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命瞧了他一眼,道:“你不听话,现在就死於你更没好处。”
隐狐简直要哭了,司空忍不住瞪著他怒道:“先把凌波的模样去掉!”不可否认,虽然知道眼前这个是隐狐假扮,可是一颦一笑都顶著魏凌波的面孔,多少有点叫司空难以抗拒。隐狐晓得了这点,忍不住嫣然一笑,道:“我保证以後再也不跟你开这个玩笑,你叫少主不要杀我好不好?”
司空闷哼一声,剑一抖,便从隐狐面上划过,恨不得将他脸孔削了下来。
隐狐哀叹一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将剑收回去行不行?”
给两大高手一齐盯著,他就是再功夫了得,也著实不敢轻举妄动。司空将剑收回,顺手夺了玉笛,愈觉得这小子可恨之极,手按剑簧,简直忍耐不住那股想立即拔剑砍了他的冲动。
可是如司命所说那样,这条路才能短时间内打通,更快见到魏凌波。
所以他到底还是忍住了冲动。
第一杀手(九十四)
见隐狐总算乖乖听话抹去了脸上易容药物,司空心头那股杀意方才淡下来,手好歹没再按在剑上,转而握著那管玉笛以指腹摩挲著,脸上忽然现出温柔缱绻之色,心思已不知飞到哪儿去了。
司命正看著隐狐为君主易容,平台上安静下来,便清晰地听见山谷湖畔持续不断的厮杀之声。他回望司空一眼,蓦然开口道:“你不妨下去助他们一臂之力。”
司空回过神“啊”了一声,不禁搔了搔头发,总觉得这位令主看起来虽然冰冷无情,实际上却十分温和,甚至比起君主那种宠爱还要更令人觉得温暖,因此道:“那这边交给你了?”
司命已经转回脸,依然面无表情,只是微一颔首算作答允。隐狐十根手指灵活地在君主面庞上动作著,却也没有忽略了他们这边的一席对话,再一转眼发觉司空果然转身就要走,急忙抬头叫道:“你先告诉他不用杀了我也行啊!”
司空一想,过河拆桥固然没啥愧疚感,但他现在心情大好,也觉得利用完毕之後还一定要杀了他却著实有那麽一点过分,因此道:“那只能看少主的意思了。”
隐狐愁眉苦脸地看向司命,司命的目光却转落在司空脸上,似乎是沈吟了一下,才道:“说过我不是少主了。”
司空当然还记得那几个突然奔出来叫他“少主”的杀手下场如何,只是直呼其名又太过无礼,不免有些迟疑,道:“那……”
司命道:“他不是说了,我们兄弟本该这样相处。”
司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个……”
司命道:“何况我们的想法也没有多大分歧,只是我要带他走,可能与你初衷不合……”
司空忙道:“没这回事!我根本压制不了君主不说,就是真的压制住他,也未必就能真将他杀了。”
司命道:“这就好了。”
隐狐快手快脚地给君主易容完毕,叹道:“你们倒是说得挺开心,我这颗心却什麽时候才能放下来?”
司空咬了咬牙,看著司命道:“那一切都得看大哥的意思了。”
司命好像不易觉察地笑了笑,隐狐眼骨碌著转到司命面上,一笑也道:“大哥──”
司命立即皱起了眉头,道:“谁是你大哥!”
隐狐只好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道:“不管怎麽样,我回到枫林还没有做过任何坏事……”司空立即冷哼一声,隐狐不等他开口又接道:“至少是还没有做成功。”
司命不耐烦地道:“动作快些,别浪费时间!”
司空也懒得管司命到底会怎样处置隐狐,将玉笛插在腰间,径自踏下石阶去帮萧俟他们。
魏凌波虽不知君主为何著急离去,但也知多少会与司空有点关系,因此一面指挥官兵们渐渐排列阵型将钩玄几人困住,自己则已退出人群之中,那两个萧家仆人早心惊胆战地等著,急忙将他接回马上。魏凌波微微喘了口气,换了号令,却让那些纵列成队的官兵们自内往外一圈圈将兵刃插在地上,自己慢慢退出,退到哪里兵刃便插到哪里。
阵法由人变为刀兵之阵,里面那几名杀手先不说,钩玄则连眼都红了,试图在官兵们退出之前冲出阵外。然而他无论尝试几次,跃出去的距离始终仿佛就围绕著圆心打转一般,直到周围慢慢从人潮拥挤变成兵刃围绕,也没能成功。
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陷入阵法,然而这一次却是眼睁睁看著自己一步一步陷入阵法之中,那种无能为力的感受更加强烈,强烈到他几乎不堪忍受,因此他环顾著四面八方霎时间只剩下横七竖八插著的兵刃时,猛地发出一声凄厉的悲啸!
悲啸声中,钩玄疯狂地再次跃起,扑向那些兵刃,掌力腿风中那些兵刃摇摇欲坠,他双脚落下,却又不禁厉鸣一声!一把本来似乎并不在他落脚之处的长刀刀锋朝上,他一脚踏下,刚好割伤了他的脚掌。
外围退出去的官兵们瞧见阵中几名杀手如癫似狂的举动,也不由骇然相顾。魏凌波低声向其中一名仆人吩咐了几句,扬声要官兵们听从他的话,接著便同另一名仆人拨转马头向萧家那边奔去。
他本可以进入阵中伺机杀了钩玄几人,然而此刻的他心悬司空,实在没心情去和钩玄周旋,长庆郡王这边刚遭到行刺,看来也没法轻易进去拜见,自然只能回去萧家那边想办法了。
所幸萧家那边真的有办法,雁轻等人充当运输工具也只运作了两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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