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只当他不好开口,胸中一腔怒火燃了起来,“你若真心悦她,为何只给她妾氏名分?恁这般怯弱!我端宁都替那女子不值!若不是真心悦她,只为了名权,你不再她家盛时求娶,反而在落魄之日纳妾!宋之问啊宋之问,竟是我端宁看错了人!”
宋之问没有回头,此时什么也不能说,说了也是无用,此事竟是无可解了。宋之问竟有些想笑,是啊,自己不就是舍不下这复仇心事,才在这官场周旋吗,他宋之问当真配不上这情真意切!
“郡主请回吧,宋某府上要准备嫁娶事宜了。”
情怀总是诗
临晚轩里,一片喜气洋洋,余贵嫔自进宫便得宠,近来肚子渐大,圣上来得越发勤了,一时像今天这般高兴,上下都得赏。
“皇上”,王瑾素拉起天启帝的手掌放在肚子上,脸上尽是雀跃,“昨晚这个小皮猴踢嫔妾了,唬了嫔妾一大跳,”灵动的眼眸喜意盈盈,看得天启帝也欢快起来。
“定是个大胖小子,这般皮实。你感觉怎么样?”
王瑾素低头浅笑,执住宽厚的手掌,“嗯,嫔妾着实高兴,只想着告诉陛下,可陛下不在……嫔妾翻来覆去总是忍不住地笑,折腾到了后半夜才睡下。”
天启帝拥住还是有些瘦弱的身子,“待这小皮猴出来了,朕替你好好教训他……”
“陛下,嫔妾舍不得……”
“哈哈哈,你呀。”天启帝亲昵地点了下那小巧的鼻子,“待那小子出来,你的身份也该提一提,省的压不住这臭小子。”
“陛下,嫔妾出身卑微……”
“朕喜欢就好,理会那些子干甚。”
……
一个小太监快步慌忙赶来,却是没有发出声响,凑到夏福耳语。
夏福皱眉,主子好不容易开心着,可这又是大事,只好硬着头皮敲门禀报。
“进来。”
“主子,人到了。”
天启帝没有表情,“让左铮今晚别回去了,明天,明天早朝前,给朕拿到朕要的。”
夏福暗舒一口气,刚想退下去,天启帝叩了叩桌子,眉头皱起,“大伴这次你得去。”
夏福弓着腰下去了,掩上门不禁无声长叹,到底没躲过去,这浑的不能再浑的水,他要怎么才能不带一点儿泥水的趟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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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府。
“朱小姐可准备好了?”
“洺苕理会,宋大人放心吧。”白衣女子早已换上孝服,寂然平淡。
宋之问心里有些不忍,“他们定不得好报,小姐且等着便是。”
朱洺苕扯起嘴角,“宋大人,家父有罪,误国误民,罪不可恕,洺苕亦是帮凶,戴罪之身,大人不必怜惜。”
宋之问一时答不上话来,心里微酸,也不知再劝什么,转身欲走。
“大人,有些事一旦错过便再也不能挽回了,现在还为时不晚。”
宋之问脚步一顿,近来端宁郡主要去天都议亲闹得沸沸扬扬,满城好儿郎都叹息不已。
想说宋某没什么遗憾,喉咙一窒转身离去。
灯火摇曳,端宁盯着镜中的女子有些呆楞,她眨了眨眼,镜中的女子也朝她眨眼,明媚动人,再明艳又怎样,他中意的是洺苕那般女子。
端宁摇摇头,起身去睡,惶论宋之问,便是她平日见了洺苕也是喜欢的紧,外柔内刚,又聪敏,点一知三又听得进去劝。
不似自己,瞧着刚强的很,内里却是一轰便散,还笨的很,不知给宋之问惹出了多少事,偏又听不出人家的弦外之音,巴巴地往上凑。
想着,想着,泪不知为何又落下来,紧紧闭上双眼,凭什么,凭什么是我先爱上了你?为什么,为什么我做了这么多你都看不到我一眼,而她,只要她一面,你便宁愿万夫所指也要娶她!
吾焉能不妒?吾如何不憾!值吾妙龄之季,遇上汝,恰如清风吹皱那一池春水,宋君,宋君,今生为何偏叫端宁遇着你!
松子听到屋内又起低泣,顿住脚步,低叹一声,外面秋风呜呜咽咽,她竟不知该如何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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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福,你看。”天启帝脸色黑沉,却又不是大怒。
夏福跪下,声音颤抖,“圣上,奴婢不敢。”宦官不得干政,那是老祖宗的规矩。
“朕让你看就赶快看,看一看可与朱之池说的有出入。”
夏福接过密呈,跪着看起来,左铮自不会撒谎,他在挣扎,七皇子还是勇王,通敌罪一旦确定,杜家、勇王可就完完全全废了,杜家就这般被人拿了把柄,难道没有后手?
“看完了?”
夏福稳了稳心神,不管怎样,他是圣上的人,圣上能信任的只有他这个大伴了,“圣上,一字不差。”
天启帝闭上眼睛,已是累极,“看来朕早些年赐下的《蝜蝂传》①他们是看也没看。”
夏福站起来,给天启帝揉肩,天启帝没有拒绝,长叹一口,“大伴啊,朕身边哪有真心人了呀。”
夏福手劲不变,“奴婢瞧着几个殿下都是贴心的紧,前儿勇王殿下给圣上送的那匹马,体型健美性子又温驯,奴婢跟陛下这么些年,自诩看尽了天下的好东西,可真还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好马呢。”
天启帝眼睛猛的睁开,夏福连忙跪下,把头伏下,“奴婢有罪。”
“大伴,那马确实难得啊,去找御马师,看看到底是什么种的,可多买来充军马。”
夏福来到马厩,看着高大神气的马,眼里无悲无喜,“各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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