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汉青表示怀疑,摇摇他漂亮可爱的小脑袋。
“不用怀疑。”我心中有强大的自信:“我可以办到。”
我无力地趴在锦褥堆里,汉青象泄愤一样给我捏腰背。
本来是做梦都梦不到的豪华生活,还有漂亮少年给按摩,床头立著象天使一样温柔美丽舟总管陪著说话……
如果汉青不这麽用力拧我,就更完美了。
“您这是胡闹!”他咬牙切齿:“这种,这种杂耍不象杂耍,舞技不象舞技的东西,怎麽能拿到辉月殿下那里去丢人现眼!”
我哀哀叫:“轻点轻点……这不是才一开始麽,慢慢的等这些人都练熟了就好了……”
“还有六天啊,怎麽练熟!再说,就是练熟了,这种……这种东西又有什麽好看。”
“那个,道具还不齐啊,等鞋子制好了,会不同的……”
“说起鞋子。”舟总管的声音在帐子外面传来:“两百双可能明天还办不齐。”
“不要紧,反正能赶得上生辰会就行。”
懒洋洋打个呵欠,真累死人了。
早上一早爬起来的时候还是浑身舒坦,现在全身上下没有一根骨头对劲。大约是这个身体好久不运动了吧。
难以想象这种体格怎麽上战场的啊!
“汉青,注意分寸。”
我又一次痛呼出声的时候,舟总管撩开帐子,说了这麽一句。
果然汉青哦了一声,手劲儿轻的多了。
“舟总管,你坐会儿,老站著多累啊。”我指指床边。
他笑了笑,象是春阳和煦,也没有客气,在床边坐了下来。
东拉西扯的问问题。
“街上的人……”我努力形容出自己的感觉:“都很温文尔雅……不过爲什麽有人却不束发?我还以爲这里的每个人都讲究仪容的。”
“殿下……”很简单的问题,舟总管却沈吟了片刻才答:“您和汉青也没有束发,但我有,那是因爲我是成年,而你们只是少年。”
我扬起头来,很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要过一个成年礼,少年才算变成成年。”他讲得简单,我也就哦了一声。
“要到多少岁才算成年?”
他又顿了一下,真不寻常。早上跟他讲那样匪夷所思的安排,他也没有露出爲难的表情。好象无论我要他做什麽,他都会含笑答应一样。现在只是问问普通的问题,他爲什麽觉得不好措词呢?
“我是说,”我补充:“汉青三百三十岁,我一千二百多岁……但都不是成年。舟总管,你多大年纪了?几岁成年?成年与少年又有什麽分别?对了,我昨天晚上醒来的时候,汉青带来给我见的那三个……也是少年吧,他们也没束发的。”
“成年礼……并不是依据年纪大小而定。”他缓慢的说,声音象是山间溪涧中的泉水流动,悦耳清冽:“殿下其实早已经可以成年,只是一直拖延未决。”
“咦?”我撑起身子,汉青按摩的手也停了下来。
“因爲……少年经礼而至成年,须有一位导引之人。殿下期盼辉月殿下可以爲您导引,但辉月殿下早已经婉拒,殿下却不肯由其他人来做此事,所以……就一直拖延。”
“导引?”这个词怪怪的,更何况,他至于说的这麽郑重其事啊。
难道成年礼不是请个客喝个酒或者加个冠之类的吗?
舟总管轻轻咳嗽了一声,接著向下说。
“斋戒,焚香,设案,泉浴,更衣,束发,加冠,进食,进酒……”他声音顿在这里,明显下面还有句子没说。而且,莫名的,我觉得飞天之所以不行成人礼,关键应该在下面他没说的话里。
“合欢。”汉青吐出两个字。
我愣了一下。
“行礼的少年,与成年引导者,最後要交颈合欢。”
目!瞪!口!呆!
居然有这样怪的风俗!
怪,怪不得单恋辉月的飞天会想让辉月……也怪不得辉月会拒绝。
怪不得啊……
长这麽丑的家夥,要是真得经过这样的仪式才能成年,那这辈子恐怕是别想成年了!
要抱这麽一张脸……恐怕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才有人能办到吧!
这个人,肯定不是那个被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辉月殿下了!
他那样的人一定自视甚高,保不齐还有很严重的精神洁癖……怎麽可能委屈自己做这种事呐!
看今天下午那个扬公子的样子,也看得出他的品味。
“那个,非得成年吗?”我有点张口结舌。
怪不得舟总管不大肯说,是有点让人难爲情。
原来的飞天,就这麽要求那个辉月的麽?那,被人拒绝的时候,真是难堪死了。
这种要求……真亏得他有勇气提耶!
咋舌……
“那……”问题问了个开头,下面就咽了回去。
不知道……舟总管……是怎麽行的他的成年礼……
又是什麽人……让他从少年变成年的呢?
空旷的寝殿里,一时间被有些尴尬沈默填满。
我偷偷看舟总管,他正眼观鼻鼻观心,一副不动如山的模样。
“人非得成年?”我小声问。
舟总管温煦地一笑,但神情里却是坚定的肯定。
有些哀叹……
不是吧。
“导引的人,一定是男的吗?”试著再问个笨蛋问题。
“这是自然。女子嫁人之前则须是少女,嫁人後自然由其夫君引领成年的。”汉青口齿伶俐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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