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他瞎猜,于是我干脆将情况坦言相告,最后安慰道,“你也别太担心,我让子玉盯着,一时应该不会有事。”
他却蹙着眉,半天也没说过话。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也没用,摇摇头,从一旁拿过药瓶,道,“先别想了,我帮你换换药吧。”
他的眼神一下子转过来,目光锐利,冷冷地盯着我。
我被吓了一跳,不由暗自道,好吧,就算我是转着借机吃吃豆腐的念头,可主要还是想为你上药的,你也用不着拿这种眼神看我吧。
我想解释两句,没想到,他却又收回了目光,自己解开了上衣。
他原来那身衣服破得不成样子,又满是血迹泥污,被我剥下来后就扔到了一边,现在身上的是我的衣服。我想着以后老要换药,而且已是初夏,天气也不太冷,所以,就没给他多穿,只套了里衣了事。所以他此时衣服解开,白皙的胸膛立刻就露了出来,只可惜上面缠了几条绷带,不过,那若隐若现的风景,仍是让我禁不住咽了口吐沫。
他瞟我一眼,两只手往身后一送,右手抓住左袖,轻轻一扯,左半边衣服就滑落下来,然后左手回到身前在右肩一拨,右半边衣服也下来了,最后右手一抬,上衣就这么飘飘悠悠地飞到了一边。
整套动作这叫一个行云流水,干净利落,洒脱自然,优雅漂亮,看得我当时眼就直了,真不愧是我喜欢的人,脱衣服都脱得这么帅。
然后,我就呆呆地看着他,用同样优雅的姿势脱掉了下衣,匀称修长的身体,就那样完全展露在了我面前,最后,他大大方方,拧身抬腿,躺到了床上,淡淡道,“来吧。”
我晕了,迷迷糊糊应了声,“我来了”,一双手就抚到了他身上……可是,手一碰到他的身体,我立刻就清醒过来,平时微凉的肌肤如今却带着不正常的热度。
我不由暗骂自己一声,说要给人家上药,转眼就起了色心,真是没出息。于是赶紧收回手,抄起了一旁的药瓶,还掩饰道,“那个,你身上还是有点热,一回我再给你煎点药。”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没说话。
我看到他的眼神,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试热度用得着两只手都摸到人家腰上吗?我这不是欲盖弥彰吗?
然后,我就陷入了对自己的鄙夷中,蔫头耷脑的上完了药,豆腐也没敢多吃,真是,唉……
然后,我起身收拾东西,他则在旁边默默穿衣。
等我收拾好,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不大,却很清晰,只听他道,“如果,这次你能保得她们平安,从此以后,我就安心留在这里陪你一世,无论你要怎样,也绝不再生异心,如何?”
我闻言,身体一僵,心中也不知是喜还是怒,只是飘飘悠悠地感觉很奇怪,半晌,回头,看看他,他坐在榻上,没看我,低垂着头,也不知瞧着哪里。
我轻叹一声道,“你放心,我会尽力。”说完,转身上楼。
回到寝宫,心中还是不舒服,为什么我已经要放弃了,他却又来招惹我?这算什么,交易?拿他的身体,换他母亲的平安?我知道我是小人,可他这样摆明了把我当小人看的态度,还是伤了我的心……算了,反正对他来说,我的形象从来就是如此,也没什么好失望的。
虽然这么想着,心情还是不好,不过倒还记得给他煎药。想想,让下人煎药,动静太大,现在大白天的,我发没发烧,一眼就看出来了,好端端地弄什么药,不是找人怀疑吗?还是自己来吧。拿出药,又翻出一个小茶炉,看看中午盛粥的砂锅正好用,刚想动手,一犹豫,最后还是抱着东西又回到了密室。
他见我这么快又回来,自是奇怪。
我淡淡解释道,“在上面煮药,味道留在殿中不好解释,这里有通风口,等药气出去时已经淡了,不会引人注意。”说着,不再理他,开始自顾自煎药。
他静静看我片刻,随口问道,“没想到你还会做这些。”
我一下停了手,半晌抬起头,扯出了一个讥讽的笑容,道,“你似乎忘了,拜你母亲所赐,我在冷宫足足呆了六年,什么事不会干?更何况,我母亲病了半年才死,开始还好,自从你一鞭子抽花了她的脸,她就病得连床也下不了了,那时这些活儿自然都是我的。”
闻言,他一下抿紧了唇,望着我,不再出声。
我冷冷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又低下头干活,心情却更差了。
一会儿药煎好了,我篦到碗里,递给他,他却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也不接,我心情不好,懒得再理他,把药往桌上一放,道,“你一会儿记着喝吧,我先走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这时,他突然一把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臂。我一回头,见他抬头看着我,脸色铁青,神情十分吓人,声音哑涩,一字字问道,“我母后,是不是,已经死了?”
“什么?”我一愣,不知他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我母后是不是已经死了?……你这么恨她,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又怎会放过她?我刚刚竟会相信你能救她,这怎么可能?告诉我,她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他的声音越来越急,越来越高,神情更是狞厉吓人。
我皱眉道,“你冷静点,我刚刚不是说了她没事,我为什么要骗你?”
他闻言,目光中的愤恨轻蔑几乎灼痛了我的眼,“为什么?这还不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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