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清晨。胡忧正窝在士兵中间,边和士兵们聊天打屁,边用着早饭。胡忧嘴里不时吐出的黄色小段,惹得士兵们哈哈大笑,几度喷饭。
突然间,整个令归城疯狂的响起了警钟,军号像催命符一样,一声响过一声。
“敌袭!”
士兵们丢下手中的饭碗,抓起刀枪登上城头,各就各位,做着战前的准备。城楼之上,没人敢说话,只有士兵粗重的呼吸和风吹军旗声音,交织在一块。
黑点一个个的跳出地平线,越来越多,越来越近,直到可以用肉眼把他们看见。
胡忧还是第一次站在城头上,这样俯视着敌人的来到。那一声声战鼓,那哗哗的脚步声,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一支安融军队出现了。他们的长弓、长矛、刀剑,在温暖的阳光下,闪着异样的寒光。在别人的土地上,走得那样的耀武扬威。
不错,他们也有他们的理想,他们也有他们想要的东西。土地,粮食,女奴,甚至是温暖的阳光。这些理想,看起来并没有错,只不过,他们的理想,是要用别人的血肉和生命来实现的。
“他们在干什么?”一个士兵惊呼着,指着那些蜂拥而至的安融人。他们并没有像往常那样,一来到,就迫不急待的发起进攻。今天,他们很从容。他们展开了长长的队伍,在城门前分成两队。一队沿城向西,一队沿城向东,缓慢而坚定的往前走。
“他们在包围我们。”胡忧在心里说道。峒独城失守之后,青州中部唯一剩下的曼陀罗军队,只有令归城这三万人了。
胡忧记得,在他刚回城的那会,他们还有近四万人,这十几天的工夫,他们又损失掉了一万人。三万人,只是一个数字,而不是战力。实际上,令归现在可战之人,已经不足两万。因为三万之中,有一万人是伤兵,医护兵,火夫等等非战斗人员。他们也许也可以拿起武器,但是决对没有战力,属于一刀死的那种。
从情况部队得回来的情报看,安融人刚刚进行过一次增兵,现在总兵力超过十万。兵力对比是五比一。占尽了兵力优势的安融人,也许不想再这么一点点的割肉,想来锅大的。也许是不想再把士兵损失在攻城上。总之,他们现在包围了令归城,
安融人的军队还在不断的出现,刀山剑林,一望无际,似乎那条来路上,可以无限制的走出无数安融人。
安融人的主力,在距离令归两公里处停下了脚步,开始扎营。这是一个对守城之人极具侮辱的距离。两公里,骑兵一个超长的冲锋就可以杀上去,捣毁他们的大营。可是他们却就这么把大营安在距离城墙两公里的位置上,他们是在示威。
两公里,就算是胡忧的换日箭也射不到那个距离。胡忧和暴风雪军团的士兵们,就在这里看着安融人,烧毁那些依城而建的村子、庄园,房舍。那些曼陀罗人曾经的家园,现在都在大火中颤栗着。
火光冲天,烟雾腾腾,如果只是这样,士兵们也许还只是觉得心痛,毕竟这是在打仗,想要保存房子,那是很难的。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就不单单是心痛,而是心碎了。
安融人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令归城三万士兵的面,就这么公然的被他们抓来的女人。在安融人新搭建起来的营寨前面,在那已经被砍光了树的空地上,护城河边一个个曼陀罗的女人,被撕碎了衣服,被yin笑的士兵,扑倒在身下。女人凄厉的叫声,在令归城的四周不断的回响着。
“这些狗日的。”胡忧忍不住骂道。这样的事,他没有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曾经在书里看到过,有一个民族就曾经这么干过。那时胡忧只是在书中看过,虽然觉得很惨,可是映像却不深。他想像不出,那是怎么样的景像。可是现在,这样的事,就发生在他的眼前。那被撕碎的衣服,那绝忘的眼神,那不忍目睹的下身,和舒爽过后,插在女人身上的长刀,那惨叫
“司令,我们杀上去!”
“司令,下令吧。我们的姐妹妻女,正在被安融人!”
“司令,哪怕是死,我们也要”
不死鸟战队的士兵,一个比一个激动,眼睛都红了。只要胡忧一声令下,他们马上就会扑向安融人,把他们撕成碎片。
“原地警戒!”胡忧重复了一遍苏门达尔的命令,在无人的转角坐了下来。这一刻,他不敢看那些士兵的眼睛。他怕自己会一下忍不住,让士兵们冲出城去,把那些安融人的脑袋,全塞进他们的里。
胡忧虽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是此时,他当那些女人是他的亲姐妹。
挥军进攻,这是很容易到的事。胡忧知道,只要他一声令下,手下这一千多号战士,会毫不犹豫的冲出城去。
但是胡忧同样知道,他不能。这是在打仗,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安融人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把他们气出去。冲出城,那就上了他们的当了。一但放弃了城池,面对城外十万安融士兵,暴风雪军团这两三万残兵,他们杀起来那是轻松加愉快。
令归城破,受苦的可就不是那几百个女人了。而是整个青州的百姓。到那个时候,安融人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烧杀抢掠,整个青州都将被安融人踏在铁蹄之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这样的命令,胡忧怎么能下。
五月二十八日,这是安融人围城的第四天,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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