。
这次去的餐厅位置好像挺偏的,车程也长。鹿苧不疑有他,直到司机开入当地有名的另一个富人住宅区,把他送进一个别墅。
当他走进保镖守卫的大门,他才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在绿化极好的院子里停下来,问身后的陌生的管家:“三少,是在里面吗?”
那管家一脸公式化的微笑,不作回答。鹿苧心中忐忑,但只能跟着进去,或许宋哲文这是在谁家做客?等一下会一起去吃饭?明明知道他不喜欢这种应酬。
跟着那管家进了屋子,鹿苧惊讶于这房子装修的豪华。宋哲文那里跟这里完全不同的风格,非常简约但又有品味。他实在不喜欢这里暴发户一般的感觉。
鹿苧看着楼顶富丽堂皇的吊灯,翻着白眼在心底呵呵一声。我们家小宋可没这么低俗。
一楼大厅没人,管家引着他上了楼。
“当家的在阳台那里等您,鹿检。”管家指了指长廊尽头,鞠完一个躬便离开了。鹿苧看着宽阔的空间的尽头,是面朝大海的阳台,他可以看到窗外星星点点的灯光。
一把红色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背对着他。那人从椅子里伸出一只端着红酒杯的大手。
“请问,宋三少在这里吗?”鹿苧小心翼翼的问。
那人笑出声,转过转椅:“没有宋三少,只有向先生。”
向海东歪着嘴,露出犬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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