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所以才走上了绝路。
“顾砚,不要这样好吗?我们都是成年人,你不要总因为别人的错误便来惩罚我好不好?”陆卿眉头皱得更深,声音里有着满满的疲惫,这让秦非雨心里为死去的顾砚感到难堪,敢情这人已经开始厌倦了两个人之间的这段感情了?又听见陆卿续续叨叨的解释:“那个人只是我们走秀时认识的一个男孩子,外国人都是很热情的,他表示对我有好感,我第一时间就已经拒绝了他,谁知道他还要凑过来亲我又刚好被媒体拍到,我们已经认识了这么多年,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秦非雨挑了挑眉,“既然你什么都没做,又何必解释。”他其实可以不用跟对面那人废话,直接将人扫地出门更加直接,然而一想起顾砚留下的那封遗书,又想起现在这副身体被自己占了,就不由自主的想要为顾砚打抱不平。
陆卿呼吸一滞,隐隐觉得今天的顾砚不对劲,他跟顾砚认识了很多年,交往也有两年多了,顾砚从没用过这样的语气和态度跟他说话,还没等他反应,餐桌对面的人又继续道:“纽约的时装周都已经过了一两个月了,也没见你回来,连起码的电话都没有一个,你让我怎么信你?”那张见惯了的容颜突然让他陌生起来,凤眸微眯,浅笑盈盈,这样的顾砚再不是从前那个看见他会紧张得连话都说不好的人,俊秀姣好的脸上扬着漫不经心的笑容,一笑一瞥间竟说不出的动人,陆卿心里顿时划过一丝异样。
“纽约那边有点后续工作……”
“陆卿,你今天上来到底想说什么?”秦非雨很利索的打断了他,他没料到陆卿竟然敢编出这样的谎话来敷衍顾砚,即使顾砚现在已经不在了,他秦非雨也不能让已经死去的人受到这样的对待。
陆卿微微诧异,第一次听见顾砚那把永远温润的声音裹着尖锐的刺。
“我只想跟你说对不起。”陆卿厚薄适中的嘴唇微微嚅动,然后说。
秦非雨冷笑一声,嘲讽的问:“那个男孩子,你们做了吧?”
陆卿的脸色变了变,面对着顾砚带着轻蔑的眼神,几不可闻的点了点头。
“呵,那你还来解释什么?滚!”秦大少从来是优雅的,第一次粗出口竟是为了个不相干的男人,连带着脸色都变得阴沉,这比他当年发现沈凤之劈腿还要生气,至少他当年很冷静,不似现在这么怒火中烧,陆卿大概是被那个滚字刺激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大步走了出去,甩得震天响的房门替代他的愤怒明白的告诉屋内的人,这是一次不太愉快的见面。
秦非雨从前也是花花公子一个,男欢女爱本是平常事,但是,当你有了爱人或者情人之后还这么乱搞就太过分,陆卿那个人,一看便知修养气质俱佳,在国外拈花惹草新闻都报到了家门口,却仍是不知悔改的用谎言和借口来糊弄人,实在无法原谅!
餐桌上还有陆卿带来的美味早餐,秦非雨看了却觉得一阵胃酸,立刻手脚麻利的将那些食物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才开始慢悠悠的洗梳,早餐是一碗鸡蛋面,收拾妥当之后,秦非雨看了一下股市行情,意外的发现前几天买进的那几支股票都略有收获,于是立刻撤出又转而买了另外两支,金额与先前一样,拿着顾砚的钱让他不敢太过大肆。
他仍与网上那家需要兼职编程的公司联系,几天下来随手接了几个任务,都是些简单的不侵入太多对方商业秘密的活,不过秦非雨还是挺满意,编程的报酬在这个年代相对来说不算高,倒也不低,至少比从前顾砚走几场秀的钱还要多,于是秦非雨便将顾砚存款上那些他动用了一些的数字填回去,然后再那两张银行卡放到了书桌抽屉的深处,连同那个日记本和遗书一起。
书桌上还摆着那本十寸大的相册,秦非雨垂眸,便看见顾砚那张温润的笑脸,那天墨兰瑾锐就是坐在这里看照片的,也不知他看了些什么,秦非雨漫不经心的翻看着,前面大多数是顾砚的单人照,也有与邓杰和于清的合影,翻到后面的时候,秦非雨的手指便停在了扉页上不动了。
顾砚从前怕是爱惨了这个叫陆卿的男人吧,瞧,他连拍照的时候,目光也是追随着这个人的。
脉脉含情,既羞涩又放肆。
顾砚跟陆卿的合影并不多,也就一两张,但是他总是笑得很温和,眸子晶晶亮亮的,仿佛天上的星子全数落了进去,而他身旁的陆卿却只是牵起一方嘴角,淡淡的微笑,眼底深沉,看不出情绪。
顾砚顾砚,我真不愿告诉你,其实你所爱非人。
秦非雨将相册合上,放回了抽屉里。
这世情的情爱本就没什么值不值得,爱了就爱了,若是得不到同等回报,不过一声所爱非人而已。
就如沈凤之于他,如陆卿之于顾砚。
至于那墨兰家的六少爷,此时此刻却丝毫都不愿想起,一个淡漠狂妄的男人,说要用自己的心来换他的心,真好笑,纵使对方敢给,他也要不起,毕竟,那人身后那个经久不衰花团锦簇的庞大家族便是平常百姓惹不起的,若他仍是秦非雨,这样的人,大概也是不会去招惹。
五月第一天的早上,秦非雨踏进了盛世娱乐。
秦风大概也是刚到,两人在大门口不期而遇,秦风一身rry的休闲西服,将这个牌子浓郁的苏格兰风情展露无遗,秦非雨看了看他,心里不由有些欣慰,他的弟弟穿什么都是好看的。
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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