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刻在他的脑中。现在他看到钓钓腿上的伤疤,一方面恼怒于他的莽撞酒驾,另一方面又心疼不已。
他蹲下身,伸出指尖轻轻触碰那粉红色的疤痕,感受那不同其他的粗糙手感。还好,还好现在的钓钓已经改过自新了,若他继续那样浑下去,不知自己要操多少心。
叶帆僵硬的盯着徐盛尧那修长的手指在自己腿上那块长长的伤疤上游走。曾经的他不懂哥哥的苦心,只把他当作别有用心的仇人看待,后来看得多了、想得清楚了,才明白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就连现在,哥哥虽然不说,但从他小心翼翼抚摸伤疤的力度,都能明白他有多痛心。
碍于周围还有其他人在,徐盛尧只摸了两下便收回了手,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依旧坐在轮椅里的叶帆,沉声问:“知道疼了吗?”
叶帆低声道:“知道了。”
“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
徐盛尧点点头,收下了这个答案,紧接着又问一旁的护士:“你们医院应该有美容科室吧,他这个伤疤能给消掉吗?”
护士忙道:“有的有的,我让人领两位去。”
她话音未落,叶帆就说:“这个伤疤不消,留着挺好,就当是个教训了。”
徐盛尧摇摇头:“教训是留在心里的,不是留在身上的。而且你夏天又爱游泳又爱冲浪,有了这个疤,去海边时太引人注意了。”
做哥哥的方方面面都替弟弟考虑到了,叶帆有时候不禁想,别人家的哥哥可有他的一半好?
两个人去美容科室咨询又耽误了一点时间,美容科的医生说,建议叶帆先完成复健后,休息一段时间再来祛疤,现阶段谈那些为时过早。叶帆年纪小,自身恢复能力好,配合医美手段,让这条伤疤完全消失是没有问题的。
徐盛尧推着叶帆出了诊室,保镖坠在他们身后五米慢慢跟随。他现在虽然拆了石膏,但腿还使不上力气,出行依旧要靠轮椅,好在经过几次复健后便能正常走路,他若想跳舞、踢球都没有任何问题。
叶帆想到刚刚医生夸他恢复能力强,不仅放松的感叹了一句:“二十岁真好。”
徐盛尧看着他毛茸茸的头顶,在心中默默想:只要你不瞎折腾,多少岁都挺好。
根据计划,两人离开诊室后又去了后面的住院部。昨天上午,余知乐在这里接受了手术,拆除了病变的gao丸并且重新装入了一颗替代的人工假体。这种事情对于每个男人来说都是大事,徐盛尧不管于公于私都需要来探望一下。
余秘书住的是单人病房,他们到时里面已经有访客在同他聊天了。
病房的门没关紧,远远的就能听到里面泄出的一阵阵“欢声笑语”。
他们刚开始以为在里面探望的是余秘书的私交好友,因为余秘书在日常与他们的交往中从来都表现的公事公办的态度,很少能见到他会用这么大声音说话。
但是透过门缝看进去,那个坐在余知乐身旁与他高声谈笑的,居然是许久未见的敖澜仁。
敖澜仁穿着休闲西裤与v领针织衫,袖口挽到胳臂,正在努力的与苹果皮作战。他手上忙,嘴上也不闲着:“知乐,我刚刚想到一个词形容你现在的状态。”
余知乐果然上钩,问他:“什么词?”
“孤睾的战士!”
余知乐一愣,反应过来后摸起床头的苹果就要砸他,但是脸上不见动怒,更多的像玩闹。敖澜仁装模作样的躲,嘴里不住的讨饶,旁边的女护工抿着嘴笑。
余知乐数落他:“这儿还有小姑娘在呢,你能不能正经点?都说三十而立……”
敖澜仁嬉皮笑脸的接话:“你放心。我每天早上都立!”
敖澜仁嘴巴里没一句不带颜色的,但这么笑笑闹闹的,居然也歪打正着的冲淡了余知乐在接受手术后对自身的自卑及对未来的恐惧,他昨天刚做完手术,现在正是心理这关过不去的时候,一个人难免胡思乱想,有了敖澜仁在旁反而好些。
叶帆目瞪口呆的看着病房里两人你来我往的斗嘴,若不是他早知道敖澜仁换女友像换外套,否则真要以为敖澜仁不爱大波浪,改吃禁欲系了。
叶帆问徐盛尧:“……他们关系很好?”
其实徐盛尧知道的并不比弟弟多,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这两个人有私交。不过这两人性格互补,看着一个内敛一个张扬,其实骨子里都很忠诚可靠,若这两人能成为朋友,他乐见其成。他没有回答弟弟的问题,而是默默伸手把门关上:“让他们聊吧,咱们过一会儿再进去。”
两人在门口等了有一段时间,徐盛尧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再耽误恐怕会影响之后的工作,便打算敲门进去。
他正要敲门,恰在此时病房门开了,敖澜仁一手拎着外套,一手玩着烟盒晃晃悠悠的往外走。
见他俩来了,敖澜仁笑嘻嘻的打了声招呼:“诶,你们这是公务探望?我一会儿还有个局先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去摸打火机,若不是想起这是在医院,他估计在医院走廊里就想点起烟。
他这人烟瘾太大,陪余知乐聊了这么久口干舌燥,手抖的差点连水果刀都拿不住,急需要一支烟醒醒神。
徐盛尧从不抽烟也不爱应酬,但他这个最好的朋友烟酒不离口,还总爱出入夜总会,绯闻不少每月都要上一次娱乐头条。他劝他:“你少喝点,你那两个姐姐现在对你什么态度还不明朗,你别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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