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见了?”
“这么大声干什么?”何文掏掏耳朵,取笑着说:“别摆着一张死人脸,只是轻微烧伤而已。”
瞥了眼何文脸上的创口贴,方军冷笑:“你该庆幸没把脸毁了。”
何文歪头看着窗外摇晃的树叶:“突然想吃橘子。”
听到开门的动静,何文笑着补充:“挑大一点的,要甜的。”
“我没打算去给你买橘子。”冷冷的丢下一句话,方军走出去砰的关上门。
病房里还躺着几个病人,何文挨个看了一眼,冲他们友好的笑笑,随即便闭上眼,心有余悸的在心底叹息,那一刻他完全是凭着多年的经验去赌的。
看来得想办法去见见吴叔了,坦白身份后会被信任的几率他不敢去估。
但他向来都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09
何文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出院在家静养,《破茧》需要去y市影视基地拍摄,那里比较偏,只能坐火车,十六个小时的长途,虽然剧组定的是卧铺,可对于一个对火车有强烈恐惧症的人来说,依然是个噩耗。
何文在接到那个消息后天天失眠,几天时间,嘴皮子上就长了好几个泡。
正在收拾行礼的方军突然问:“早上涂的药你扔哪了?”
“你去房间床头柜看看。”何文没抬头,键盘敲的啪啪响,眉头皱的很紧,似是在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方军抿了抿唇,把手里的毛巾叠好放袋子里,就去房间找药膏。
自打何文从医院回来后两人的相处方式就变了,最开始何文还挺惊讶,从客厅沙发搬到卧室,一天三餐都不用开口,每天吃的药不用提醒,方军都给准备,并且放好一杯水。
他前世特地花费几个月时间做过相关调查工作,在睡前放录音笔,就为了检查睡觉说不说梦话,在听到自己熟睡后潜意识吐出的那些话以后,他就开始训练自己,从而渐渐养成浅眠的状态,连睡觉都留着一丝警惕,可他在医院那几天被药物所致,加上这副身体实在比前世的自己差太远,精力疲惫,似乎睡眠质量很高,何文揉了揉额角,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
页旋转的小菊花,何文皱眉问:“几点的火车?”
房里方军的声音传来:“十一点四十。”
何文叹了口气,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大口水,从早上开始,神经就高度紧张,要坐火车了,没有比这个更可怕的事了。
出院后第二天他就去了a市以前的家,买了份报纸守在外面街道干等,他没敢靠近,因为那里设有高防系统,一旦靠近就会被监视,他可不想自己出现在监视器里。
等了很久,连打扫的阿姨都没看见,静悄悄的像是座空宅,后来他又去公司地下停车场,没见着沈晟,也没看到司机吴叔。
好在这些天简明没再找他,毕竟是有家室的人,不至于花时间在他身上。而且,他入侵了华盛内部程序系统,取出了一份没有被发布的新产品分析报告放在网上,给简明那家公司制造了点小麻烦,想必现在正在跟检察院周旋,忙得焦头烂额。
唯一让他担忧的是那笔一百八十万的债务,到底是地下钱庄还是从个人手里借的,越没有动静他越觉得事情不简单。
他的死亡被封锁,没有被媒介报道,只怕连老家的人都不知道这件事,何文翻着股市行情,手上的那点钱拿了八成投进去了,他必须想办法钱生钱。
前世那会资金都跟沈晟绑在一起,从来没想过独立分户,他们的东西向来都是不分彼此。
所以现在没有其他路可走,只能一步步来。
关了电脑,何文起身走到卧室,靠在门口打量忙碌的身影,外表冷淡,出口毫不留情的人其实内在完全具备人妻的特征。
皮箱里一件件卷好的衣服放的很整齐,该带什么何文不用去操心,有个人能帮他做好,这种感觉很不错。
正在整理耳机线的方军突然一顿,身后靠上来的身体让他脸色一沉,冷声道:“出去。”
“一会就好。”
含着笑意的声音贴着耳边响起,温暖的气息拂在后颈,方军攥紧了手中的耳机,全身僵硬。
何文张口含住眼前泛着潮红的耳垂,牙齿轻轻啃咬,满意的感受方军绷紧的身子和不再平稳的呼吸,湿热的吻慢慢移下,舔舐着后颈,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痕迹。
“何文....”方军一贯清亮的声音因为欲火带着些许沙哑,剧烈燃烧的火焰从下身涌上来,他全身燥热的厉害,这种感觉从未体验过。
“放松。”轻笑出声,何文伸手拉开方军裤子拉链,握住他坚硬如铁的器具,圈住上下捋动,另一只手去揉捏方军的臀部,还是第一次给别人舒缓,感觉还行,大概是对这个人有几分好感的缘故吧,当然,远没有自己亲自提枪上阵来的刺激,只可惜.....
何文在心里可悲的长叹,手上的动作时紧时松。
“快...快放开。”方军抓住何文的手,红着脸喘息着命令。
何文斜斜勾唇,五指突然收紧一阵急促的套弄,就见一股股白浊喷洒出来,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不到两分钟。”何文笑着把沾了浓稠液体的手放在鼻间闻了一下:“要不要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方军脸红的滴血,一向言谈流利恶毒的他词穷了,手忙脚乱的拿纸巾擦掉器具上的液体,快速拉好拉链把裤子理好。
何文最喜欢看见这个青年吃瘪,他唇边带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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