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看着眼前的两个老大不小的青年旁若无人地争论着,谁也不肯让步。
价格偏差很大。同样的时间到达同一目的地,邹清荷赞成购买座位票的提议。
那两个人越来越大声了,这可是售票厅是公共场所,无论那一位都是固执的人。有不少人在围观啦,大约指望着他们能打起来吧,邹清荷有点觉得丢脸。
邹清荷由于一夜没有睡好很没有精神暂时保持着沉默。
有些饿有些困。邹清荷上前走了二步道:“座位票,买座位票。”口气是坚决的。
二比一通过:买座位票。
季佳得意洋洋,美美睡了一觉他的状态已经达到巅峰。座位票不但可以省钱,而且有机会liè_yàn。柳下溪争论着要买卧铺票原因很简单,只图一个舒服。出门在外就不要委屈了自己,这是他一贯座右铭。他看得出邹清荷眼圈儿发青睡眠不好吧,漫长的旅程还是卧铺一躺美美地睡觉来得舒服。柳下溪骨子里是清冷的,把自己人与陌生人分得很开。除了必要的与人群接触,休闲时碰上人多让他厌烦。
不过,既然清荷开了口他就不想驳他的面子,只有放弃了自己的坚持。转念一想:以后会不会为邹清荷继续退让?
他能理解邹清荷是以“经济”这个词为前提的。“算了,花钱的事情还是听清荷的吧。”他这样想着。
小胜了他,季佳得意洋洋,把邹清荷当成了哥俩好。那副嘴脸刻着小人得志。
不跟他一般见识,柳下溪撇嘴。
这是省城长沙,邹清荷曾经坐着父亲开的客车来过几次,每次的行程都很匆忙,总是在晚上才到天还没亮就离开了。熟悉的范围只是客运站到火车站一小段。
买好火车票离上火车时间还剩四小时左右。季佳与柳下溪眼盯着邹清荷指望他以导游的身份带领他们愉快来度过剩下的几小时。邹清荷只得摸着后脑傻笑。
还早,太阳有着善意的羞怯缓慢地升起,温度还能让人接受。
把行李寄放在火车站的存放处。
指望不上清荷的导游,季佳单独行动。夹在他们这对情侣之中,他这个电灯泡识趣地闪人了。
柳下溪心里已经把要做的事规划过了,打算吃过早餐后给清荷买二三套与时俱进的夏装。回头看邹清荷,却发现他在发呆。敲他的头问道:“想什么呢?”
“人真多。”邹清荷随口应道。
“什么话。”城市里人流多的地方一般都是火车站与汽车站等地。显然邹清荷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柳下溪心里有些不安,清荷是不是后悔跟他确定关系了?
邹清荷并没有想着某些有建设的或者哲理性的问题。他只是有些困倦(昨夜睡眠不好头有点胀痛。)有点疑惑(柳大哥要带他去那里?)……有点感慨人在旅途对同行者的信赖关系:“季佳把车票钱包放在我这里了。怎么一溜烟的功夫就不见人了?柳大哥,我们要不要等等他?”
柳下溪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不以为然告诉邹清荷:“季佳那家伙,没钱也能走天下。他以前干过铁道游击队。”
“噫?”这词儿邹清荷疑惑啊。是没有解放前的那个铁道游击队?不对!什么年代了哪会是那种啊。
“呵呵。就是那种坐火车逃票的行为。他做过‘三只手’,专门在火车上打劫旅客的钱包。教他开锁的师傅就是职业级的扒手。”
“季哥他?”想不到啊,他现在居然成了人民警察。
“他比我们大二岁,初中没毕业就离家出走了,有三年的时间吧一直在火车上混。他能改邪归正听说很有戏剧性。小盗贼的他爱上了位美女,那美女崇拜警察。于是,他老实地回了家,重新开始上学,等他考进警校时那位美女芳心另许了。”
邹清荷笑了起来。季佳也是有故事的人嘛。
反观自己除了啃书本没有别的经历可以拿来说的,人生过得太单调了,连青春逆反期也没有。
一碗白粥、二根油条。
“柳大哥,你说季哥在火车上遇到以前的同伙在犯案会不会逮捕对方?”
用手帕仔细擦去邹清荷沾在嘴角的油印。柳下溪摇头,这种事问他也回答不出准确答案。 季佳的个性较冲动,行事没有规律可言。柳下溪吃东西斯文,一看就知道家教很好,不像邹清荷吃东西总沾到嘴角上。
“季佳这个人,正义感也是有的。但对于黑与白的界限向来不以为意,他做事大多以自己的喜好为主。他在火车上混日子的事是林小洛家人查出来的,他自己没有提过。”
背负着这样的过去,季佳会有阴暗感么?
茶色的太阳镜、白色的遮阳帽再换了双黑色皮凉鞋,立马就把乡下男孩的造型给改过了。邹清荷身材好,平时也是一副昂首挺胸的知性人。着装稍稍有品味些就把个人气质给衬出来。
“气宇轩昂的帅气少年!”人果然要衣装啊。
对着镜子,邹清荷冲着镜后的柳下溪扮了个痞痞的笑容。故意把遮阳帽斜戴,镜中的他没有了邻家男孩的羞怯样。
柳下溪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一边搂住他的肩:“不要把衣服换下来。”也不过是件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运动短裤。
“火车上有灰尘呢,白色容易脏。”邹清荷才舍不得在火车上穿新衣服啦。
购物的任务完成,柳下溪找了个通风又安静的茶室。柳下溪看了表还有两个小时,沏上茶先递给清荷,突然问道:“清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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