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股说不上来的力量紧紧地遏制住他的方向,让他在原地一步也不能动,韩洛捶了几下自己的头皮,他想要清醒,他想要有人来告诉他怎么做。
邱水折了电话卡,那个仅存了一个的电话号码的电话卡,没有用了,留着也不会有电话进来了。韩洛,我走了,这个城市我不能再待下去了,你现在也很讨厌我吧,整个城市是不是都在讨厌我啊!覃柘市,n大,这个有些灰色的乌云一样的城市、学校,一分一秒都不想待了。
曾经梦寐以求的地方用尽全力花光所有运气来了这里,还是被出局了,他本想好好呆在这里的,可是这个地方给了他太多难过的记忆,他和韩洛梦想开始的地方,他本来准备好好改变自己的地方,他憧憬了太多美好的东西,现在被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暴雪压得体无完肤,就连心脏也被狠狠地冰冻住了。
这个城市最终也只是给了他冷漠和刺骨的寒冷,本应有的温暖也在这个寒冬稀释成了雪水。
☆、邱水来到莫城生活
离开了这个让他背负太多痛苦的城市,生活也没有像想象中那么好过,以为离开恶魔之都就可以是错误的,曾经受到的辱骂痛楚依然让他头顶不见晴天,心里巨大的依靠在离开的那天变得空空如也。
如果说韩洛当时说了什么,邱水一定会舍不得离开,可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自己所想的那样发展。
驶向终点是境外的火车,在某一个站点,停下来,没有了韩洛,哪里都不是家了,站在莫城的街头,拎着一点点全部的家当,看着枯树孤立在路边,自己也是这般形如枯槁吧。
生活还要继续,只是身边的人来了又去,而今孤身一人。
邱水此刻觉得生存已经成了巨大的问题,何谈生活?为什么还要花费这么大的力气活着,邱水执拗着,他想要证明同性恋不是罪恶,为什么就连韩洛对此也厌恶至极,像是远离病毒一样对自己视而不见。可是现在他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一样可以照顾他,他一样可以对他好,至少不会背叛他,让他伤心,会永远永远对他好。仰望你这些年,总是希望你幸福,可是看着你过得并不快乐,才想要亲自站在你身边,才不会总是牵挂。就是为了有朝一日站在你身侧,是要的太多就要遭到老天的惩罚吗?
除了生孩子,他什么都可以为他做,可是那个人却推开了他。
如果说爱上同性是一种罪的话,那么该有多少人会被判死刑?
身处异地,总要先找个容身之处,邱水走遍大街小巷,终于找到了便宜的实惠的租房,房租是交一压三,邱水咬咬牙,拿出了一大半的钱,接下来如果再找不到工作,真的只能吃老本了,这些钱是邱奶奶临终前留下来的一点积蓄,加上学校的贫困生补助,但是总不能靠这度日吧。
房子是在筒子楼的最顶层,是一个边角的小阁楼。邱水推门进去,门檐儿上的灰儿倏倏地往下掉,邱水呛得直咳嗽,出门买了扫把抹布把屋子里积了很久的灰尘垃圾清理出去,好在这间屋子虽然偏僻,但至少是向南,冬日里罕见的阳光可以洒进来,灰尘颗粒在空中打着旋儿飞舞。
多年前,阳光落在韩洛安静的沉睡的脸上,一切都很平和,万事安定。当时对于韩洛已经不同于单纯的哥哥般了,只是那时候的心是简单的,现在呢,要求的越多,落空的就越大。
打扫完地面,邱水又整理了床铺,硬邦邦的床板上一层薄薄的褥子,在学校的时候还有一个厚实的军用床垫,此刻眼前的却是几块木板对成的床。本身行李不多,也没有占据多少的空间,房间很快就收拾好了,却显得格外的空洞。
门上贴满了小广告,邱水揭下来一张安装煤气灶的广告纸,在路边的电话亭里拨过去,很快煤气灶液化气送来,又支出了不少钱。
天大地大,一张床一口锅就足以,邱水真的是时时刻刻都在想着韩洛,想着如果是两个人在这里,再困难也寒冷日子也会温暖如春,距离越远越想念,想要回去再见一面都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当初跑这么远,回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既然那个人都不要自己了,为什么还要作死的去想人家,邱水一面难过绝望一面后悔,可是事情已成定局,也没有回旋的余地,只盼此生之年还可再见,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地打他一顿,为什么对自己的告白不回应,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也不管不顾不问自己的去处。
莫城是边境城市,冬季气温零下二十几度,呵出一口气都能结出一朵冰花。这里的冬天格外的冷,身体冷之外,心也一样冷。
邱水跑断了腿,第三天看到一家公司在路边公告栏的广告,条件:踏实肯干文凭不限,有一定经验者优先录取。
那么没有经验者是不是也会考虑?面试的有七八个人,一个个都胸有成竹的样子,手上拿着简介报告,文凭证书,邱水是单枪匹马撞大运,死马当成活马医,万一上天垂怜呢?
应聘者一个一个被叫进去出来,都是垂头丧气的出来,邱水心里一咯噔,不会是什么专业刁钻的问题吧,自己一个辍学的大一新生怎么和这帮人对抗啊,哎,试试吧,反正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叫到邱水的名字,就慢慢走进去。
面前的四个人,在邱水看来并不凶神恶煞,只是一个个的冷冰冰的,看起来丝毫没有人情味,邱水颤巍巍的坐下,被这个无形的冷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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