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飞天见那琚付之大人只管怔怔瞧着自己也不说话,心中倒好生焦急起来,他虽有绝世武功傍身,并不害怕这位大人有什么举动,只是如今倘若走错了一步路得罪了他,将来夫主在衙门之中只怕不会得脸,为今之计又不好闭门不纳,只得面上稍带悦色,往前院让了一回。
一时之间飞天奉上了上好的参茶,因家中没有丫头,只得纡尊降贵给他二人倒茶吃了,一面搭讪着说些闲话,却总拿眼睛瞟那墙上的自鸣钟,那琚付之大人兀自端坐,只听着他姊妹两个说话儿,却也不曾插言。
巫俏因逗得飞天说了几句,却又冷场了,因只得将那茶盅拿在手上,有一搭没一搭摆弄着,却不想失手将盅子摔破了,因噗嗤一笑道:姊姊别见怪,我进去没几天,还不很会服侍的,如今你且陪我们相公老爷闲坐片刻,我去先前的闺中换件衣裳就来。
说着,也不待他二人反应,竟风风火火兀自去了。姒飞天见巫俏冒然脱身,倒霍地站起身子往门口退了几步,只是又不好就这般出去,只得假作往窗根底下看看花草。谁知那琚付之见了,竟也站起身子往他身边走了几步,因搭讪着笑道:下官刚来贵县时,就常听人说起大娘子乃是本县妇德典范,前日一睹芳容,方知娘子真是颜德容工,四角俱全两全其美的人品,怨不得调理出这样的妹子,我看巫姑娘为人处事倒也随和守时。
飞天见他言语谦卑态度温和,又不似平日里见惯了的那等登徒浪子,只得回身福了一福道:太爷赞谬了,民妇不敢当,如今我小妹过去,倘是服侍的不周全了,好歹看在我夫主面上,暂且宽恕她几回,这孩子从小在绮罗丛中教养惯了的,自从到了我家中,也不曾以针织女红等物勒掯她,此番进门,还请太爷多为指示教训,慢慢调理着,许是日后就出息了也未可知。
那琚付之听闻此言,但听得姒飞天语音低沉悦耳,倒比一般女子更为婉转端庄,如今切近玉体,桃李芬芳似有若无的,顿觉心醉神迷起来,因脱口而出道:巫姑娘虽然是个好的,若与大娘子相比,岂不是芍药种上牡丹台,婢学夫人没得自取其辱。
姒飞天听闻这话不由心下大怒,听那琚付之言下之意分明就是借故**自己,因冷笑一声正欲出言相警,转念一想他到底是自己的父母太爷,又掌管着师兄的官声,如今战天刃夫妇在界面上有铺户买卖,倒是得罪不得他的,万一连累几家亲戚朋友因为此事受了连累,岂不是自己的罪过。想到此处,因只得咬紧银牙隐忍片刻道:巫家妹妹尚在青春少艾,自然活泼娇憨一些也是有的,等我去后面寻了她,教训几句,往后自然就稳重些。
因说着,搭讪着就往门外脱身,意欲去寻那巫俏,打发他们早些回府完事,谁知那琚付之此番听闻飞天要走,心中正在紧要之时如何肯依,他原是念书念得有些呆意在心里,如今关心则乱,却失了往日自重官威,竟伸手扯住了飞天的衣袖道:娘子慢走,下官还有几句话说。
姒飞天见状当真又羞又怒,竟不知他一届父母太爷,青天白日之下能做出这等没脸面没王法的事情,仗着自己身份,**属下的妻房,他虽然避难闺中十数年,到底还是少侠身份,如今自己身着女妆,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岂能容下此人作践,因抽回衣袖就要发作。谁知不知怎么面前倏忽欺近一个人影,将身子护住自己,一扬手竟给了那琚付之一个耳光。
这一巴掌打下去,倒叫两人都是一愣,那琚付之原本是县里的父母青天,寻常人等都要回避整肃的,如今无缘无故给人掴了一个耳光,身形之快自己习武之人竟不能防备,端的有些惊惶之意,姒飞天定睛观瞧之际,但见护在自己身前的竟是前儿买的那上灶丫头弥琉璃,不由大吃一惊,心中暗道这丫头的身法又似武学又似歌舞一般,饶是自己轻功已臻化境,竟不能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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