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说完,我走到他面前,拿着枪对准我自己,所有的人都在看着我,而我只是定定的看着元承正,突然间,我笑了,拿着枪的手臂也在那一瞬间动了动,手不抖,心不跳,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崩”的一声,子弹出膛。
血,从心脏如泉涌一般冒了出来。
元承正满脸不置信的看着我,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大,一张笑开的嘴此时仍张着,没有合上,却比哭还难看。
他看了看自己血涌的胸膛,再看着我,眼里是浓浓的不信,仿佛在看世上最奇怪最不可思意的东西。然后,随着血的流出,他的眼里慢慢有了愤怒,那仿佛要把我打入十八层地狱仍然不甘心的愤怒。但到了最后,就只剩下了绝望,空洞洞的绝望。
“你。。。。。。你。。。。。。”他喉咙里咕噜一声,发出单调的音节。
我看着他,笑得很甜,轻轻地开口:“我想过了,实在不必要为了一个必死的人再搭上我自己的命。”
“你。。。。。。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着,他向我扑上来,双手紧紧的掐住我的脖子,一双眼睛几乎凸出眼眶的瞪着我。
我站在那里,没有动,恁由自己呼吸困难。因为我感觉到,掐在我脖子上的手,气力真急剧的消失。
最后,他的手从我颈上滑落。
“林夜泉。。。。。。我。。。。。。。我就算做鬼。。。。。。。也。。。。。。也不会放过你的,你。。。。。。。一
定。。。。。。。不得好死!”说完,他气绝的倒在地上,然而如死鱼般的眼睛,却仍然瞪着我,是恨之入骨的诅咒,也是。。。。。。。死不瞑目。
暗红的血液,流了一地,在雪白光滑的地砖衬托下,是那样的红颜,那样的绝望,
那地狱的颜色,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光鲜的了。
“你杀了他。”冷冷的一句话,道出了冷冷的现实。
我把枪丢在地上,转头看着躺在柔软的纯白沙发上无动于衷的莫非天,轻叹了口气,微笑道:“唉,其实你早就知道那最后一颗子弹会到我手里吧。”否则,他怎会先把枪给元承正,又故意说那番话给我听。只可惜,我知道的太迟了。。。。。。。
他深蓝透澈的眸子,飞快的闪过一抹赞许,冷冷的一笑,说:“你知道违法游戏规则的下场吗?”
他不否认,也就是承认了。
我无辜的看着他,说:“我哪里违犯了游戏规则?”
“你把最后一颗本该是你的子弹射向了他。”
“可是,你只是说每人轮开一枪,直到那颗子弹射出为止,并没有说一定要朝自己开呀。”
“你在挑我的语病?”说着,他一双冰蓝的眼睛,竟然刹那间变成了无机质地宝石,冰冷刺骨的怒杀之气,瞬间从他身上凶猛的向我扑过来,那浓厚的死气让我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穿出了成千上万个窟窿。
我被那无形的杀气压得低下头,喘不过气来,吱唔的说:“我不敢。”
“哈哈哈哈~~”突来的大笑声,惊得我抬起头来,竟然看见那原本充满肃杀之气的人竟然哈哈大笑了气来,这是我第二次看见他这样,却仍然吃不消这人一瞬间天差地别的态度转换。
我不经意的看了看他身后那八个少年,我虽然惊讶无比,但比起他们的眼神表情,我的表情应该还算好的了。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因为他们随即又训练有数的变成漠无表情了。
“林夜泉,我到底该说你是胆大包天,还是胆小入鼠呢?”莫非天一双原本如无机质的蓝宝石一般的眼睛,此刻因笑意变得柔和多了,仿佛如那微波起伏的碧蓝海水,光彩熠熠,让我有些目眩。
“我本来就是数鼠的,说我胆小如鼠比较贴切。”我喃喃的说。
“你可是第一个敢挑我语病的人。”他定定的看着我,此时又已恢复那阴森森的冰冷表情。
凡事总会有第一次的。然而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元承正,他那一双凸出来的眼球,仍然在瞪着我,仿佛随时会再跳起来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拖下地狱。
我不愿,也不敢再看下去,抬起头看向莫非天,如果刚才死的是我,你真的会放过他吗?
这句话我并没有问出口,因为我已经无力在承受他更多的注意力和兴趣。
我微笑着轻轻说道:“莫少爷,我可以会房睡了吗?”
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锐利的眼神,几乎可以刺穿我的灵魂,然后他冷然道:“可以。”
“谢谢您,晚安,莫少爷。”我鞠了一个躬,面带微笑的退了出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地上的尸体一眼。
从石室上到一楼,从一楼来到自己的房间,一路走来,那微笑始终在我的脸上,而眼睛也只是定定的看着前方,仿佛离开时我的脸就已定形了,走出来的一瞬间,我已无力再变幻更多的表情。一路上,我的脑中是空白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敢想,不能想,不愿想,因为我知道,只要一想,只会是天崩地裂,是我无法承受的后果。我走着,连自己的存在都感觉不到,只觉得两只脚飘飘的,这个人浮浮的,就好像死去了的灵魂。
回到房里,我关上门,直直的坐到床上,也没有开灯,恁由自己一个人坐在黑暗里,被黑暗包围着。仿佛过了许多个世纪般,我就像一樽石像一样,一动也不动。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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