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颂,说道:这是宫主让我带过来的。
顾颂随手抓住莫聆歌的手腕,两指搭在他的脉上,好像并没有听到莫聆歌说的话,反而陷入了自己的思索中。
莫聆歌手上还拎着食盒,见顾颂不接过去,疑惑地喊了一声:师兄?
萧夏上前,接过莫聆歌手里的食盒,满脸笑容,就跟哄小孩子似的对莫聆歌说道:没事,你的病好了大半了,小哥哥只是帮你诊个脉预防万一罢了。
莫聆歌看着二人,眼里充满了不可思议,看了一眼就知道病好了大半了?
并不是顾颂和萧夏医术已经高超到神奇的境界了,而是莫聆歌右脸上的大块红斑正在逐渐变浅,从原本的鲜红色变为了萧夏刚刚看到的淡红色,在顾颂把脉的时间里,红斑已趋向消失。
莫聆歌自己看不到,但萧夏看得清清楚楚,在红斑消失的时候,萧夏吃惊地合不上嘴了,双唇微抖,本来就大的眼睛此时瞪得更大了,把手里的食盒往一边地上随手一放,蹦到莫聆歌面前,伸出一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戳着莫聆歌的脸。
莫聆歌任萧夏戳着自己的脸颊,只是觉得莫名其妙。
萧夏戳了好一会儿,感叹道:莫哥哥,你长得好可爱啊!
莫聆歌觉得更加莫名其妙了,双眉微蹙看向面前行为奇怪的一对师兄妹。
顾颂心满意足地放下了莫聆歌的手腕,对萧夏说道:第二阶段结束,可以进入第三阶段了。说罢又看了莫聆歌两眼,平淡地说道:小聆歌不是一直长这样么?
萧夏崇拜地看着顾颂,说道: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你为什么一直说你家小聆歌长得好看了唉!
二人面前,莫聆歌脸上的红斑已彻底消失,肌肤白嫩细腻,当真如婴儿的肤质一般,樱桃小嘴小翘鼻,瓜子小脸,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双眼睫毛如同羽毛一般,一眨眼,双睫就像蝶翼一般忽闪忽闪。不像萧夏那种恍如天仙的美丽,也不像顾颂那种形如妖孽的绝艳,不是那种只能让人远远看着的如梦般的美好,而是像小动物那般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揉揉捏捏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玉哨
一日大中午,萧夏一如往常地重复着拿筷子向树里刺的动作,顾颂却在萧崇文指定练习的那棵树下盘腿闭目坐着,磨损得面目全非的麻绳被顾颂一动都不动地握在手里。悬崖边的林子里,玄帝躺在林子边缘的树荫下犯困,莫聆歌就靠在玄帝身上,拿着一本书看着,自那日萧崇文让莫聆歌送饭来之后,送饭这件事几乎就是莫聆歌包办了。
莫聆歌看了好一会儿书中的阵法,等记得差不多了,再把书放下,默背阵法的口诀,背着背着他的眼睛余光却看到了顾颂,觉得顾颂此时的表现太过奇怪便挪不开眼了,目不转睛地盯着顾颂看。
萧夏努力想将筷子刺穿树木,但无奈内力尚未完全恢复,用起来不是很顺当,萧崇文说的要点也无法精准掌握,所以直到现在也只是能用筷子刺进树木的中央罢了。萧夏累了半天,此时想要休息了,抬眼看向顾颂,却发现顾颂还是一个时辰之前看到的那个姿势,连一个指头也未曾动过。
就在两人疑惑地盯着顾颂的时候,顾颂突然站了起来,手握柔软的麻绳,却如同拎着一把斧子似的,双眼猛然一睁,挥斧一般的把麻绳甩了出去,在麻绳飞向树干时,顾颂的唇角甚至还带着一丝笑意,好像觉得麻绳一定会打断树干。
不知为什么,看见了顾颂表情的两人也坚信这次顾颂能够打断树干。
只是,如疾风过境的唰一声后,本来就磨损过度的麻绳化为了齑粉,而那棵树还完完整整的竖立在那儿,这次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看见那棵树还屹立不倒,萧夏和莫聆歌不禁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像两个观众,作为当事人的顾颂唇角仍是带着笑意,没有欣喜若狂,但也没有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情,跟挥出麻绳之前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同,就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萧崇文从林间走出,眼角扫了一眼那棵树,就对顾颂说道:小颂,回去吧,收拾一下东西,准备下一项任务。
莫聆歌来灵玉宫没多久,不是很了解灵玉宫众人的品性,只以为萧崇文是放弃这次对顾颂的特训了,但是,极其了解自家老爹的萧夏明白,顾颂要是没完成萧崇文布置的作业是不可能被准许下山的。
萧夏瞪大眼看着萧崇文,走向顾颂面前那两人才能合抱的树下,抬起右手,伸出玉葱似的一指,指尖轻轻点在了树干上,戳了一下,确认了树还在那儿没有倒下,转头带着疑惑的表情对萧崇文说道:爹,这萧夏刚想说树还没被打断,却发现在自己一指轻点的力道下,巨树从中央发出吱呀的摩擦声,声音缓缓增大,伴随着刺耳的声音,树以顾颂麻绳所过之处为界慢慢错开,分成了两节,最终上半部分在轰的一声巨响中倒地。
萧夏瞠目结舌地看着倒在地上,树梢悬在悬崖外的巨树,不禁揉了揉眼,确定不是自己的错觉后,萧夏扭头看顾颂,见顾颂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又转头去看自家老爹,爹,你怎么知道的?
萧崇文摸了摸自己没有胡子的下巴,答道:听声音啊,麻绳没有停下而是直接扫了过去,树怎么可能没断。
萧夏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然后蹦跶到了顾颂面前,哥,再来一遍让我好好观摩一次呗?
顾颂摊开了手,无奈地说道:麻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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