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的是围棋,无论是围棋还是什么棋,讲究的都是全盘布局,两个老爷子虽然是二打一,却跟本不占任何的优势。
其实想想就知道了,两个老爷子本就不合,下棋又没有商量,全都是按自己的想法来下,而且是下一步又隔着一步,跟本不能连贯的执行自己的棋路思想,怎么可能有任何的优势可言。
胡忧才不管两老那越来越来的脸,下手完全不留任何的情面,步步近逼,才走了区区十几步,两老执黑的一方,就已经完全落到了下风。
“看来我很快就要赢了。”胡忧不但是在棋盘上,还在语言上不断的刺激了两老。
两老都是带兵出生的,那脾气都很火,被胡忧激得越来越怒,那棋下得是越来越乱,别说是赢了,怕是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下什么棋。
“这样下去不行。”柳老爷子道。
“不能再这样下去。”胡老爷子几乎是同时开口。
“你都眼看着马上就要输了,还有什么行不行的。”胡忧嘿嘿笑道。那得意的嘴脸,真是任何人看了都想抽他两巴掌。
“小子,你别得意。这棋才刚刚开始,要想赢,你还差得远了!”
“就是,我们是不会输的,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棋盘上。老柳,我们先别急着下,先分析一下目前的形势。你还记得当年太山一战不,那次敌人的火力多猛,还不是让我们连手给端了。”
“对。当年我们就没有怕过,到老了难道还怕了一个毛小子。老规矩,你来观察形势,我来记录。我们一步一个脚印,打他个落花流水!”
“好,就这么办。”
两老说做就做,架也不吵了,眼也没睁了,那已经直冲上脑的气,也暂时压了下去。相互你分析我记录的,为一个共同的目标,忙起来。
胡忧也不催他们,端过茶杯,慢条斯理的品着茶。在不经意之间,与同样在品茶的老人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仔细分析过棋路的两老重新再战,果然与之前大大不一样了。两人再不是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他们每走一步,都非常认真的分析,真可谓是三思而行。
胡忧并没有放水,手上的优势却慢慢在减少。双老拿到主动权之后,更是发起了更加凌厉的功势,对得胡忧顾得了头照顾不了尾……
“你输了!”吴老爷子把手中的棋子点在胡忧的长龙上,硬生生把胡忧的大龙给撕成了两块。
“我输了。”胡忧把手上的子丢回棋碗里,这盘棋他是真正的输了。
“哈哈哈,我就说了你一定输了。年纪轻轻就学人家狂,你也不打听打听,我们两个是什么人。想当年,我们可是黄金组合,多少敌人在我们的眼前闻风丧胆。你说对不对,老胡。”
胡老爷子也哈哈笑道:“就是。你还记得那一次在平水河吗。那在一个凶险啊,要不是你拼死硬突敌人的左路,把他们分割成两段,首尾不得兼顾,我怕是得全军覆没了。”
“唉,说这些。在柳家集你还不是救过我一命。对了,那次你的脚中了枪,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没什么了,只是起风时有些隐隐的痛,你的左胸呢,记得有块弹片还没有取出来。现在医学发达,不同以前,我看你还是尽快去取掉的好。”
“我前年都取掉了,不信你拍拍,早没事了。吧,一晃到过去快四十年了,我们两个老家伙都老了。你说,为了当年那点事,我们吵了那么多年,值吗?”柳老爷子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
“值个屁呀值。这盘棋,不是我们赢了。小伙子,是你赢了。谢谢你,让我们那么多年后,又能再一次联手对敌。”
“就是,这样的感觉真是好,我刚才几乎以为自己回到了年轻的时候呢!”
“你们和好了?不再吵了?”胡忧突然收起了脸上的笑,冷冷的问道。
“这样的话,那就该算算我们之间的帐了吧!”
“算帐?”两张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胡忧在说什么。
“不明白?不明白不要紧,我会让你们明白的。”胡忧说着目光看向了胡老爷子,道:“你有一个儿子叫胡憾天。而你有一个女儿叫柳飘飘!”
“你们老是老了,不会连自己的儿女都忘记了吧。”
胡忧此话一出,两个老爷子脸上的笑都凝固了。而老人还在喝茶,似乎这一切都不关他的事似的。
“看来你们是想来起了。就是因为你们两个斗气,使得胡憾天和柳飘飘相爱却不能在一起,最后还逼得他们离家出走。几十年来都不敢回家!”
“小伙子,你究竟是谁?”柳老爷子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我是谁,哈哈哈……很多时候我也在问自己,我究竟是谁?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人人都有父母,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而我什么都没有?”
“没人疼,没人爱,饿了没有人理,病了没有人照顾……为什么我会是这样的。你们能告诉我,我为什么会这样吗?”胡忧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这么多年的委屈,也是时候发泄一把了。
两个老爷子被胡忧的话给震得久久不语,他们都是智者,没有点脑子,他们成不了什么开国元老。胡忧刚才已经提到了胡憾天和柳飘飘,他们如果还猜不出胡忧是谁,那他们真是不死也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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