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他的眼神太虔诚?还是他那个半真半假的故事编得太过梦幻,让周遭的一切都产生了不真实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绕了进去。这似乎又是一次玩笑,蓝田最喜欢的,有趣又斗智的玩笑,他在想这次应该怎么玩儿才能不落下风……便莫名其妙地抬起手,去解领口的扣子。
蓝田的眼神骤然变得深邃起来,他似乎有些茫然,然而呼吸急促,高速流动的热血几乎让他的眼前产生了雾气。当徐知着解到第三颗扣子时,蓝田忽然握住了他的手。
“傻小子。”蓝田微笑着,呼出灼热地气息:“怎么能这么好骗呢?”
蓝田握住徐知着的手指,把扣子系回去,然后拉过他的手腕:“来,这我就得教教你了,让你知道遇上流氓应该怎么办。”他握住那只手,轻轻拍到自己脸上:“你可以这样子。不过……这样可能会有点娘,与贤徒你英武不凡的形象不符合。所以……”
蓝田松开手,近乎迷恋地看了一眼,然后,拉过徐知着的手掌按到自己胸口,用力推开:“嗯,可能这么干会好一点。”
“当然,你也知道,有些混蛋特别讨人嫌,所以……”蓝田抬起徐知着一只脚:“这种时候就得把他们踹开,来,试一下!”
徐知着被蓝田握住一只脚踝提到半空中,这种时候怎么可能真踹下去。满脸通红地僵持了片刻,猛得收回腿,无可奈何地苦笑道:“别耍我了,行不行?”
“行,学得挺快的。”蓝田起身笑道:“现在,赶紧回去睡觉,今天晚上都别出来。”
“你又想干嘛?”徐知着失笑。
“别再看了,也别笑,赶紧的。”蓝田眯起眼睛,眸光微颤,温润如水,他伸手在徐知着脸上摸了一把,轻声说道:“别害我。”
等徐知着把前因后果每一句话通通想明白的时候,耳根已经红得可以滴出血了。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蓝田在释放过后气喘吁吁地盯着天花板,心想再这么下去,老子早晚有一天会欲火焚身而死!
生理问题虽然不是大问题,但就像牙疼一样,疼起来真是要命。
对于蓝田这种老手,diy根本治标不治本。他一向北京和北卡两头跑,在大洋彼岸炮友如云,时不时回去解决一下,小日子过得挺顺。更何况人近壮年,便不复少时轻狂,需求没那么猛,就从没想过要在北京城里开疆拓土。事到如今无计可施,居然就这么活生生憋在了灯红酒绿的繁华都市里。
蓝田查着行程表研究什么时候能回北卡,同时打开专用邮箱,群发各路好友:老子最近欲|火攻心,正当发情期,望各位英杰出手相助。零零总总地收了几封信,人民群众亲切友好的慰问还是让蓝田宽慰了不少,心想,老子终究还是有人要滴。但同时,还是有两封喜贴狠狠闪了他的眼。
当年玩在一起的同道们也多半到了年纪,开始收心成家,渐渐脱离这个圈子,挥一挥手,你丫千万别来找我。
蓝田正兀自伤春悲秋,一封新邮件送到,某位名叫奥兰多的小哥说,刚好过两天要到北京旅行,求接待。蓝田的记忆力极好,往事历历在目,毫不费力的把这位小帅哥从历史的尘埃里拔了出来。
其实也不太远,朋友的朋友,都是一个圈里的人。上次去北卡,刚好赶上奥兰多过生日,大家聚在同一个y里玩乐。寿星公有权挑一个人回家,蓝田好得瑟,献唱一曲拔得头筹,被小美人提着领带拉回家,一夜春宵不提。
蓝田默默盘算了几秒,顿时心花怒放。蓝田对炮友的要求很低,长得漂亮,身材过得去,没病,这就成了。就算床上功夫不好都能凑合,大不了乖乖躺下挺尸,他有的就是办法。当下热情洋溢地回了封信,心想,你可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或者是有所期待,又或者有心试探,蓝田踌躇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叫上徐知着一起去接美人。那天下午,徐知着开车走在高速上,只知道是个朋友,可是当他停好车转上去,在出闸口看到那两个人,电光火石之际就明白了,那绝不是一般的朋友。
蓝田发现一个月没见,奥兰多比他印象中更漂亮了一些。那是个有如贾斯丁比伯一般的典型美国少年,金发棕眼,唇红齿白,纤细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长开,隐约可以看到一些肌肉的轮廓。知道自己有多漂亮,也知道自己看起来有多纯真,天生的本钱用得刚刚好,正是一个白种男孩儿最动人的年岁。
第一次离家远行似乎让奥兰多很兴奋。蓝田在人群之外向他挥手,小帅哥欢呼一声扑上来,一手勾住蓝田的脖子便吻了上去。蓝田猝不及防,身边的眼镜碎了一地,其中夹杂着女孩儿们的尖叫与手机闪光灯的卡嚓声。
蓝田哭笑不得,手忙脚乱地把这小子从自己身上撕下来,双手按住他的肩膀严肃告诫:“这里是中国!”
“什么?”奥兰多笑得一脸迷惑。
“见鬼,希望你的环球行程里没有伊朗。”蓝田扶额,拉上这倒霉孩子赶紧往人堆里扎:“你来之前也做点功课!”
“我的中国行程里还有西安。”奥兰多仍然没回过神。
“西安也有人接你?”蓝田嘲道。
奥兰多挑起眉毛:“那你陪我去?”
嗬嗬!蓝田暗自感慨,这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这年头,连个十八岁的小鸡仔都炮友满天下了。蓝田一口气逃出去老远才想起徐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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