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我都听善歌说了,你喜欢上那条恶龙了是不是?!”余善武咆哮道,眼珠子瞪得都要脱眶了。余善歌走进门内,拉了拉余善武的胳膊,“二哥,别这样。”
“善武,善歌,是大哥对不住你们,可是不救的话,大哥这一生都会受噩梦侵袭,坐立难安!”
“那娘呢?大哥你可曾想过含恨而终的娘?!”
“我……我……”
“你娘早被重黎那白痴放下轮回了,下辈子的胎好的要命,不愁吃不愁喝,还能专注于自己喜欢的事情。总比在这里跟你们这一群穷孩子受苦好得多!”听到余善武如此咄咄逼人,殊华君忍受不了似地开了腔,白了那无礼蛮横的壮汉一眼,随后十分嫌恶得就再也不愿多看一眼。
他们余家穷苦势微,父亲去得早,母亲一力承担了抚养三个孩子的重任。小时候没有能力,一直任由着外面的人欺负自己,可后来余善武发现自己长得比别人高,比别人壮,力气也比别人大,就仗着自己的身材保护家人,长而久之,这种处事蛮横的习惯就渗入了骨子里。他其实知道大哥被夹在两难的境地也很痛苦,可是就是无法原谅大哥抛下娘亲,可也无法原谅自己的心直口快。听到殊华这么说,当下憋红了脸,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二哥,仙人说得没错……娘亲病了之后,我们连药也买不起,能撑到今天,靠得银钱绝大对数都是大哥辛苦卖字画赚来的。”余善歌咬着唇,说道,“我没有告诉你,大哥被叫去龙宫的一个月内有个老乌龟送来了几棵人参,娘才能多活了一段时间……否则,定是早早就要去了的。”
什么?余善武的眼睛瞪得老大,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击得他体无完肤,这么说那恶龙对他们是有恩的……
“随便你好了!”脑海中乱成一片,余善武粗吼一声,掉头就走,摔门摔得声音老大。
“我去看看二哥。”余善歌连忙追过去,临走前看了玄素一眼,羞红着脸说,“道长,你没事就好了。”
玄素对她点了点头,“多谢。”
殊华猛地转头看他,谢???他竟然对别人说谢了?!!!刚才那段和之前他挂着淡淡笑容的那段回去之后一定要用五行盘倒映给众仙看看,绝对会是仙界的头号八卦!
商昕之只在手指上切开了一小道口子,让余善文沾着写了请命信,信的内容他偷偷瞥眼看过,大致是讲述二人过往的点点滴滴的情意以及重黎犯下重罪的原因,情真意切,当真是让人潸然泪下。玄素从怀里掏出了道符与信一起封了起来,就着殊华的三味真火烧成了灰烬,空中一点点荧光闪烁飞出窗外,汇成一道银光直射天际。
殊华满意得笑了笑。其实这信交由他递给天君也不无不可,但是如果信上沾了商昕之和玄素的痕迹,那王母和老君就不会再来找麻烦,剩下的便是摆平阎王了……
想起阎王他就发愁……那老头子顽固的要死,油盐不进,真真是不好办……不过,听说他儿子被困在了东山之上日日受灼日暴晒之煎熬,倒是可以引了商昕之与玄素前往相救,卖个人情,这重黎就好救了。打定主意,殊华眼珠轻转,低声笑了笑。我可真是聪明。
转眼间,余母的三七已过,余家兄妹还犹自披麻戴孝。上次递交的请命书到现在还没有得到回应,余善文日夜思虑,几日间便消瘦了许多,两颊凹陷,从温润美男直直变成了病美男。看的商昕之叹息不已,连连摇头。可如何劝慰,他仍是一笑了之,坐在窗边看着天际,只盼着有一天能得到那人获得释放的消息。
可是……杳无音讯。
就这样,一天天的等,然后,病倒了。
他的风寒来得极为厉害,突然之间就发起了高烧,咳嗽不已,面色烧得通红,可嘴唇却发白干裂。睡梦间呓语的都是重黎的名字。
重黎,你在哪里?我好难过,那次在龙宫生病,是你亲自一口一口喂我吃的药。你可是不愿再看喂我吃药了?
重黎,你为我雕刻的珊瑚笛我放在了龙宫没来得及带走,我想再看看你为我刻上去的“白首莫离”。
重黎,我想你……
每当这时,余善武总是暗骂老天不公,余善歌早已满面泪水。
商昕之问过玄素余善文的病情如何,玄素却是缄默,什么也不肯说。
直到余善文开始吐血,一口一口的吐血。
那一夜,海浪翻滚得也尤为厉害,周围的人家都遭受了海浪的拍打,那浪直冲上几十丈高,像是要把周围的一切都吞没一样。
有人说,看见漆黑的夜空中,一道闪电划过,隐隐约约映出了龙的身影。
有人说,风卷浪翻的海面,层层海浪叠加翻涌着的地方,看见了龙潜游的身影。
也有人说,夜半时分,潮州城内,突然响起了一声清亮的龙鸣,撕裂苍穹的悲凉让许多人都忍不住潸然泪下。
一时之间,潮州成了极富传奇色彩的地方,那里新盖了一座龙王庙,香火鼎盛。
只有商昕之、玄素和余氏兄妹知道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身破旧长衫的龙王散落着满头青丝,跪在余善文的床前,拉起了他的手,温热的泪水打在冰冷的手背上,他痛苦得说:“善文,我无家可归了……你睁开眼看看我,让我留在你身边,可好?我带来了我们的珊瑚笛,你说过要亲自刻上一句‘一生不弃’的,你答应过我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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