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可怜了他全家老小都等着吃饭,全家就他这么一个干的动体力活的,以后的日子麻烦了。”老许叹着气说。
“怎么可以这样?总公司就不能赔点吗?”林莫有些生气地说。
“总公司把这工程承包给了建筑公司,建筑公司再承包给工头,钱都是一次性付过了的,这事追究不到总公司头上,可是等着警察把工头抓回来,小梁全家估计都饿死了。”老许说。“现在工人们都在跟踪公司要求赔偿,可是问过懂法律的人了,估计没什么指望。”
“岂有此理,明天我就请假过去看看小梁,再商量看看有没什么讨回公道的办法。”林莫义愤填膺地说。他的父亲也是在工地出了意外丧命的,好在当时有一定的理赔,但他知道失去主要劳动力的家庭,生活是多么的艰辛。林莫想到小梁的处境就为他们的家庭着急。
晚上回到家,林莫给沈凌飞做好了饭,就坐到客厅开始看新闻,沈凌飞回来的时候,看到林莫似乎有心事。沈凌飞问林莫是不是有什么事,林莫又摇摇头说没什么。于是吃晚饭,沈凌飞想要跟林莫一起看电视,林莫却说累了,回房间上网去了。他上网查了相关的案例,发现想要向开发商要钱确实不大实际,但没有人承担应有责任的情况下,也只有向开发商要钱了。打定主意后,林莫打了个电话,向店长请了一天的假。
第二天,林莫反常地不搭沈凌飞的车去上班,要沈凌飞自己先走,等沈凌飞出门后,林莫穿上简便的t恤和便裤就出门乘公车到了昨天老许说的医院。看到全身裹着绷带的小梁,林莫顿时回想起10年前的那一幕。父亲颤抖的手依稀就在眼前晃动着。小梁身边是他3个幼小的孩子,老大都还不满10岁,最小的还在襁褓中由他妻子抱着哭闹不止。
“小梁,我是林莫,还记得吗?”林莫提着买来的水果交给病人的亲属。
“林莫……是你啊……”小梁苦笑着打招呼,手脚不能动,只能微微地闭合嘴唇发出微弱的声音。
在场的还有其他今天没有上工的工友,工友们围坐着,聊着工地上的事,也聊到小梁家里的情况。林莫听着,非常同情小梁的处境。他说:“我们工人也是人,不能白白摔伤了没有人给负责。我们必须讨回个公道。”
“怎么讨啊?人家是大公司,据说那个沈大老板还黑白两道都吃得开,我们小民工的跟他们怎么斗?”一个工友说。
“沈大老板?”林莫心中隐隐有点不安,难道……
“我的工程最终的开发商是这城市最大的商业巨头凌天企业。那可是大公司,不管这种小项目的。现在当家的据说是从德国回来的少东家,更是纪律严明得很。”工友解释道。
“凌天?”林莫喃喃道,“你们说的难道是沈凌飞?”
“是啊,但是那样的大人物怎么可能管我们这些小老百姓的死活的。”工友泄气地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反正现在总要找人来承担责任的。”曾经和林莫一样念到高中的小王说。
“对”林莫也赞成。
“你们说怎么找,我们照办就是了。”其他工友似乎看到了希望,都是出门打工的,看到受伤躺在床上的工友没人理睬,人人心里都窝着一团火呢。
“现在媒体这么发达,我们就这么办……”小王提议。
接下来,大家围坐在一起,商量着明天到凌天追究责任的事。不知不觉到了傍晚,林莫怀着激动的心情回到家。做好饭等着沈凌飞回来。沈凌飞终于回来了,他放下手上的公文包,给了林莫一个拥抱。然后两人照旧一起吃晚饭。饭桌上,林莫想先探探沈凌飞的口风,便开口问:“我以前在的工地是不是你们公司开发的?”
“是啊,怎么了?”沈凌飞不解地看着林莫。
“上周工地上出了事故,你知道吗?”林莫认真地说。
“哦,那事肖秘书汇报过,已经处理完了啊。”沈凌飞答道。
“受伤的工人都没得到赔偿,怎么算处理完了?”林莫追问。
“应该是跟我们公司没有直接关系的,低下部门的事,我不多过问,不过处理结果已经出来了。”沈凌飞纳闷林莫怎么对这件事这么感兴趣,想想他曾经在那里工作过,估计是认识的吧。不过还是问了句“你关心这个干吗?”
“你们公司那么有钱,赔点给受伤的工人又不会怎么样?”林莫接着说。
“那也要依照法律法规来赔啊,反正现在都了结了,你就少管这事吧。”沈凌飞扒着碗里的饭对林莫说。
林莫见他完全没当回事,更加不高兴了,嘀咕了声“冷血动物”就迅速地把碗里的饭吃完,就开始收拾碗筷。沈凌飞也知道林莫不高兴了,但公司的事自然有公司的制度,办事必须按照制度来,不能因为林莫的一两句话而做什么例外的事情。况且商场如战场,不是林莫这样的单纯的人可以明白的。沈凌飞便也不去理会情人的小脾气。
第二天,林莫依旧请假,而且一请就是两天,确认沈凌飞去上班了,林莫便跟着约好的工友们一起去了凌天总公司的楼下。带头的是小王,他们带着白色的大字报,上面写着“讨要救命钱”,然后一群人呈一字型排开,挡住凌天门前的马路所有车辆的去路进行抗议活动。任凭过路的司机怎么说,他们就是不让道,非要凌天公司给个交代,一时间造成了该路段交通的严重堵塞。交警不久就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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