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走神走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又一路绕回了阿拉斯加冻土层,就连笑容已经直白地挂在脸上都没有自觉。
但她的好心情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忍足和青木非但没有如众人所愿真的吻下去,反倒是在众人的灼灼目光和忍足无奈的干笑中,向桐岛求情无能的青木无意间瞥了一眼自己的签,忽然像发现了什么似的惊呼起来:“等一下!刚才弄错了,我的是九号,不是六!”他带着一脸如获大赦的表情将签面举给其余人看,因为是阿拉伯数字的关系九与六的界限确实不明,但仔细看还是能够辨认清楚。“所以说,真正的六号是谁?”游戏位置很快翻转。青木干脆直接站了起来,用得意的目光居高临下俯视了众人一番,视线最终落在了脸色瞬间发白的藤川凉身上:她竭力想藏到身后却被河合惊呼着抽出来的签,竟正是自己差点作了替死鬼的六。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秒,在这期间除了河合的惊呼外其他人都沉默下来,紧接着又发出了比刚才更甚的起哄声。
——“噢噢,忍足你小子便宜你了!吻女朋友也太平常了啊!”
——“无所谓啦,吻下去就行了!这次总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吧!”
——“快一点遵守规则吧~大家都等着呢!”
——“忍足!再不下手的话我来和你换!”
——“人渣桐岛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有那么一瞬间藤川凉只感到手脚发软,连开口反驳自己和忍足并不是恋人关系都做不到。
那些嘈杂的起哄声在屋内四下撞击墙壁,那些灼热的目光也将此刻处在事件中心的他们两个包围。其实这并不是藤川凉第一次玩国王游戏——无论是曾经的学生时代或是工作后都有所接触,遇到过的要求更是千奇百怪光怪陆离,诡异程度并不逊于此刻桐岛所提出的这一个吻。可当现在的藤川凉看见作为另一名当事人的忍足神色坦然地绕过周围人向她走来,蹲□并逐渐向她的脸靠近时,除了怔怔地注视忍足镜片后的深邃瞳孔里越来越清晰的自己的倒影外,她发不出任何声音去阻止他。这一刻藤川凉没来由地想起忍足刚才在旅馆温泉外那句轻描淡写的「忍足太太」,前一晚的平安夜于荣光之桥上的拥抱,甚至更久远之前的另一些亲昵举动。浑身僵硬无法动弹,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心脏也跳得厉害,咚咚的声音几乎盖过了周围的起哄,同时仿佛有什么像是要从心里溢出来。
渐近的距离,温热的鼻息,全世界寂静无声,咫尺之外又是谁面无表情的脸。
只是当藤川凉几乎已经认命时却又见忍足扬起嘴角,紧接着便感到背上被人用力一按,视线随即被忍足的身体整个挡住。
——“哎呀,真难办啊,小凉她可是会不好意思的。”
温柔的,沙哑的,懒散的,甚至是轻佻的声音,这一刻听起来却仿佛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尽管因为被按在怀里的关系看不见忍足与周围其他人的表情,但从语气里依旧能想象到他说出这番话时的笑容。情况的再次突变藤川凉不禁悄悄松了口气,但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心跳速度并没有因此减慢丝毫。维持这样的僵持状态过了十几秒后忍足的坚持终于有了效果。随着周围此起彼伏地传来众人夹带着失望不满的小抱怨,大王桐岛也笑着选择了妥协,“还真是保护过度哟,忍足君真是好男人,”他调侃,并在众人的授意下让步,“那这样好了,换一个要求。你们只要去山坡南端的神社拍一张照片回来就算过了。”
“就这样?”听到这里两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不过必须把相片带回来,要合照,”青木轻咳一声将一台立可拍递给忍足,“这次就放过你了,小子。”
※
换上适合室外行走的御寒衣物,躲过员工的目光穿过年代久远却被擦拭得光可鉴人的走廊,走出大门后便到了庭院。
天空是灰蒙蒙的藏蓝色,旅馆主楼两侧的屋顶,以及庭院和石龛上都堆满了厚重的白雪,里面的灯光明明灭灭。推开最外边的院门前藤川凉又回头看了一眼透着温馨桔色灯光的旅馆,夜色中古朴巨大的建筑,或许是年代久远的关系已经完全融入了周围的景色里。从正面还能看见有粗壮的树的枝丫从建筑一侧露出来,是种植在庭院另一侧的古木。初来的时候并没有注意,但可以肯定那棵树必然大得惊人。甚至这整座建筑或许都是依附着树的位置设计建造也说不定。
靴子在坑坑洼洼的雪地里走得磕磕绊绊,寒风迎面刮来,藤川凉不得不将围巾围得更紧一些。
桐岛所说的神社位于旅馆所在的山坡地另一端,已经废弃多年,按理说在那里合照并没有太多意义。
藤川凉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但想到游戏的惩罚已经从最初的接吻退让到这里也就再没有怨言。于是一言不发地跟在忍足身后慢慢走——从出门后他们便再没有说过一句话,但因为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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