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道,“很糟糕,原来的毒性尚未去净,又受了内伤,本就半分内力提不起来,他仍不放心,给我吃了酥骨散。所以,就如他刚刚说的,我现在半分也动不了……”说到这儿,他又看看我,道,“因此,你真的不用管我,我这个样子,你要怎么救我出去?”
还真是有点麻烦,本想探听好情况,偷偷救他出去,问题会少些,现在看来是不太可能了。我蹙着眉,想了好一会儿……唉,看来还得用这招啊,我的形象!
我一脸严肃道,“暗中相救的确不易,但我可以明要……”
他略带疲倦地闭上眼晴,低声道,“他不会同意的,一则向太后没法交代,二则惧我报复,恐怕他宁可得罪你,也决难容我活着离开。”
我解释道,“太后的问题好说……至于怕你报复,只要我让他觉得,你在我这里,对他构不成任何威胁,就行了。”
他疑惑地看我一眼。
我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小声道,“不过,这恐怕要委屈一下你了……”然后,咬咬牙,一口气说出了我的计划,“如果他觉得,我带你走是为了要重用你,自然不会同意。可是,如果让他以为,我只是要你,要你做我的嬖宠,他未必不会同意。毕竟,以你的性子,我要留你在身边,自不会让你恢复武功,那对他也就没什么威胁了。”还有一句话没说完,从刚刚的情况看,玄瑛对他这个师兄颇为嫉恨,若有这样的机会可以折辱他,应该是乐见其成。
话说完了,我根本不敢看他,已经作好准备,听他破口大骂了,谁知,等了好一会儿,他却一声未出。我忍不住偷眼瞧他,正对上他冰泉似的一双眸子,里面涟漪微荡,却并没有愤怒……奇怪啊,他竟不生气吗?
我正诧异,却见他轻轻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涟漪平复,然后,他答了一声,“好。”
啊?是好?而不是,滚?我呆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只听他又道,“那,需要我做什么呢?”语声平静无波,听不出半分情绪。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愣愣道,“不,不用你做什么,你只要忍忍,我是说,我要骗他,总要做做样子,所以,所以……”
我的脸已经有些红了,可回答我的还是那样一声,淡淡的,“好”。
我呆了半晌,仍有些做梦的感觉,这就同意了?不用我再解释?
他看看我,问道,“现在?”
我看看他,只觉这情形怎么这么诡异啊……我惶惶不安,而他却从容淡定,不是应该反过来吗?算了,想不明白的先不要想,把该做的做了再说吧。
想到这儿,我笑了,这个,我知道不应该笑,保持严肃,才能让我的话更可信些,可是,真的忍不住啊……好在他看到我的笑,似乎也没什么反应。
我笑道,“对。”
他又问道,“这里?”
我看看四周,迟疑道,“还是在内室吧,这里不太好,好弄……”
他闭上眼,轻轻点了下头。
看着他一副任我施为的样子,我一颗心开始狂跳起来,那么说,可以开始了?
我站在那儿平定了半天情绪,才能让自己冷静一点,手不要抖得那么厉害,然后,俯身,抱起了他。
他没说话,也没睁眼,只是一下抿紧了唇。由于药性作用,他的身体棉若无骨,软软地躺在我怀中。
我只觉口干舌燥,也不敢看他,快步进了内室,把他放到了床上。
我的动作,让他的衣襟微微有些散开,天,里面还真的什么都没有,看着那一片雪也似的肌肤,我只觉头脑嗡嗡作响,一双眼睛再也挪不开了。
轻轻拉开他腰间的丝绦,衣襟便向两边滑开,一瞬间,他整个身体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
他身上的肌肤并不像脸上一样洁白无瑕,上面散布着形形色色,也不知道是什么留下的伤痕,那些新的,应该是这几日玄瑛的杰作,还有旧的,则不知是什么原因留下的了。
我有些心痛,似乎这时才意识到,床上那人,从不曾养尊处优,而是从十几岁就在江湖中闯荡,几经生死。
手指轻轻抚上胸前的一处旧伤,只觉他微微颤了一下,我的手指却没离开。慢慢向上,锁骨有两处伤,一新一旧,旧的有半寸,新的是一块儿黄豆大的青紫的瘀痕,我碰上的时候,他又是一颤,我赶紧把手拿开。继续往上,肩头是一大片瘀青,我没敢碰,终于忍不住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他睁开眼,淡淡扫过去,平静地道,“关节错开,过一夜才接上,总会有些淤血,现在好多了,至少已经不肿了。
我一惊,再往他身上看,只见所有关节处,或多或少都有这样的痕迹,我心中猛地一痛,却不敢再问。
大概见我的脸色不好,他安慰我道,“不疼,你不用管它,不妨事……”
我张张嘴,没说出话,却决定了,无论如何,今天也要带他走……既然这样,该做的还是要做,只是,刚刚蓬勃的yù_wàng,已经淡了很多。好在不用来真的,留点印记就行。
于是我坐到了床边,伸出双臂,小心翼翼地把他抱在了怀中。
他看我一眼,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的手臂软软垂下,丝衣顺着肩头滑落到腕间。努力不去注意因看到他臂上伤痕而升起的心痛,我低下头,轻轻吻上了他的颈子。
他的肌肤微凉,带着淡淡的清香,尝起来,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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