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拉带扯的将沈子淳推回房前,又顺手接过了他的湿毛巾。沈嘉礼一把紧紧攥住沈子淳的腕子,气喘吁吁的斥道:“你可真是有主意了,说走就走!”然后不由分说的就要把人往房里拽。
沈子淳嘟着个嘴,不情不愿的进了去,并没有意识到沈子靖的存在。
沈子靖面无表情的继续向前走去——聂人雄出城打猎时,被狗咬了。他来探望顶头司令,没想到会看见沈嘉礼。
沈子淳赌上了小脾气,沈嘉礼却是软了下来。
他的嘴虽然损,但是也知道自己离不得这个侄子。若是普通的叔侄关系,倒也罢了,偏偏两人之间又有一层见不得光的感情。大汗淋漓的站在地上,他那伤腿不敢使力,拄着拐杖的手臂累到发抖。因为自知眼下这个形象不可能讨人喜欢,所以他那气焰忽然就矮了三分,恨不能抛弃躯壳,只剩灵魂去沈子淳对话。
“怎么了?”他极力的温柔起来:“翅膀硬了,不把我当回事了?”
沈子淳低着头,不肯回答。
沈嘉礼踉踉跄跄的挪到他面前,先扯着他一起在床边坐下了,然后用胳膊肘轻轻杵了他一下:“三叔心情不好,说你两句,你还记恨?”
沈子淳到了这个时候,不能再装聋作哑了,只得是低低的应了一句:“没有。”
沈嘉礼抬手搂住了他的腰,很亲热的笑道:“好啦好啦,乖一点吧——”
话说到这里,他心中有些不大舒服,感觉沈子淳不复往日的驯服,应该揍一顿了。
不过他现在并没有训侄的体力,又舍不得让旁人动手。故而在言语上顿了顿,他把话题岔了开来。
沈子淳很痛苦。
他发现他所爱的三叔不但是个汉奸,而且还是个暴君;不但是个暴君,而且还是个嫖客;不但是个嫖客,而且还有一种吃软怕硬、两面三刀的贱。
偏他还爱着这个人。
“三叔……”他瓮声瓮气的开了口:“你喜欢……田先生呀?”
沈嘉礼思索了一下,随即把下巴搭在了沈子淳的肩膀上,压低声音笑答道:“玩玩而已,三叔当然是最喜欢你。”
沈子淳低头看着自己那扭在一起的手指头,迟迟疑疑的咕哝道:“别……别玩了。”
这回,沈嘉礼可是没有吭声。
在出院之前,沈嘉礼又收到了一封信,信封里只装了一颗子弹。
子弹,与先前打在腿上的那一枪,前后呼应着凑出了恐吓与警告的全貌。沈嘉礼知道这其中的前因后果,为了性命,他应该立刻辞职回天津去,不再做这为虎作伥的勾当。然而段慕仁不放他走。
这当然不是因为他本领出众。段慕仁就是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眼前。
沈嘉礼拄着手杖亲去段宅拜访,惊恐万状的告诉对方:“我会死的!”
段慕仁冷笑一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就把你吓成这个样子,真是可笑!以后不要再让我看到你这种懦夫德行,否则我现在就让你死一次。”
沈嘉礼强忍厌恶与恐惧,大着胆子反驳道:“伯父,如果他们真的动了手,那死的人是我!我不可能不怕!”
段慕仁横了他一眼,脸上忽然现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怕了?所以就来找我了?怕死,不怕我?”
沈嘉礼见他气色不善,心头如同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立刻就战战兢兢的畏缩起来:“伯父……这是不能够相提并论的。”
段慕仁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泰山似的镇在椅子上,眼角处的深浅皱纹中都隐藏着杀气:“听说你从马天龙那里要走一个年轻副官,还找房子把他养了起来?”
沈嘉礼愣了一下,随即一点头:“是的,有这回事。”
段慕仁冷笑一声:“不错,你还有胆承认。”
沈嘉礼莫名其妙的望向段慕仁,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件事上没胆。他自掏腰包养了个情人,放到哪里都不算错——除非是因为那情人来自马天龙的麾下。
段慕仁看了他的神情,猜出他的心事,不禁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背着我私自做出这种事情,你还有脸装傻?”
沈嘉礼瑟缩了一下,隐约明白了段慕仁的用意,却也心头火起,气的用力握住了手杖,咬牙低声说道:“伯父,你拿我取乐,我也认了;可你现在连我的私事也要干涉吗?”
段慕仁轻蔑而凶恶的反问道:“私事?你连身家性命都是我的,哪里还有什么私事?”
沈嘉礼无言以对,挣扎着站起来,他转身便想走。可段慕仁当然不允许他这样嚣张!
对于段慕仁的所作所为,沈嘉礼完全采取了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即便被人按在床上扒了衣服,也毫不反抗。而段慕仁看了他这个麻木不仁的态度,十分恼火,竟是取下口中的烟卷,用那通红的烟头蹭上了沈嘉礼的下身。
沈嘉礼当即疼的惨叫起来,一跃而起就要挣扎下床;而段慕仁看他总算是有了活气,索性抄起枕头捂住了他的头脸,同时将那半熄的烟头用力按到了他的命根子上!
枕头下面的沈嘉礼呜呜哭叫出声,身体则像活鱼一般扭动颤抖,两只手也摸索着去向段慕仁乱推乱打。段慕仁单手攥住他两只腕子,随即抬起枕头丢到一旁,就见沈嘉礼面目变色,嘴角抽搐,眼中已然流出了泪水。
沈嘉礼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忍无可忍的哭了一场。
他大张了双腿,下身那里丝毫不敢乱动,可饶是如此,钻心剧痛还是向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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