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的冰清玉洁。一点脏乱也是找不到的,人的居处就应该有人在用的痕迹在才对。也就是该有起码的装饰物。比如说茶几上应该有烟灰缸、茶杯或者一本翻开的杂志……茶几上什么也没有。这都是柳大哥自己收拾的,自己被当成重病患了。
其实伤口已经结疤了。脖子上的乌青捏痕也淡得快看不出来了。
整个客厅是蓝与白的色调,那是种有着禁忌的冷漠与隔离之色。紧闭的门窗……阳台上随风鼓动的衣物被隔离在玻璃门外。
为了省电,白天只有客厅开着空调。他把自己的活动范围圈在客厅里。在阳台呆了小会儿,顶不住这份炽热。
他躺回客厅的蓝白双色的皮制沙发上。打开电视。北京市里电视可以收到好多的台,他还是喜欢看湖南台。才离开故乡十天不到就开始怀念了。长沙话他也是听不懂的,他的老家是湖南的北方与湘南湘中湘西等地的口音有着本质上的区别。倒是与湖北省相邻处的口音很相似。
他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陌生的城市与陌生的人来自乡下的他是融入不进去的。柳大哥又不喜欢别人来自己的家。柳大哥他在自己领域有着动物似的本能,禁止别人入侵,这一点邹清荷是不赞成的。客厅内的布置真的极简单,一组沙发与放电视机的地柜。墙是白的,窗帘是白的。电视机是灰色,地柜是蓝色。没有别的色彩了。
室内过于舒服,相对室外的太阳邹清荷有些畏惧了。不想出门呢。
朦胧里,有些想睡了。
他想起了初到北京的那天。
出了车站,人有些摇晃,很不舒服啊。靠在柱子处请柳下溪拿着行李过来。
本来是有车来接他们的,可惜的是中途他们换了一班车。柳下溪有在途中打过电话,只是深夜了没找到人。虽然留了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听到。
“得打车去医院。”看得出邹清荷人极不舒服。脸色一时红一时青白的……这孩子受苦了。
“我不要紧的。”邹清荷定了定神,猛吸几口空气。比在车厢内要稍好点。
拖着这么多行李……哎,连邹清荷也是后悔带了这么多的东西。
“啊,下溪这边!”有人在高呼他的名字呢。
柳下溪大喜。是他那位忙碌的经商的大哥。从来没有如此感激过血缘亲近,接受家人的帮助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大哥柳承秉。大哥,他是邹清荷。”手上的行李被笑脸相迎的大哥的秘书接下了。
邹清荷笑笑:“您好。”
柳承秉上下打量着他:“这是?”
“去医院吧。他脖子估计发炎了。”柳下溪心痛地看着清荷。
清荷心一松,突然双眼发黑人事不省了。
等他醒来,人已经在柳大哥家里的卧室中那大床上了。时间已经是四十八小时后。听说他的伤口化脓了。期间有醒来过,打针的药物里有含安眠成份。加上之前他一直睡眠不足,也没好好吃东西。
虽然与柳大哥的哥哥见过一面,却不记得他的容貌了。当时,他的眼睛没法子看清周围,到处眼睛是由大脑指挥的嘛。很失礼啦。
柳大哥打电话回来说:“今天晚上回家吃晚饭。多做几个菜,我大哥与嫂子要过来。”
冰箱里已经没有了储存的食物。
清荷去卧室床头柜里拿钱,那里面柳大哥放了很大一叠钱做生活费。
“我这算不算男版的灰姑娘现代版?”清荷嘀咕道,这种感觉也让他不舒服。只要柳大哥没在他身边,那被柳大哥强烈的气势所压倒的身为男儿自当强的本性……就如春天荷塘里的小荷尖尖“啪”的一下冒出水面。
黄昏笼罩的建筑群,镀了层桔黄色。整个色调是温暖的眩惑的。一阵风吹过卷起漫天的飞沙直扑人面。小区内的植物也只有四、五年的树龄还挡住灰尘。树叶儿全部加了层为黄。不习惯这天气的清荷一时连眼睛也睁不开。
清荷他走进了小区内的超市。超市里也是有空调的,真好啊,到底是大城市。(听说这是学国外的,比起百货公司的卖货形式,这个更方便。客人全部自行在货架上选购。以前在老家去百货买东西多叫服务员拿东西,人家就不麻烦,口气特不友善。食物、肉类、蔬菜分门别类,名价实码。童叟无欺。)清荷特别喜欢在这家名叫“惠美廉”的超市精挑细逃食物。其实这里的东西还是蛮贵的。(与老家的蔬菜价格比较翻了几倍)
柳下溪今天是第三次打电话给季佳所在的单位询问他有没有回来。得到的回答还是:“没回来。”那边有人开始抱怨了。“再不回来,他就会被开除。”已经延长了不少休假的时间,他们是纪律部队啊。
柳下溪的朋友当然不会只有季佳与胡光荣。跟他一样担心季佳的只有胡光荣了。
“我只怕是灾星。”胡光荣苦笑。
“胡说什么呢。”柳下溪推着他的肩膀。两人刚从林小洛的墓地回到胡光荣的家。这是胡光荣单位宿舍一房一厅。他现在是一位管户籍的警员。
胡光荣瘦得不成人形了。突然相见还认不出来。他只怕是一直生活在自责里吧。季佳就是看不过他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吧。时间在他身上静止在林小洛扑过来替他挡子弹的那一刻里吧。
“小洛他不是为了这样活着的你才死去的。”柳下溪也不知道该如何劝他。
胡光荣摇摇头,神态是空洞的。“……我开始习惯……小洛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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