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刹的「江陵府」与安王杨思凯的「甘临府」相距不远,但他们之间隔着一座「巴山」。安王的封地有一部分临海,顺海而下即能抵达江陵府。四王中除了齐王在「钱江」以北外,其他三王都在「钱江」以南,而齐王的封地可以说是离京城最近的封地,也是封地面积最大,治下洲郡最多的一位。
齐王解应宗是皇帝古年的老部下,也最得他信任。在严刹没有投奔古年还在山上做大王时,他已经为古年立下了赫赫的战功。而严刹投奔古年后,他的地位受到动摇,若他是一只狼,则严刹就是一只虎。也因此解应宗最恨的就是严刹。为了安抚这两位敌对的部下,古年把最富饶的「江陵府」分给了严刹;把民风最彪悍,战略位置最重要,面积也最大的「泰州府」分给了解应宗,同时让他成为唯一一个与皇都「上饶」同在钱江以北的王爷。这可说古年间接的把他的皇城安全交给了解应宗。也在某种意义上表明解应宗在四王中的首位地位。四王中能与严刹抗衡的就是齐王解应宗。
恒王江弥曾经是幽帝的部下,后被古年劝降,因为是降臣,所以他的封地最少,但对江弥来说已是足够。安王杨思凯是四王中最晚投奔古年的,也是最年轻的一位,比严刹还小三岁。不过却是位杀人如麻,战场上不要命的主,也是四王中最能说会道的人,深得古年的喜欢,因而分到了「甘临」八洲。
江弥已死,其子江裴昭生来带病,是个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解应宗和严刹是死对头,杨思凯是个左右逢源的人,谁也不得罪谁都不讨好。不过在严刹的势力渐渐凸显后,他与严刹的来往较过去频繁了一些。
四王的情况大致如上,故事回到厉王府──
大年初三,天很好。这一天王府的公子夫人们按规矩是可以出府的。平日若要出府必须得到各苑管事公公或嬷嬷们的准许,而除非家里死了人,公公或嬷嬷是不会同意的。月琼每年最盼望的就是大年初三,不仅可以出府透透气,还可以趁行公公不在时吃遍江陵各色小食。前一晚月琼只喝了半碗粥,就为了今天能大吃特吃。
更让他高兴的是昨天严刹出府清剿海贼去了,听说要一两个月才能回来,月琼兴奋地几乎一夜没睡。这意味着他将有一两个月不必受折磨,有一两个月可以尽情地吃辣!一大早月琼就起来了,精神极好。他兴匆匆地奔到黎桦灼的院子里,把还没起床的他叫起来。可怜的黎桦灼来不及吃早饭就被月琼拖出了府。
虽然还早,但街上已经有很多人了,尤其是小孩子,忙着买麦芽糖、买年糕、买炸葫芦。在这群孩子中间,有一位公子,毫不知羞的跟着孩子们从这摊买到那摊。洪喜和洪泰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后,对这些小吃并不嘴馋。还没睡醒的黎桦灼则无奈地连连叹气,拉着安宝的手免得他走丢。自幼在江陵长大的他对这些小吃更没感觉,只是偶尔给安宝买几样他喜欢吃的东西。
「月琼,这一路吃下去你可要花不少银子呐。」
正在等着吃油炸春卷的人身子明显一挺,回头问:「洪喜,我花了多少银子了?」
洪喜伸手摸摸袖袋,笑着说:「公子才吃了一钱银子。」
月琼的身子恢复正常:「不多不多。」这时,他要的炸春卷好了,示意洪喜付帐,他捧着拿油纸包着的春卷喜滋滋地吃了起来:「神仙,神仙啊。」黎桦灼再次摇头叹气。
从江陵有名的小吃街一路吃下来,刚吃了半条街就已经是晌午了,街上的人也明显多了。月琼也累了,毕竟后穴还埋着一样东西。让洪泰找了家还有空位的酒楼,月琼打算暂时歇一歇。黎桦灼感动地眼泪差点飙出来,他实在走不动了。
一行五人坐在最角落的桌子边,叫了龙井,四碟素菜,一盘虾,一条鱼,一碗米酒。龙井、素菜和米酒是月琼的最爱;鱼是黎桦灼和安宝的最爱;虾是洪喜洪泰的最爱,总之大家都有爱吃的。月琼的肚子今天很争气,没怎么难受,虽然吃了一路,但他照样能塞下,看得黎桦灼连连惊叹。吃了一会,月琼突然来了尿意,他擦擦嘴起身去茅厕。
「公子,我陪您去。」洪泰站了起来,月琼把他按回座位。
「又不是在府里,你安心吃。」问了小二茅厕在哪,月琼急急忙忙地跑了。
很快找到茅厕,屏息快速解决完,月琼整理好衣裳跑出茅厕。突然有人从后勒住了他的脖子,月琼刚要呼救,口鼻被布巾捂上,甜香传来,月琼挣扎了两下晕死了过去。
在酒楼里久等不到月琼回来的洪喜洪泰担心地前去寻找,惶恐地发现他们的公子不见了。
月琼是在明显的摇晃和水声中醒来的。睁开眼睛,他一时分不清自己在何处,四周都是黑乎乎的。双眼清明后,他猛然坐起,慌张地摸摸身上。
「喝!」
他居然全身赤裸!
手忙脚乱地扯过被子,月琼把自己紧紧包起来。咬住舌尖让自己冷静,左手探向后穴,没有被侵犯后的肿胀,体内的羊肠还在。但月琼并没有放心,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他忍着尖叫摸索地向角落退去。烛光随着来人的逼近透了进来,月琼摸了半天只摸到放在枕头下的桃木簪子。他曲起双腿,左手握紧簪子,打算和来人拼命。
来人走了进来,烛火清楚地照出他的脸,月琼的大眼瞪到极限,左手的簪子掉了。来人自然也清楚地看到了他的惊怕,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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