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损一万。这个主意藏在他内心深处,久久蛰伏着。他因此越发咬紧了牙关,连睡觉时都保持着警觉,只怕自己在梦话里泄了密。
段慕仁不睡,长久的养神。凌晨时分他睁了眼睛,见沈嘉礼侧身倚靠着玻璃车窗,已然垂着头睡着了。他盯着沈嘉礼出了一会儿神,心里是看不起这个人的,又有点喜欢。
在天要亮不亮的时候,火车到站了。
沈嘉礼五迷三道的站起来,忍着哈欠尾随段慕仁下了火车换乘汽车,直奔海滨别墅。他毕生没这么困倦过,坐在汽车后排座位上,他明明提醒过自己要打起精神的,然而一个不留神,他闭上眼睛——就像晕过去似的——猛然就睡着了。
随着汽车的行进,他倚靠着段慕仁的肩膀,睡的昏天黑地。汽车忽然大大的颠簸了一下,他“哼”了一声,无知无觉的就倒在了段慕仁的怀里。段慕仁抬手搂抱住他,满腔都是狂风暴雨,也没有那种寻欢作乐的兴致了。
北戴河
段慕仁心潮澎湃,成天的坐在沙滩上看海。沈嘉礼并不是个浪漫的人,不能在海潮面前动情,故而感觉十分乏味,终日的昏昏欲睡。
如此过了三两天,马天龙果然是也来了。
前来北戴河避暑的要人不少,马天龙作为其中之一,并没有什么引人注目之处。他总算是逃离了战火纷飞的战场,如今来到这一处游玩胜地,心中十分喜悦。站在海边脱了衣裤,他赤着双脚走到段慕仁面前,先是笑哈哈的作了一番寒暄,然后就伸手扯住沈嘉礼的一条手臂,口中发出热情的邀请:“走,下海去呀!”
沈嘉礼吓了一跳,连忙低头躲避,然而目光放射出去,正落到对方的胯间——泳裤紧紧绷在屁股上,裤裆那里结结实实的鼓起一包来。
“我不会水。”他红着脸扭开头,极力要做出自然样子:“不能陪伴马兄了。”
马天龙和他有过了一次ròu_tǐ关系,越发的自来熟。虽然当着段慕仁的面,他不敢太过造次,可是大手紧攥着沈嘉礼的手臂,他不由分说的就用了力气:“你不会水,我会!放心吧,我还能看着你沉下去不成?”然后他又转向段慕仁,很诚恳的笑问:“希公去不去?”
段慕仁现在对于军界人物,是很肯敷衍了。神情和蔼的微笑摇了头,他慈祥的答道:“我没有那个精力了,嘉礼可以去。”
沈嘉礼没敢正视段慕仁,糊里糊涂的就被马天龙拽走了。
沈嘉礼下了海,身边跟着马天龙。
马天龙高壮黝黑,沈嘉礼却是矮小白皙。两人对比明显,看起来颇为滑稽。沈嘉礼难得戏水,如今双手叉腰站在浅滩中,迟疑的东张西望,不敢深入。马天龙先走一步,回头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嗨!来啊!”
随即他嘿嘿的笑了:“害怕啦?要不然,我背着你?”
沈嘉礼立刻笑着摇头:“马兄,别闹。这不是胡闹的地方,别人可都看着呢!”
马天龙略略蹲下了身体,贼眉鼠眼的向沈嘉礼递了个眼色,又暗暗伸手一指下身。沈嘉礼看过去,就见那器官形状发生变化,已经从一包变成了一柱,硬邦邦的支起了老高。沈嘉礼生平对这东西最有兴趣,可是光天化日的,也不好多做表示,只得是含笑移开目光,同时试探着向前走去。
沈嘉礼和马天龙在海中嬉戏良久,后来因为阳光太烈,才不得不回到岸上。沈嘉礼见段慕仁已经独自离去,便跟随马天龙同去洗澡更衣,又一起分享了一桌螃蟹宴。那马天龙兴致很高,热情邀请沈嘉礼到自己那居所去坐坐;沈嘉礼有心要去,然而转念一想,又推辞道:“不好,我是陪同希公过来的,不好离开他老人家太久。”
马天龙贼忒嘻嘻的向他递了个眼神:“什么话?为了公事牺牲私事?希公自己都不一定是到哪里快活去了,还用你惦念着?老弟,向上爬也不用这样巴结,现在正是大热的天,到我那里吹吹电扇睡一觉,不是很好么?”
沈嘉礼一听,心思就活动了。
马天龙把沈嘉礼带到了自己暂住的别墅中。两人上楼进了卧室,先是相对而视,一起微笑着迟疑了片刻,随即那马天龙主动伸出手,搂住沈嘉礼开始亲吻。
嘴唇相贴后,试试探探的浅尝了两下,然后那感情就亟不可待的热烈起来。这两人连甜言蜜语都省略掉了,直接就是奔了主题。沈嘉礼跪伏在床上,因为刚刚过分的晒了太阳,所以周身那皮肤都有些泛红,唯有一个屁股雪白无暇,被马天龙的大黑巴掌抓住揉开,露出股间隐秘处。
他也晓得自己这模样骚的下贱,不过在这一场自轻自贱的情事中,他是异常的兴奋。他不再考虑爱情、面子、身份等等一类问题,完全是沉醉在了纯粹的快乐中。
事毕之后,他周身瘫软,心里很满足,觉着自己把人生之路略略扳回了正途——他活一世,至高目标就是享受,享受什么都好,什么都要享受。可惜事与愿违,这些年总有糟心的事情,像个苍蝇蚊子似的在他身边萦绕,不致命,但总让他不能尽情愉悦。
“行啊!”他仰卧在床上喘粗气,心里对自己说:“哪怕回去让老不死的揍一顿呢,我也值了!揍一顿就揍一顿,总这么温水煮青蛙似的折磨人,我真是受够了!”
马天龙盘腿坐在一旁,非常惬意的眯着眼睛抽烟。他对沈嘉礼也很满意——这倒不是说沈嘉礼有多么的绝色,人的确是体面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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