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正突然想到笑得惨淡的母亲。
“我要回去了,那林……希正你慢点吃,我明天继续来!”春夕提起竹篮,冲林希正挥手,离去了。
林希正看着手中的两个馒头。
活下去,似乎,也不赖。
☆、论毫无存在感的boss
荒芜的石林寂静得可怕,单一的灰白画面中,一辆鲜红的轿子缓缓行进。除了那鲜艳的红色以外,找不出任何与“喜庆”有关的迹象。
风无声地吹着,一阵阵带来死亡的气息,抬轿的工人们一个个都压低了头,将花轿放在一个湖边,匆匆忙忙地离去。此时此刻此地,只剩下春夕孤独地坐在轿子里。
水面渐渐泛起波澜,胡中央升起一名白衣男子。
男子见了花轿,冷笑一声,走到岸边。
春夕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紧紧闭住双眼。帘子被挑开,男子细细打量着春夕,突然听见背后长剑出鞘的声音。
男子迅速转身,一把剑果真直插入刚刚他所在的地面。
林希正将剑拔出,狠狠盯着眼前的男人。
男子耸肩,缓步走向林希正。而林希正毫不松懈,盯准时机再次刺过去。男子侧身跳开,惊觉背后还有一人,立刻转身,唐忱悄无声息出现于此,手中之物精准刺向男人,然男人反应奇快,左脚微一用力便调转了方向,向花轿处退去。
退去时才发现唐忱手中不过是一把扇子。
春夕听见外面的打斗声,不明所以,想揭下盖头。忽然一人进入轿内,双手把住春夕的肩膀,轻声在她耳边道:“不要揭开,听见什么都不要出来。”
华公子!
春夕心头一颤,微微点头。
华江羽刚从花轿出来,便看见男子运用妖力,似要将花轿一分为二。华江羽连忙上前逼近男子,左手一把抓住他,右手挡住了他的攻击。
男子躲闪不及,这一击划破了华江羽的手臂,空气中顿时充满血腥味。有不少血洒在了男子脸上,男子脸色大变,急急退回岸边。
“你……”
话音未落,男子的身形消失,转眼变成了林希正曾经看见的那样。
“蛊雕,善于变化,沾人血即化原型、露妖丹,食人。”华江羽扯开衣袖包扎伤口道。
蛊雕似是发出了一声嘲笑,额头处隐隐闪着红光。
只一瞬,唐忱就不见了。下一刻,他出现在蛊雕的额头上,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刺向那道红光。一时间,世界仿佛静止,烟尘逐渐散去,蛊雕也随之化为灰烬。
林希正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
刚才唐忱夺过自己手中的剑时,竟没看清他的动作。
唐忱落地,将扇子扔给了华江羽,转身拍拍林希正的肩。
“去叫她吧。”
林希正连连点头,花轿被保护得很好,连上面的花都没掉。林希正松口气,春夕也好好地坐在里面,双手死死抓着裙子。
“春夕,”林希正抬手,掀开盖头,“没事了,我们走吧。”
春夕惊讶抬头,发现正是林希正。一时间各种情绪涌上心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以为……我以为我要死了……”
林希正不知该如何安慰她,手忙脚乱只好将她抱入怀中。
“我还在想,我若是死了……没人给你送吃的……你该怎么办……”
“……我们一起走吧。”林希正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春夕抬头,望向他:“去哪里?”
“随便哪里都好,你不用再回郑家,跟着我,我们一起。”林希正用手拂去她的泪水,柔声道。
从今以后,我们都在一起。
“咳。”华江羽在后面干咳一声,“打扰了。林公子,我们的工作到此结束了,你们也不用再被束缚,走吧,希望不要再见啦。”
林希正回头,向他鞠了一躬,“谢谢。”
“走了。”唐忱经过他们,对华江羽道。
“郑垣,是想用蛊雕的妖丹炼制重生丹?”林希正连忙问。
“谁知道呢”华江羽冲他一眨眼,追上了唐忱。
林希正目送二人离去,紧紧握住春夕的手,道:“我们走吧。”
春夕甜甜一笑,
“好。”
回去的路上,华江羽一直碎碎念着伤口疼,唐忱全当没有听见。
“你怎么不理我?”许久没有得到回应,华江羽跳到唐忱面前,抬起右手,手臂上缠着的碎布已被染红,“我的伤都这样了!”
“自己非要冲上去。”唐忱冷冷瞥他一眼,“你想好怎么跟郑垣交代了吗?”
“那个不急,大不了没有酬劳嘛。”
“那今晚你睡野外,不送。”
“大侠!有话好说!其实我早就准备好理由了,肯定能把郑垣骗得团团转!”
“……”
“不过先回旅店吧,换身衣服,脏死了。”
“……”
☆、似乎有内幕啊
从旅店出来后,华江羽衣服换成了淡绿长袍,衣带随意地绑在腰上,及腰长发也搭在身后,整个人就像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一样,也只有从宽松的衣袖中依稀露出的绷带可以看出他受过伤。右手仍是拿着那把素白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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