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野老师。”
透也不由自主地脱口说出这句话。
“但如果是论及谈恋爱的对象,我就不知道是否会爱上你。如果你想试试的话,我也不反对。”
“我觉得樱井先生你的胆子太小了。”
天野这么评论透也。
“你是不是顾虑到,万一真的爱上我,你就回不了头了?”
天野说的是一针见血的话。
自己与穗高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不可违逆的。
因为透也在认识穗高之前,他就已走上不归路。而且自己的日常生活及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穗高而更迭。
由于与穗高的恋爱太过于深根,所造成的后遗症,便是使透也不能再谈任何的恋情了。
“我认为不能回头,其实是很自然的事,并没有什么好奇怪。”
“我会有所顾虑,就是胆小怯弱吗?”
“对,樱井先生是个悲观论者,对恋爱保持过于拘泥的态度。”
天野向靠近的女服务生点了日本酒与二个小酒杯后,再面向透也说道——
“想从恋人变成朋友,可能是有点困难,相反的情形的话,就容易得多,不是吗?”
听到天野这番话,透也无言以对。只是怪异的望着天野。
“咦?我是否说错话了?”
“是我觉得天野老师很善解人意。”
天野对透也提议测试期,照理说透也应该接受。
这是为透也设想啊!
虽然试验未必会圆满,有可能会伤害到天野。不过,天野的善良却可以包容透也。
“这不能说是我善解人意,也是为自己设想吧。”
“你为自己设想?”
“如果我们进行的顺利,我就有可能得到你!万一情况不是那么好,你还是我的朋友啊!”
天野的话充满了乐观。
“这么说来,我远不如天野老师诚实坦白!”
“这没有所谓的诚实不诚实的问题,人本来就是会多爱自己一点。”
这么说,穗高又要怎么办?
穗高既然会让透也鬼使神差,心甘情愿被他剥夺了自己的ròu_tǐ,在某些层面来说,穗高就不配当个绅士。也因此,使透也完全不了解穗高高深莫测的心思。
透也只希望有一次机会就心满意足。
他希望能看见穗高坦露自己的感情;这对透也而言,也是比较公平。
然而,透也所见到的穗高,只是笼罩在孤寂气氛中,很难窥探他的内心世界。所以到最后,自己对穗高却变成了局外人,外表是名为恋人,内心却从未相契过。
“其实你不用现在马上就决定。”
“——我知道。”
透也觉得今天的酒与天野的温柔,使他醉了。
只是这些仍然未有任何改变或改善。
若是处理不当,不仅会伤害自己,连天野也会遭殃。
他又怎能明知故犯?
理性在警告自己,但渴望温柔体贴的心,却把仅有的理性淹没。
因此,透也下定决心。如果要把穗高的影子,从心中拂开,接受天野的提议,乃明智之举。
“我们就交往看看!”
透也看着天野,给他一个很明确的答案。
“我们必须订一交往期间的规定才可以。”
天野说了这么一句。在透也决定与天野交往后,他就没有想太多。
所以,当天野约他来他的套房时,透也便跟着他来。他是以取校稿为由来的,亦不宜久留。
“订规定吗?”
天野的套房只是一房一厅,但整个室内洋溢着和气,桌子四周的地上,都铺了座垫。
“既然我们有心要交往,就不必再那么客套,否则会显得生疏。”
“好的。”
“而且彼此要放松一点。”
“啊!”
透也把手押在嘴上的动作,天野笑着说了一声“你好可爱”
“你还是不要说我可爱吧!毕竟我也是个男人。”
“啊!我又犯了这个毛病!你今天就放过我吧!对了!你也不要称我为天野老师,就叫我阳。”
“阳……?”
“你慢慢叫,就会习惯。”
“那你也叫我透也好了。”
透也有些烦躁的说。
接着,天野便很自然地喊他“透也”,听起来十分顺耳。
“透也先生。”
天野发现透也竟然脸红红的,又促狭地叫了他一次。
“天野老师,你不必还附加先生嘛!”
“可是你还是叫我天野老师呀!”
天野纠正着透也,亦看着他。
“啊,不好意思。”
“如果破坏规定,是要受罚的!”
“这是游戏规则吗?”
透也还想说什么的唇,突然被天野的唇封住。
天野本是啄他一下,但很快却变成微热,透也在迟疑半晌后,亦回应对方深情的吻。
因为天野的拥吻,并不会让透也有不快感。
从被穗高强暴后,一直谴责愧疚的后遗症,直至此刻,透也才感到安定一些。
被天野碰触,未让自己有丝毫排斥或惧怕,这一点使他放心下来。
——只是。
这样子也不正确。他的理性在提醒自己。但现在依偎着天野暖和的胸口,却使透也有着无以言喻的满足。
他想藉别人的体温,温暖自己快冷却的心。
“这就是处罚。”
天野呼着热热的鼻息,放开了透也的唇。
“透也,你喜欢接吻吗?”
听到天野的问话,透也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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