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哎,抽空教我两招,真神了!”
柏明语扬了扬下巴,“行啊,那要看你的表现了,我可不是什么人都教的。”
瞧你拽的!老刘呲了呲牙。不过人家也真是有资格拽啊!来到修配厂他其实完全不清楚故事的走向,他抽烟借火还有跟田中亮说的那段话其实都是柏明语事先在电话里安排好的。直到柏明语说出火柴的用处,他才如梦初醒。
不是亲身经历,他实在没法相信这世上真有天才,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天才,是真正的天才,绝顶聪明的天才。那种只在电视上听过的人种,他竟然在现实中见到了,也难怪叶非这么稀罕他了,他现在完全能想象到叶非的心情,应该是,可敬,可佩,可妒,可怕吧……
他要是去犯罪……想都不敢想。幸好是为警察所用了,幸好啊。想到这里,老刘暗暗搽了搽汗。
果然如柏明语所说,前前后后也就五六分钟案子就被他破了,直到刑警队的车开出半条街,消防车才姗姗而来。
※
车子一路开回了刑警队,老刘正准备审问田中亮,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医院打来的,说是叶非醒了。
一听说叶非醒了,柏明语第一个冲了出去,老刘也赶紧放下案子,带着全组人去了医院。
柏明语下车后一口气跑到了病房,看到满屋子的人,想到那群人后的叶非的样子,还有叶非那双总是幽幽看着自己的眼睛,柏明语竟然有点紧张,呼吸也有些不稳,也许是跑的太急了吧,他想。
叶非哑哑的低低的声音从人缝中飘出来,柏明语突然感觉一阵气血上扬,不由得攥紧了双手,吞了吞口水。
章瑞芳已经哭完一通了,正拿着帕子啜泣。叶莫蹲在床边,叶非正拍着脑袋安慰他,“行了行了,都说了没事了,你们能不能别哭了?真是的,身体再好的人也会被你们哭死的,我看你们是巴不得小鬼把我带走呢!”
“死孩子!瞎说什么!”章瑞芳被叶非的话气得一个没控制住挥起手包就给了叶非一下,正好打在叶非打了石膏的手臂上,叶非疼得闷哼一声,脸部扭曲。
“妈!”庄瑶尖叫道:“您干什么啊?您想打死他吗!”
“哎呦呦,没事吧?妈、妈不是故意的,不疼不疼,摸毛不疼。”章瑞芳跳了起来,支着双手,想摸又不敢摸叶非的手臂,又快急出泪来了。
“哎哎!您打住吧!”叶非有气无力的说,“我累了,你们让我休息休息好吗?”
“叶队!你醒了!”老刘人未到声先到,紧接着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老刘带着一群警员走了进来,看到门口的柏明语,好奇的问道:“哎?你怎么在这杵着啊?”说着拖着柏明语就来到了叶非床前。
没有人群的阻挡,柏明语和叶非的视线啪地撞到一起,不知怎的,一种异样的感觉排山倒海般涌上彼此的心头,那是两人都十分陌生的感觉。
这张脸,叶非在梦中梦到过千百回,他觉得自己能这么快醒来,柏明语绝对功不可没。他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呢,叶非喉头有些哽咽,微笑道:“小语,老刘,你们来啦。”
柏明语瞪着黑亮的眼睛,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他突然舌头打结,不知道说什么好,“哦……咳……非、非哥……”
柏明语满脸通红,紧张的样子像个羞涩的大桃子,把叶非弄得愣了愣神,也莫名其妙的跟着紧张起来,他咳嗽了一声,干笑道:“那啥,最近好吗?”
“哦,呵呵,挺好的。”柏明语皮笑肉不笑,脸部僵硬,衬衣湿透,掌心也渗出了一坨坨的汗。这种莫名其妙的紧张让他讶异也让他窒息。他这是怎么了?!
周围的人也感受到两人怪异的气氛,都奇怪的看着他们,尤其是叶非的家人。叶母上下看了看柏明语,觉得很面生,警队的人她基本都认识,从没见过这么俊的小伙,便轻声问老刘:“这个小伙子是谁啊?”
章瑞芳的话成功的将两个快被诡异感觉溺毙的男人解救了出来,
“他呀?”老刘笑着说,“他叫柏明语,目前是警队的实习生,叶非亲自带呢。”
“哦,实习生啊?真年轻啊,多大啦?”章瑞芳眼睛转来转去,来回打量柏明语。
这女人是叶非的妈,是叶非的妈,是叶非的妈……她在跟我说话!
柏明语下意识的给章瑞芳鞠了一躬,身体呈90度角,“伯母您好!我马上18岁了。”
“呀么……”章瑞芳吓了一跳,连忙扶了下柏明语,咯咯笑道:“这孩子,咋这么客气啊,我还从没受过这么大礼呢!好好,还不到18岁啊!真是俊哪!你父母一定很好看吧?”
柏明语抬头看了看她,嘿嘿一笑,“嗯,还行吧。”
“哟,笑起来更好看!牙真齐,又白又齐,不像我们家叶非,后边几个大牙全是虫牙,有一个已经拔掉了,安了个假的,每天还得摘下来刷,麻烦不说,吃东西还得挑着吃,不能吃硬的。多遭罪啊,要不说这牙可得好好保护着呢。”
“妈!我、我饿了,您去给我弄点吃的去。”叶非暗暗扶额,特么能不能别在我心上人面前说这么丢人的事情啊?人还没骗到手呢你就把我一顿埋汰,我还讨不讨媳妇了?
“我去!”叶莫跳起来说,“今天出来的急,没来的及弄吃的,我现在就回家给你做好吃的带来。”
“行行,你们一起去吧,我正好跟同事聊聊天。”叶非开始撵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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