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得差不多寿终正寝了。现在的枕头就不是棉花填的,是几屋毡卷起来了。你想啄?好呀,啄吧,啄破一层我再卷一层在上面,照睡。
想抓,好啊,这种粗麻料子床单子床账子本来就是经线纬线一团乱,你再抓也不过是更乱一点,破几个小洞大洞的谁看得出来啊。
飞天满面春风的打发了小鸟儿,伺候小龙。
可怜的小东西一睁眼看到飞天,就吓得把自己更紧的盘起来。
飞天笑得狰狞,拎著它的尾巴把它倒提起来:“小样儿的,又想和我玩绝食?我可告诉你,你要真敢,我这就找张砧板拿把菜刀。活鱼打鳞大家估计都是见过,活龙褪鳞可是西洋景儿……”
小龙浑身直哆嗦,在飞天嘿嘿的冷笑声中,视野里出现了一个盘子,里面盛著异味扑鼻的妙石髓。
这东西味道是有点怪。
说酸不酸说臭不臭说苦不苦说辣不辣,反正吃到嘴里对味蕾的刺激只有一个体现——呕吐。
小龙委屈的吸鼻子,飞天把它放在盘子边上。
它身子一缩一缩的,几只小爪子无力的支撑著身体,头探到盘子边上,龙嘴伸下去,慢慢的,困难的吞咽那怪味儿的午餐。
小鸟本来也是很郁卒的,半睁不睁的眼睛,在梁上走来走去。它只要一停下,飞天空著的那只手就摸起一只长了敲房梁:“还没走到七十步,谁叫你停下了?你想变成胖子啊?那你将来出去可不要说你是我儿子啊!我怕丢人!你以爲你是漂亮美女将来能当杨贵妃?快走听到没!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千金不换苗条杆儿有钱难买老来瘦……”
这些语无伦次似是而非的道理,倒不一定真的能说服小鸟儿继续它不情不愿地散步。
可是飞天象是苍蝇一样盘旋不去的声音真叫吃不消。
还有那根杆子,敲得房梁乒乒乓乓乱响。
这样子它还能停下来享受一会儿甯静才叫怪呢!
不过小龙那难受的表现多少让它安慰了些。
飞天得意洋洋看著小鸟继续它无奈的饭後散步,小龙困难的进食他不喜欢的口味的午餐粥。
不错不错!
熟能生巧果然是千古名言!
谁说男人不会带孩子?
看他带这麽一对双胞胎不是带得蛮好麽?有模有样儿有条有理儿。
慕原那天来帮忙,居然被小鸟折腾得受不了几乎要动粗!
飞天赶紧抢下鸟儿子来,对著慕原一通大骂。
打孩子是不对滴,打孩子是错误滴!
和平不暴力的方针,一样可以办好事情嘛。
想当年大话西游里的唐秃子,一张皮嘴说得n人自寻短见。
飞天歪头想了想唐秃子的名人名言。
都粉经典啊。
可是……
有句话不大对劲啊。
唐秃子一席话说得小牛妖上吊自尽,那话大大有名。
“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
要是活学活用套到这里,就是鸟是鸟他妈生的龙是龙他妈生的……
这个,那个,啥啥的……
有点不大对头。
鸟也是他生的,龙也是他生的。
这话要是一说,他岂不是不能再叫飞天而可以改名叫鸟他龙他……
飞天一边苦恼著唐秃子颇有道理但是挪到他这里就有点逻辑混乱的话,一边不忘了敲敲食盆警告小龙快点吃粥,一边擡手,竿子捣著房梁,提醒小鸟继续减肥消食散步运动。
有人敲门的声音飞天头也不用回,直接说了句:“进来。”
会敲门的只有明吉,平舟也好慕原也好,都是从来不敲门的。
可是听到脚步声有异,飞天持著竿子回过头来,居然是慕原,身後还跟著两个人。
还奇怪他为什麽想起来敲门了呢,原来是带同外人来,多少还要保留面子。
慕原咳嗽一声,飞天顺著他的目光看看自己的手,长长一根竿子拿在手里,梁上还有一只胖鸟走来走去,看起来著实有虐鸟的嫌疑。飞天讪讪笑著放下竿子,慕原才说:“我有羽族的朋友来,你可以跟他们请问下怎麽照料……你儿子。”
慕原那一下停顿飞天当然知道原委。原来他满口就是胖鸟长胖鸟短不避忌,现在当著後面两个羽族人的面再鸟啊鸟的喊,恐怕是不大方便。
他身後的人走上前来一步,笑著拱拱手:“好久不见,飞天。”
飞天看著他那个熟悉的鹰勾鼻,脱口而出:“成子?”
虽然已经过了两百年那样悠长的岁月,飞天还是对这个人……咳,或者说是对这个鼻子,印象深刻的不得了。
有点尴尬,飞天看看梁上一副委屈状的鸟儿子,好象虐待儿童被抓了个现行。
况且……成子摆明是正经羽族人,小鸟的出身来历只怕他一眼就看了出来。
飞天觉得真的很难堪,心里暗暗咬牙慕原带人来之前竟然不先打个招呼,好歹让他收拾下门面,再做副父慈鸟孝的表面文章出来啊。
成子的目光向上移,定定看著那只小鸟,半晌无言。
胖鸟拍拍肥短的小翅从梁上飞下来,落在飞天的肩膀上。
“这是……”成子脸上的表情十分古怪,像是激动,又像是忍笑,还像是不知所措,与身边那个陌生人对视了一眼:“飞天,它叫什麽名字?”
“呃?”飞天噎了一下,然後轻快地说:“丹丹,名叫丹丹。”一秒钟内飞天就决定了两个孩子叫什麽名字。
蛋生拆开来用,老大叫丹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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