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班的女生说,是他们的尸体回来了……。”
陆攸契“哇!”的一声跳到沉虔面前,本想吓吓他,却看见他心不跳脸不红,连眼皮都不抬一下,看向自己的眼神宛如可怜一位智障。
陆攸契嘟囔道:“.…..你这个人,太没意思了。”
僵了一下局,他感觉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不是被憋死就是被嫌弃死,甚至操作不当的话,还会有新的嘴炮战争再次酝酿产生,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强烈地在脑袋里重复了几遍“自己长他几岁,应该让着对方”的想法,然后兜着手灰溜溜地先走了。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只剩下沉虔一个人站在路灯下面。
然后默默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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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张玫之后,大学里又出事了。
警车的鸣笛声在普光市的某个角落飞快地旋转着,但毕竟是深夜,凑热闹的人不算多。当然,其中也不乏有可能是因为太过害怕,而不敢出来凑热闹的人。
又是一个未眠夜。
一位身着警服的男人站在学校的大门口,看着外面嚎啕大哭的女人,还有那些只知道耍嘴皮子骂警察的大妈,心里突然升起一个无来源的想发:她们会不会把围墙给哭垮了?
四周的人忙东忙西,但大家都知道这是在做无用功,干一下面子工程安慰一下老百姓而已。他不太耐烦地准备点一根烟,可刚刚含在嘴里,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把烟掐掉了。
这正是陆攸契和沉虔二人刚刚在电视里看到的现场。
“周队,失踪的是四个男大学生,住的是一个寝室,念大四。当时准备翻墙出去上网,结果就一去不回了,现在周边都快找遍了,一点线索也没有,监控也全部给调了出来。”
麻木的表情,像是在念高中上学时期辅导书上干枯的知识梳理一样。
“大四?啧,马上就可以造福社会了啊。”周业楼听后只是发表了一句感想,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悄悄地把烟扔进垃圾桶,然后低声道:“收拾收拾,把线索带着会局里去吧,那边还有几个死掉的女大学生等着我们呢。”
说完,他脚步一转,表情比那些咿咿呀呀唱戏的人变脸还快。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神色严肃无比,立马去□□脸安慰家长:“各位姐姐放心,都是这么大的孩子了,还是男生,不会出什么事,没准儿是知道自己犯了错,想躲一阵,晚两天自己就出来了。”
一个大妈哭道:“我家儿子平时很听话的,他肯定是出事了!”
说完又是一片呜咽。
周业楼拿她们有些没办法,又不能打又不能骂的,自己掏了掏耳朵,摊手道:“大妈,我这样告诉你吧,现在的大学生,在爸妈面前都挺乖的,背地里啊,不知道干了多少你不知道的坏事,什么逃学啊,抄作业啊,常事儿!啊!放宽心!”
“就这样,先不说了啊!还有什么问题你问他,我先办事情去了。”
说完就撤退,把这个包袱扔给了一边的小弟。
深夜,别人在睡觉,而他们却还在加班。
而这一系列无休无止的案子,仿佛一只伸出恶魔,毫无声息地笼罩了普光大学的上空,但凡是被他盯上了的人,没有哪一个可以逃脱厄运。
所有的调查都陷入“瓶颈”,他们仿佛被人间蒸发了一般,不断地消磨着人的意志,直到将参与人员最后的希望不留任何情意地分食殆尽。
周业楼有时候在想一个问题,如果自己哪一天想杀人了,估计能轻而易举地避开所有警方的调查,甚至成为一个史无前例的神秘犯罪份子。
不过这只是想想而已,没有人会平白无故地干这档子找死的事情。
周业楼闭上眼睛,开始回想从开始发生的一切。
任何一个细节……。
“周队,这里学校好像是郭教授任教的地方。”一个油嘴滑舌的小刑警跑了过来,突然发话,打破了这位“周痞子”千年难得一遇的冥想,借磨嘴皮子的功夫偷懒道:“要不打个电话问问教授?通个后门啥的,也好更加了解现场对吧?”
“什么!你让我找郭楼?!”
周业楼把这句话说出了喷盐汽水的气势,所有的稳重顿时缥缈全无,用手腕一把勾住来人的脖子,将他硬生生地夹在了自己的腋下:“小兄弟,你是新来的吧?”
小刑警瑟瑟发抖:“队,队长。我上周才来的。”
“很好。”
小刑警:“啊?”
周业楼:“恭喜你,被开除了。”
小刑警:“啊!!!”
周业楼拍了拍他的脑门:“开个玩笑,别当真,哥不给你讲黑历史,我要是能解你的职,我就不用大半夜的陪你们站在这里了,而是搂着还没有娶到的老婆睡觉。一边去,别偷懒。”
小刑警惊魂未定,但又好像摸清了这位周大队长的雷区,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跑了。
所有的大厦里的灯光都灭了,外面乌黑一片,仿佛看不到边际。周业楼站在学校的大门口,又往前重重地走了一步,正眼看着灯光大亮的男生寝室,里面的学生已经被叫了出来安排在其他地方休息。
给人的感觉,仿佛任何谜底和诡计都将在这“光天化日”的白炽灯下露出马尾。
外面的人员电话不断,记录线索的手压根没有停止过,走来走去毫无遮拦,还有的被那些家属抓着找麻烦,顶着瞌睡虫翻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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